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记不起来了,不重要的事,苏念向来懒得去记。
南宫族长闻言淡淡一笑,苏念兴许真的没听过南宫浩天,毕竟当初还在南楚,还在南宫世家做继承人之时,南宫浩天都是被人以南宫公子相称,很多人都已不知他真名是什么了。即便是他日在别处成就自身风华,也不会有人将他与往日南宫世家那个翩翩少年联系在一起。
想起他这个大儿子,南宫族长眼里划过一抹哀愁,多久没见了?七八年?或者是更久……“浩天,是神医谷的谷主。”
苏念一听,脑中顿时清明了,青衣阁的情报里有记载,神医谷谷主,南宫浩天……为人处世皆是独来独往,不善与人言谈,不喜与人交好,终日钻研医术,学医成痴……
南宫浩天是她的,爹?
那生母又是如何与南宫浩天相识相恋的。一个是东曜皇室公主,一个是南楚第一世家继承人,何来的交集?
南宫族长似乎看出了苏念的疑虑,微微抿唇,语重心长地对苏念诉说起南宫浩天与苏碧桐的那段往事。“那时的浩天年轻气盛,喜欢从商,于我南宫家自是一大好事,毕竟这南宫家基业都是要传于浩天的。”
“可是,那年,他外出行商,视察分行营销情况,途中偶遇外出历练的碧桐,两个人相谈甚欢。久而久之,情愫暗生,浩天便将碧桐带回了我南宫家。碧桐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与浩天又情投意合,我自然是愿意促成这桩婚事的。可是很不幸,当碧桐怀上你时,浩天与碧桐的大婚在即,碧桐的母亲忽然出了事,碧桐不得不赶回东曜,后来不知怎么就下嫁了丞相府。”
“浩天自是难过,可他始终相信碧桐会回来。后来,碧桐临盆在即,给浩天飞鸽传书,虽然我不知飞鸽传书是何内容,自那日起,浩天便开始对所有商行都撒手不管,一心钻研医术。没过两年,浩天一句告别都未曾和我说过,就踏上了去东曜的路。他再也没回来过,直至今日,都没有回来过。只是在五年前,曾传来消息,他已贵为神医谷谷主,一切安好,让我勿念。”
南宫族长说到这,苏念不禁想起初入南宫世家府邸之时,大门不远处那座雕像,不禁淡淡开口,“那座雕像,是我父亲?”
父亲二字出口,苏念不由得愣了愣。听了南宫族长那番话,她心里并没有多少波澜,只是有些错愕,她竟然会是神医谷谷主的女儿。可是,苏碧桐到底为了什么放弃嫁给心爱之人的机会而嫁入丞相府,最终死不善终。
“嗯,我亲手雕刻的,以便于我出入府门能得以观望几眼,也是盼着,有朝一日,他回来能看到我这个做爹的,从未忘记他。”南宫族长神情黯然神伤地道。
苏念点点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平静,也许是心里强大,也或许,她早该料到。手中的宝戒盒子咯得她生疼,微微低头,看着那小巧而精致的木盒,“南宫族长,这宝戒……不是你南宫家世代守护的吗,我娘出现在南宫家之时,也不过芳龄几何年少,与这宝戒又能有几分干系。”
南宫族长微微一愣,并未正面回答苏念的问题,反而是愣了愣,有些黯然地道,“念丫头,是我们南宫家……”
她不叫他爷爷他可以理解,可是,这南宫家,一直是他想留给南宫浩天的,南宫浩天无法接手,他自然是希望南宫浩天唯一的女儿接手。
苏念微微一愣,垂眸,不语,她不可能在得知这件事情以后这么快就接受自己是南宫家的人的事实,也不能这么快就接受南宫族长是爷爷,更不能接受,南宫族长有意日后将这一整个南宫家都托付于她。
在他人眼里,也许是不可多得大馅饼,在她眼里,是无功不受禄。
微微叹了一口气,苏念抬头,“很抱歉,我一时无法调整自己的身份。”
南宫族长愣了愣,将眼里那抹黯然掩盖,笑道,“没关系,只要你知道,你的亲爹是浩天,足以。”
“嗯。”苏念淡淡道。
南宫族长看着苏念手里的宝戒盒子,心里一股郁闷之气难以抒解。“南宫家世代守护的戒指,确实是这个。但是当年已被浩天以定情信物赠予碧桐了。而碧桐临死前,想尽办法托人将这宝戒给送了回来。”
苏念闻言心下也明了了,这也算做是苏碧桐之物了吧。
南宫族长看着苏念,这孩子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世,除了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片刻惊讶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情绪,如此淡然之性子,倒是有些像外人传言的浩天一般。浩天自从成了神医谷谷主,也是淡漠至极的性子。“这戒指,你收下吧,说不定日后寻青河图时有用处,毕竟是从龙脉内遗落的宝物。”
面对自己的身世,苏念都能淡然处之,听到南宫族长说出这句话,苏念倒是微微瞪大了眼看着南宫族长,“族长怎知我要去寻青河图。”
“岂能不知……”南宫族长笑了笑,又道,“碧桐是凤女命格,你身为碧桐唯一的女儿,怎么会不是凤女命格。而凤女命格一方面代表着殊荣,一方面,也意味着短命。你如若不寻青河图,何以得以活下去。当年碧桐出来历练,大多数也是为了寻那青河图,却不得寻到,就是不知你的造化了。”
苏念闻言微微蹙眉,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