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况调节得不错,本以为昨日你落水该是受了寒,一时半刻也调理不好,没想到竟是复原得如此之快。”离琴眼里划过一抹奇怪情绪,笑着看着苏念道。
苏念闻言不禁想起裴子墨的药膳,她不过尝了一点,药效竟是如此好吗。还未开口,只闻得离琴再言:“是裴世子帮忙的吗?”
苏念闻言微微点头。
“从未听闻裴世子还会医术,此番东曜之行,果真是不枉此行。”离琴淡淡笑道。
苏念看着儒雅淡笑的离琴,忽而感觉被他知道裴子墨会医术并非什么好事,昨夜她已派青奴查过南楚琴公子的身份背景。
南楚离琴,当朝左相,楚皇特许不必上朝,不必待在南楚都城,一曲红尘惊天下的琴公子。
这些苏念都没有什么感觉,让苏念吃惊的是,裴子墨手握云辰半边天的经济命脉,而云辰竟另一半边天的经济命脉便掌握在离琴手里。
想来能坐上左相还如此悠闲自在,恐怕与他手里的经济命脉分不开关联。
忽而,苏念想起自己体内火凰真气还有些许乱窜迹象,低头一看那缠绕着手腕的金色丝线,连忙伸手拨开。若是被离琴发现自己是凤女命格,怕是会引来不少麻烦。
离琴看着苏念这一动作,眼里划过一抹黯然,默默收好金色丝线,沉默不语。苏念看着离琴这般模样,微微敛眉,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太伤人了?
“离琴。”苏念见离琴抬头看着她,微微舒一口气,淡淡一笑,“那个,我身体已痊愈,不必看脉,费你好心了。”
离琴清澈的眼眸目光潋潋,从袖中取出三根金色银针,“你身体还未痊愈,若是你信我,可愿我为你撵针,驱走所有寒气。”
苏念还未开口回应,一旁的青玉就坐不住了,摇着苏念的皓腕,朝苏念担忧地摇头。“小姐,不要啊……”
苏念微微侧目,瞥见离琴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想着大抵也不会出什么事,昨日对她还冷眼相待,昨晚便为她作保,今日又为她诊治,大抵是对她打开心房了吧。虽然与离琴相识不久,并未了解,可她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拂了他一番好意。
回过头,给青玉一个放心的眼神,苏念又看向离琴,淡淡一笑。“我信你。”
如同昨日凉亭中你那句“我信你”一般。
离琴略微惊讶又惊喜地看着苏念,轻轻点点头,眼神示意苏念将手放到石桌上。苏念点点头,将手放到石桌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离琴。
离琴抱歉地笑笑,小心翼翼撩开苏念雪色的衣袖,露出雪白的皓腕,微微将其摆平,离琴取出一根金色银针朝着脉搏不远处轻轻扎下去。见苏念并无痛苦的神色,微微捻动金色银针,又单手取出一瓶小药瓶。
苏念见他那样,侧过头看着青玉,“青玉,过去帮帮琴公子。”
青玉不情愿地点点头,还没起身走过去,便听到离琴淡雅的声音响起,“抱歉,我不习惯别人靠近我。”
苏念不禁额冒三根黑线,这长得帅有能力有背景的男人敢情都不喜欢别人靠近还是怎么的?苏念看向青玉,摇摇头,青玉撇撇嘴坐好。谁稀罕帮他。
离琴也不以为意,继而撵第二根金色银针,涂抹些许药酒,这药酒竟是格外好闻。反反复复,撵针捻针,涂抹药酒……
半柱香过后,离琴取下三根金色银针放入针袋,收回袖中,淡淡道。“好了,是不是感觉体内暖和多了?”
“嗯,的确。”感觉到体内暖流变化的苏念淡淡一笑,回应离琴。“没想到你还会医术。”
“久病成医。”离琴淡淡道,犹豫半刻,终是启唇,“其实,昨日初遇你时我正好月毒发作,所以脾气不太好。手心的伤口也并非坐椅木轮所伤,而是每月割手取毒血的伤口。”
难怪,昨日提起他手上的伤口他眼里怪异的情绪,苏念并非没有注意到。“无碍,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懂医,对你所说的月毒也是闻所未闻,帮不到你,抱歉。”
离琴闻言摇摇头,以示苏念他没关系。离琴复而看向凉亭外不远处,不一会儿,一名白发老伯走进凉亭。“离琴告辞。”
随着离琴话落,河伯便推着离琴离开了凉亭。
苏念淡淡看着离琴被河伯推着离开,缓缓收回视线,却见青玉手里端详着一瓶药酒,还不忘赞叹。“小姐,这药酒真好闻,不像往日医用那些药酒,闻着难闻死了。”
苏念微微侧目而视,瞥着青玉手中那晶莹剔透的玉瓶,小巧玲珑,药酒颜色也是透亮的,皆如离琴这个人一般清润如玉。
再抬眸,离琴与河伯已不见踪影,苏念淡淡道:“先收着吧,日后有机会再还给离琴。”
“是。”
今日离琴出现在此,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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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心思缜密,环环相扣
竖日一早,众人便启程回京,离开国安寺返京。
国安寺,青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