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涌上哽咽的感觉,说出的话却是清冷如斯。“我就看看。”
裴子墨走到苏念身旁,看了看那些花灯,道:“喜欢哪一个。”
苏念微微抬眸,“嗯?”
裴子墨淡淡一笑,“老婆婆,给我取一个莲花灯下来吧。”
“好。”老人将一盏紫色莲花灯取了下来,递给裴子墨,“给,这颜色衬这位姑娘。”
裴子墨接过那盏花灯,看着那淡淡的紫色,淡淡一笑,“紫色,濯而不妖,神秘而高贵,优雅而独立,确实衬你。”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莲花灯。”苏念看着裴子墨淡笑着递过来的紫色莲花灯,淡淡的紫色,花瓣由深变浅,十分好看又贵雅。
她盯着老人看了那么久,不过是在那盏莲花灯看了几秒,裴子墨竟是注意到了。
裴子墨闻言唇角一勾,那祸国殃民如雕刻般精致的脸引得众多女子羞涩驻目,“我若是这都不知道,也谈不上与你青梅竹马,前世今生了。”
苏念心头颤了颤,沉默不语。
裴子墨也不在意,转而看向老人,“老婆婆,今日出门匆忙,子墨未曾身带银两,可否用此玉佩抵这莲花灯价钱。”
裴子墨从腰间扯下一块通体碧绿的月形玉佩,递给老婆婆。他出门在外嫌少带有银两,通常带着名下店铺的通行玉佩便可,或者都是由墨寒带着银两。此时墨寒又不在身旁,只好将这商铺的通行玉佩抵了出去。
老人看着这玉佩,一看便知这玉佩质地珍贵非常,迟迟不敢接手,犹豫半刻,还是连忙摇头摆手道。“这玉佩实在太贵重,我这十个花灯铺子都抵不得这玉佩一半。”
裴子墨笑了笑,“那如此吧,这玉佩婆婆你收着,带着这玉佩往江南任何一间门口挂着”裴“字的店铺,所有商物皆是不需银子的。以后若是我与她再路经江南,老婆婆的花灯不要再收钱便可。”
老婆婆推搡得更厉害,“使不得使不得。这玉佩已价值千金,还有如此大功用。老妪受不起,瞧着你们也是郎才女貌,难得一见的一对璧人,这花灯就当老妪送你们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百年好合。”
苏念敛了敛眉,拿过裴子墨手中的玉佩,塞进老人手里,淡淡道:“婆婆,我自年幼丧母,与祖母相依为命,如今已背井离乡多日,甚是思念祖母,奈何身负重任不得归家。今夜只是忙里偷闲前来逛夜市,遇见婆婆也是缘分,见婆婆独自一人在此叫卖花灯,我心甚忧,不禁想起家中祖母。婆婆收下这玉佩后半生衣食无忧,卖花灯也可做闲暇之余乐事,有这玉佩,即便婆婆年迈得走不动了,也可无忧衣食。”
老人推搡着,听着苏念此番言论,不禁热泪盈眶,裴子墨见状又接着道,“老婆婆,收下吧,内人难得在意一个人,婆婆就不要拂了她的好意罢,否则苦的可是我。”
苏念闻言微微一愣,内人?紧接着狠狠瞪了裴子墨一眼,裴子墨淡笑不语,笑着看着苏念。
老人见此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叹了口气,将玉佩收入手中,“谢谢,谢谢你们啊。好人一生平安,我老妪何德何能遇到你们这般好的人啊。”
苏念收回瞪着裴子墨的视线,看着老人笑道:“老婆婆不必客气,他钱财坠身此不过九牛一毛,多破些财有益无害,婆婆大可放心揣着。”
苏念顿了顿,又问了问裴子墨他名下有没有医馆,得到肯定答案后,又道:“老婆婆,这玉佩也可以拿到门前挂有”裴“字字号的医馆取药看诊。”
“好,老妪明白了,多谢你们了。唉,姑娘如此貌美心善,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俊美非凡,天造地设,老妪我能得此一见,也是此生足以。”老人笑着看着苏念和裴子墨,真把二人当成年轻小夫妻了。
苏念正欲开口解释,裴子墨连忙拉着苏念往前走,又对老人道:“老婆婆,收好玉佩,我与内人就先告辞了。”
“哎!好走啊!”
苏念听到老人的回应,显然是信了裴子墨的话,苏念狠狠掐了一把裴子墨的腰,“什么内人,你胡说什么呢。我还未及笄,怎么就嫁给你成了你内人了。”
“你这意思是及笄了便嫁给我?”裴子墨眼里噙着笑意,道。
“做梦。”苏念冷哼一声,往前走去。
裴子墨眼里划过一抹黯然,手里还是稳稳拿着那盏莲花灯,伸手拨弄了一会花瓣,又抬脚跟上苏念。“你不去放花灯吗。”
“去哪里放?”苏念反问道。
“来,”裴子墨伸手拉起苏念一只手,带着她往一个方向走,“跟我来。”
苏念本想挣脱裴子墨的手,不知为何竟还是将这个想法做罢。抬起头,看着裴子墨并不宽的肩膀,纤弱的后脊,不知怎么竟会有种心疼的感觉。“裴子墨。”
“我在。”裴子墨听到苏念的声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苏念,薄唇轻启,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你累吗。”
裴子墨微微一愣,“我知道你今日心情跌宕起伏,才带你出来逛逛夜市,怎么突然问起这般奇怪的问题。”
“年幼时日日不改的陪伴,年少时呕心沥血的付出,如今待我恢复记忆的苦楚,你累吗。”苏念认真的看着裴子墨,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