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微挑,眸里带着玩味。
苏念不禁敲了敲裴子墨的额头,以牙还牙,“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输定了。”
“还没开始,就言身败,这不像你的性格,苏念。”裴子墨敛了敛神色,淡淡道。
看着裴子墨恢复微微正经一点的样子,苏念放下心,按着自己的逻辑来说道:“不是我妄自菲薄,裴子墨,你想想,我与芳宁公主比过琴了,而那日与苏婉,与离琴比词句,她也看到了,这两样她是绝对不会选的。”
裴子墨点点头,“若是决定权在你手上呢?”
苏念微微一愣,想了想,还是缓缓摇摇头,“在我手上也一样,我不知道我擅长什么。”
准确的说是,不知道自己擅长的是什么,好像什么都不会,又好像什么都会一点。
裴子墨微微低眉,想了想,淡淡吐出两个字,“武功。”
苏念不禁额冒三根黑线,“裴子墨,据我所知,芳宁公主是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吧,连摆姿势都不会,贸然说切磋武艺,别人都会说我欺负芳宁公主的。”
简直就是一个当兵的拖着一介柔弱书生去打架。
“到时候看看,谁抽到的数字大再说吧。”裴子墨神色未改,淡淡道。
苏念点点头,转而再次看向台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比试琴棋书画的都有,比试诗词歌赋的也已看腻,不过,这下子上场的人,着实又让苏念心下惊讶了。
没错,台上那个衣衫飘飘,满脸自信与姿态端庄的,正是苏念离开东曜之时还处于十分低迷状态的——苏婉!
这是苏婉第一次参加才子赛,虽享有东曜京都城第一才女的称号,但是其实到底如何,苏念也不了解。
虽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在古代上流社会中,那些名媛千金中,你若是没些才艺才能,根本就抬不起头,还要受尽嘲笑与耻辱。
苏念淡淡看着苏婉在台上意气风发,诗词歌赋胜了南楚的另一位宰相之女,而琴艺又胜了北漠一位王府千金。
赢了北漠之人,苏念并不奇怪,因为北漠地处偏远,终日与沙漠为伴,无论男子女子,肤色都略微偏向小麦色。肤色最为白嫩的恐怕就要属方才被裴子墨下令让墨竹断了一指的哪位公主莫属了。
因为起初苏念只是猜测那女子会不会是哪国的名媛千金,反正看着就不像她东曜的。谁料,竟然是北漠那般富饶却又蛮荒的地方的公主。
能够保养成让人都看不出她是北漠之人了,看样子,必然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可是,南楚素来男女都是有才华的,被苏婉这么轻而易举地打败,着实让人一惊。
随后上来与苏念比拼的,是西夏公主,然而也是西夏这位公主抽到的数字大,由西夏公主决定比试什么。
而后只见舞台中央,红毯之上,那身着绿衣便装的长得略显英气的西夏公主淡淡吐出两个字,“比武。”
顿时,语惊四座。
苏婉微微敛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了这一步,她须得应战,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
苏念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婉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苏婉点了点头,昂首挺胸,应下,“接!”
苏念不禁侧眸看向裴子墨,“我早就怀疑苏婉会武功,今日便能见分晓了。”
“哦?”裴子墨也侧目而视,看着苏念。
苏念却是点点头,“你还记得吗。那日赶往国安寺,雨水将官道都浸湿得泥泞不已,马车本就举步维艰,苏婉却对我使坏,而我只是想躲过她那一剑,没想到不知怎么,哪来的真气,那剑竟会插入轴心,使得马车碎裂。”
说到这里,裴子墨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只是转瞬即逝的事,苏念也并未察觉,接着道,“而后,我与她还有青玉纷纷掉落马车外,我和青玉有武功,也有内力护体,能够稳稳站于地面不奇怪。而苏婉则是重重飞身摔落马车外,落于官道泥土上。除了那身白衣满是泥渍以外,苏婉还能站起来行走,虽然需要搀扶,可我看得出,如果没有人搀扶,她也能颤颤巍巍自己行走。这不符合常规。”
裴子墨点点头,“若是不会武功,从马车上被震飞摔落,着实会摔得不轻,一般的柔弱名媛千金,哪怕不柔弱,没有内力护体,都是不残也伤,没人抬,根本不可能起来。”
“对,”苏念十分赞同,“所以我早就在怀疑,苏婉会武功,虽然不高,至少不会太差。”
说罢,苏念带着深思看向台上的苏婉,不放过苏婉的一举一动。
而台上的苏婉已经手执一把剑,与西夏公主对峙而站,两人脸上皆是一片严肃眼里都是凌人的冷意。
随着司仪雷柏的一声“开始!”令下,两人纷纷作势,准备开打。
苏婉一手执剑,一手抵着剑柄,脸微微贴近剑柄,看着对面的西夏公主只是单单一只手执剑,另一只手便只是放在身后。
苏婉勾唇一笑,她喜欢轻敌的对手。
一个旋身,苏婉便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脚步轻盈飞身冲向西夏公主。引得本来处于主导地位的西夏公主不得不被动被苏婉带着与苏婉过招。
好一招先发制人!苏念心里感叹道。
随着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