他就不信,一个女娃而已,他还奈何不了?
一个旋身,南宫浩然忽而内力急加,飞速平伸,犹如旋风一般朝苏念心头攻去,苏念不免心惊,这南宫浩然武功竟然这么高?!不过,再高又如何,她可不看在眼里!
呵,微勾唇角,淡米分的樱唇竟也有一种美艳极致的蛊惑之感。苏念微微抬脚,看着迎面冲来的南宫浩然,一个跳跃,天赋神力一般地竟是跃入半空,直直高出南宫浩然半个身子,再一个回旋,横脚一扫,狠狠一踢,本打算从身后将南宫浩然踢倒,却被南宫浩然察觉意图。
南宫浩然感觉到耳边一阵冷风,亦是冷笑,小丫头弹跳力与轻功都不错。转身,抬手,欲接住苏念飞踢而来的莲脚,目光滞了滞,苏念竟是再一个旋身,直直踢在南宫浩然的头顶,再脚一偏,南宫浩然清清楚楚听到了自己脖颈骨裂的声音。不由得瞪大了眼,头一歪,直直撞到大柳树的树干上,顺着直下,又倒在大柳树下那颗大石头上,鲜血瞬时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南宫浩然吃疼地皱着眉,双眼紧闭,薄唇紧抿,样子很痛苦。
苏念不禁微微蹙眉,心下一愣,不会就这样就死了吧?
苏念愣了愣神,缓步走向南宫浩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南宫浩然,冷冷道:“我不管你是装晕还是真晕,总之不要妄图把你那些对我娘的龌龊心思再强加于我的身上,我不是我娘,但是我和我娘一样,同样厌恶你。”
南宫浩然身子颤了颤,血已缓缓凝固在眼睑,眨了眨,才艰难地睁开眼,看着苏念那张似曾相识的容颜,苦涩勾勾唇角,“同样厌恶我?碧桐厌恶我吗?若是没有南宫浩天,没有南宫飞雪,她会厌恶我吗?”
南宫飞雪?怎么好端端的还扯到了南宫飞雪,苏念闻言不禁微微蹙眉,“关南宫飞雪什么事。”
“呵……”南宫浩然苦涩地笑着,方才还凌厉的神色,瞬间沧桑许多,“当年,南宫飞雪被父亲捡回来,纳入我名下收养,而就半年后,我救了外出历练而受伤的碧桐,可是她醒来的时候,我却被父亲叫到书房商议给飞雪安排私塾先生之事。”
“而碧桐醒来,看到的人便是南宫浩天。她虽知道是我救了她,可是她一直以为南宫飞雪乃我亲生孩儿,以为我是有妻室的人,一直与我保持距离,才让南宫浩天有了可趁之机!若是没有南宫飞雪,若是没有南宫浩天,碧桐就是我的,只会是我的!所以我恨!”
苏念愣了愣,竟是不知初见只觉冷然孤傲的南宫浩然心里竟是如此怨念深重……“你恨,可是跟我又有何关系。”
南宫浩然慢慢单手撑地,缓缓坐起,靠着大柳树,抬手用袖袍将额角,脸侧的血渍擦干净,对额角那恐怖而开始化脓的伤口置之不理,看着苏念定定道。“若是没有你,碧桐定然会是我的人了。哪怕是南宫浩天,也无法阻挡。”
苏念闻言微微一愣,什么意思?南宫浩然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她的存在,和苏碧桐会不会属于他,有半毛钱关系?
苏念只觉得,她这个生母太牛逼,桃花债太多,偏偏都让她撞上。南宫浩然这变态竟然还想让她代替苏碧桐留在他身边。
而方才,苏念本是不用使琴来攻打南宫飞雪也能让南宫飞雪停下动作,可是,她偏偏发现了那把琴的奇妙,准确来说,是那把琴对楚皇的意义所在,为了增添楚皇处决南宫飞雪的决心,她才将那琴扔了出去。
可是,其实内力并不至于摧毁古琴,可是苏念并不想楚皇再将那把琴收藏在自己寝宫之中。
因为,她弹琴之时,指尖滑动,不小心滑错弦,摸到了琴弦底微微突起的地方。那是一个字,——桐字。
苏碧桐的桐。
那把琴一定是苏碧桐的,亦或者是与苏碧桐有关的,总之就是楚皇用来缅念苏碧桐之物,她不想,也不愿意生母的东西留在那男人手中。所以她宁愿毁掉。
可是,眼前南宫浩然却是说如若没有她苏念,苏碧桐就会是他的人,这话又是何意。苏碧桐生下她之时,南宫浩然已经开始在外漂泊了吧,也应该是对苏碧桐是放弃了,怎么又跟还是胎儿的她扯上关系了。
而且,在她儿时的记忆中,苏碧桐总是病怏怏的,从未踏出碧桐居半步,嘴角总是勾着若有似无的浅笑,可惜唇色惨白,显得那笑如此无奈与牵强。从未与南楚人有来往,直至死去,出葬,除了相府的人,都没人来送过她。
说实话。若不是寻青河图一路辗转来到南楚,她都不知道苏碧桐与这么多人有渊源。因为,青衣阁根本查不到有关苏碧桐的分毫消息。每次快要有线索之时,都好似有人刻意掐断。
南宫浩然看着苏念,看她皱眉的样子,像极了那女子,那女子温婉而倔强,细细的眉眼,一笔一画刻进他心里。最后,他却是落得这般地步。“你难道不是凤女命格?”
苏念这下在心里敲了个警钟,淡淡眸色变得深沉,凝望着南宫浩然,语气尽量平静,“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哈哈,遮掩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娘是凤女命格,你又怎么可能不是。”南宫浩然饶有兴味地看着苏念,好似竟带着些兴奋。
“你到底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