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飞雪使劲挥动长鞭无果,拽动也无果,怒不可遏,愤怒至极,可是就连她倾尽全力,用上全身力气混合内力,都无法挥动长鞭半分,虽然知道是苏念内力所致,却也只能看着那长鞭犹如苏念的宠物一般听话。“苏念你给我停下来,还我长鞭!”
就在南宫飞雪沉不住气地嘶吼第二声以后,苏念冷冷一笑,有好戏了。
苏念缓缓停下动作,飘渺的白纱裙摆依旧飘动,如遗落凡间的九天玄女一般清冷而不食人间烟火。
南宫飞雪心下一喜,就在她欲收回长鞭之时,只见苏念轻巧落地,白纱裙摆在空中划出一抹优雅的弧度,而她心爱的,最引以为傲的带刺长鞭却开始寸寸碎裂?!
直到长鞭碎裂成一地残渣,南宫飞雪才反应过来,伴随她多年的长鞭,已经被苏念的内力,震碎了!
南宫飞雪愤怒地将手中仅剩的原来的长鞭鞭柄一把甩入湖中,看着前方不远处傲然立于皎洁的月光下的苏念,一个跳跃便狠狠腾空踹向苏念。“贱人,我杀了你!”
苏念微微冷笑,淡淡然看着南宫飞雪怒不可遏得飞身朝她攻击,手中的玉佩已紧握,若是南宫飞雪当真靠近,这枚玉佩便能瞬间取了她的命。
可是,正当苏念欲动手时,眼前一抹锦色衣角掠过,再抬眸就只见南宫飞雪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跌倒在不远处,而眼前则是多了一抹锦色身影。
只见裴子墨还未回头与苏念打招呼,直愣愣的看着地上疼的咧嘴地南宫飞雪,步步靠近,却还是停在了离南宫飞雪三步之远的地方。一双黑眸犹如夜里蓄势待发的猎豹,顷刻间便能将你犹如扭断自己猎物的脖子一般杀死。
见裴子墨用如此寒冷恐怖的眼神看着自己,南宫飞雪忍住刚刚被裴子墨一掌掌风打得不轻的胸口,轻咳两声,故作可怜道:“子墨哥哥……”
“滚。”
裴子墨面无表情得淡淡吐出一字,他不想在南宫世家的地盘上杀人,毕竟这里是苏念生父的家,亦是苏念的家。不该染上南宫飞雪这种人的血腥。
“子墨哥哥,是她,你不要再被她的美貌所迷惑了,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还将我的长鞭震碎,她是个坏女人!”南宫飞雪一时被愤怒和委屈交织的激动情绪充斥了满脑,早已将裴子墨的告诫抛掷脑后,指着苏念,语气虽浮虚,却仍旧是怒气怡然地道。
裴子墨冷冷看着南宫飞雪,“不要触及我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十个南宫世家都救不了你。”
“底线?”南宫飞雪不解,她什么都没有做。
裴子墨默了默,“我的底线只有苏念。”
南宫飞雪闻言不禁仰天大笑,苦涩漫上喉头,“底线?哈哈哈哈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对她如此相护!”
裴子墨神色一凛,扬起手便想要一掌解决了南宫飞雪,可苏念的密语传音却在此时传入耳中,令他不禁住了手,“裴子墨,住手。”
裴子墨微微侧眸,看着月光下空灵婉约的那女子,目光不解。
只听闻苏念又密语传音道,“我不要她死。”
裴子墨更是心下一震,苏念这是何意,难不成她想就此放过南宫飞雪?
似乎看出裴子墨的疑惑,苏念又再次密语传音道:“我要她生不如死。”
裴子墨似乎明白了,想必苏念必然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了,那么他就不多此一举了,让苏念自己动手便好。
裴子墨理了理思绪。冷冷看了一眼南宫飞雪,收回自己伸手的动作,缓缓转身,复而走到苏念身旁,看着她清清淡淡的淡然模样,无奈:“留她何用。”
“自然有用。”她不能这么便宜得让南宫飞雪死的这么痛快。
裴子墨点点头,可正当裴子墨再欲开口之时,不远处响起来了脚步声,少说也得有五六个人。苏念与裴子墨对望一眼,齐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那林间小道之上,桔姑娘与几名家丁手提灯笼领着几位身着太监服饰的人儿往这边赶。
当桔姑娘领着一行人行至荷花池边时,纷纷跪倒在地,“见过东曜裴世子、洛华公主!”
裴子墨淡淡看着,道:“请起。”
桔姑娘微微起身,几步上前,不好意思的笑道,“裴世子,苏小姐,正找你们呢。宫里来了几位公公,说是有圣上之意传达。”
苏念不禁微微看向裴子墨,发现裴子墨也正看着自己,同样是有些不明白,也有些不详的预感,南楚的皇帝,找他们?能有什么事?
而只见那些人中,应该说是那些太监当中,衣服最为华贵、手持一柄拂尘的公公出列,赔笑道:“老奴见过东曜裴世子、洛华公主。”
苏念不禁微微蹙眉道:“公公找我二人何事。”
那太监笑了笑,道:“听闻今年裴世子出席才子赛,虽只在幕后静静观望,可倒也是实在难得。我楚皇特命老奴来告知裴世子与今年的才子赛女子组桂冠所得者洛华公主明晚请赴宫中一聚,楚皇陛下宴邀群臣为裴世子洗尘,为洛华公主庆贺。”
裴子墨本想拒绝,毕竟南楚皇帝突兀邀请他二人入宫必然不会那么简单,怎料苏念却是先一步开口淡淡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