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眉头紧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温婉?我从来就不是温婉之人。倒是你,不是很要强吗,方才装晕引得裴世子和离琴公子担忧,还让裴世子抱了半刻,那感觉,很爽吧?”
“我可不是你,什么都装。”苏念眉眼如画,淡淡道。
“呵,还说不是装的,这么快就醒了?裴世子也是瞎了眼,才会轻信于你这种女人。”苏婉毫不留情地抨击着苏念,连带着她以前暗中爱慕多年,此时来参加才子赛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当年年幼便才盖世人的裴子墨也损了一把。
苏念并未发怒反而认认真真地看着苏婉,眉眼带着笑,语气平和而温凉,“苏婉,其实你可以试试像我那般画法,用不用得着装晕。哦,忘了,你不会。还有,至于裴子墨眼睛瞎不瞎,我不明白,但是犹记得曾经有个人十分爱慕这裴子墨。你说,这爱慕瞎子的人,又会是什么人呢。”
苏念说的很平缓,眉眼间也带着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婉就是觉得冷意十足,寒从脚起……
苏婉微微定了定神,故作镇定道:“苏念,不要以为你会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就在这得意,总有东西是你不会的!”
只字不再提裴子墨。
苏念闻言微微一笑,“嗯,我不是什么都会,可是,我会的你都不会,即便是会,那也只是水平淡淡的初学者一般。”
“你……”苏婉本是恼怒至极,可是忽而脑中灵光一闪,轻咳两声,眉梢微挑,“呵,你倒是说说,你会什么。”
苏念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淡淡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会琴,会曲,会画,还略懂舞。”
“你说的这些,我都会,不过我承认,不比你强。那是因着你那个死去的娘,手把手地日日教你!”苏婉冷冷道。
“我娘手把手也只能教几年,比不得你在最上等的学府学了将近八九年。若不是去了云木崖学艺,琴棋书画我又怎能精通得了。”苏念眸光清冷,神色暗了暗。
苏婉一听苏念提起了云木崖,心下一喜,故而装作嘲讽的样子,“莫不是你这七年在云木崖那般世外高人清风道长的门下,只学了这些?还真是废物。”
“我学了武。”苏念知道苏婉想试探什么,可是那些东西都是现代所学,她不会傻到告诉苏婉。而且,她知道苏婉早就看出来了她会武功,用武功来搪塞,并不为过。
苏婉闻言却是微微一愣,她知道苏念会武功,而且还是个高手。想当初去国安寺路上,她因伴随身边多年的贴身丫鬟玉儿被苏念设计害死一时恼怒,对苏念举剑相向。马车意外碎裂,而苏念和青玉都稳稳飞离马车,稳稳站立于一旁,鞋子也是一尘不染。
如若武功不高,怎能做到如此这般。
她方才是想要试探苏念到底在云木崖学艺学了七年学了些什么,没想到只是武。不过也解释的通,那么高深的武功,并非一朝一夕可成。七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又加以名师出高徒,自然是能够练就的。
琴棋书画武,苏念只会这些,呵呵,果然是不会她想要比试的东西。
“苏念,没想到你去了七年,竟是只学了这东西。女孩子学武又何用,还不如学些有用的,你果真是没脑子。”苏婉还是忍不住嘲讽苏念。
苏念闻言冷冷一笑,“学武的女子就是没脑子?”
苏婉听着苏念故意微微放大的音调,心下一慌,在场的众多女子学武的并不少,苏念此举岂不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吗?!
苏婉这样一想,连忙开口,“苏念,不要胡言乱语。”
苏念微微一笑,“嗯?”
苏婉白了苏念一眼,冷冷道,“苏念,你卑鄙!”
“谁卑鄙,你心知肚明。”苏念不怒反笑,淡淡道。
苏婉噤了声,不是她不想与苏念争吵,也不是她大度了,而是司仪雷柏叫到了她的名字。“下一位,东曜苏丞相嫡女,苏婉!”
苏婉忽而对苏念展眉一笑,眼里是意味深长的眸光。苏念知道苏婉一定会选她做对手,也猜到了,如若苏婉选择比试项目,苏婉似乎一定会选她并不会的。
看着苏婉傲然走向台中央,苏念感觉心中有些不安,苏婉和她,究竟谁抽到的数字大,如果是苏婉,她会和自己比试什么呢。
苏婉昂首挺胸的走向台中央,雷柏先是朝她问了声好,毕竟是东曜的百官之首的女儿。“苏小姐安好,请问您要选择哪位小姐作为自己的对手?”
苏婉默了默,微微皱着眉,转眸看向方才自己起身的座位,目光停留在苏念身上,“我要与前相府嫡女,苏念为对手。”
语惊四座,哗然一片。
又是苏念。而且,苏婉对苏念这称呼……明晃晃的挑衅……
雷柏也有着讶然,苏念居然两次被挑为对手,可还是依旧恪尽职守地压下心中的惊讶,对着苏念道:“有请,洛华公主。”
他只是因为内力深厚,而且常年在杂戏班主持,有经验,有资质,有幸被挑中来做这一年一度的才子赛,实属他三生有幸。依旧称苏念为洛华公主,并未遵从苏婉的叫法,他没命叫堂堂东曜皇帝亲封的洛华公主为……前相府嫡女……苏念早就料到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