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有这么夸张?是不是阿锦临时有什么事情?”
傅承宣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傅夫人慢慢分析,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候,傅夫人嘀咕的一句话让他整个人一愣。
“对了!婉莲今儿个走了。你说……会不会是阿锦去送她了?还是……”
在提到婉莲的那一刻,傅承宣却猛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他也不解释,说了句“我找阿锦去”就直接去马房取马了。
傅夫人并不觉得陆锦不见这么一小会儿是什么眼中的事情,毕竟早上还好好的,也许真的只是去了哪里有事情,傅夫人灵机一动,对傅时旋说:“也许阿锦回娘家了也说不定呢!”
因为傅夫人这句话,傅时旋的目光沉了一沉。
按照陆锦的性格,她真的不像是会随便离开岗位的人。如果真的临时发生什么事情,要么是太急,没有时间交代,要么……是太险,没有机会交代。
傅时旋沉着脸,在傅承宣之后离开绥国公府。傅夫人追问:“老爷你去哪儿?”
“陆府。”
————
马车还在一路奔跑。
可是马车中,俨然已经倒换了角色。
就在婉莲举起匕首的那一瞬间,陆锦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她身形一闪,将自己闪离了危险范围内,趁此机会拔下了头上的金簪,在婉莲再次刺过来的时候,一手捏住她的手腕,她常年做手工活儿,整个手上的力道就不是婉莲能比的,也不晓得她捏住了婉莲的哪个穴位,婉莲只觉得手指仿佛抽了筋似的,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
电光火石间,陆锦直接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整个手臂扭到身后,直接将婉莲按在了马车中的座椅上,让她自己的身子压住了另外一条手臂,尖锐的金簪抵在了她的颈后。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婉莲根本措手不及。她惊魂未定的被陆锦死死按在座椅上,无法动弹。
有时候,人总是会被自己的冲动左右。
婉莲便是如此。
她突袭陆锦的那一瞬间,是堆积迸发的恨意造成的冲动。诚如陆锦所说,上了马车,她就后悔了。
她怕,真的怕。
陆锦说的每句话都刺在她的心尖。她根本不敢杀人,只是冲动罢了。
此刻被按在椅子上,她的冲动消失了,甚至连方才那种害怕都淡了。好像是终于证实了有些事情她的确是做不了一般,整个人被陆锦按在椅子上五大动弹的时候,她露出一种苦笑……
陆锦面色凝重的握着手中的金簪,忽然冷声道:“冷静下来了吗?”
婉莲神色一动,似是疑惑。
下一刻,让她觉得不解的事情发生了。
身上的牵制忽然间消失了,她茫然的回过头望向陆锦,之间她已经捡起了匕首,将金簪别回发间,一双好看的手把玩着那匕首。
好像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她一时间都忘了坐起来。
陆锦看了她一眼,唇角微翘:“就像你不想杀我一样,我也并不想对你做什么。这路有些颠簸,坐好了。”
☆、第47章
傅承宣的马,是他从一个商人手里买回来的宝马,浑身雪白,唯有脑袋上的一撮毛和四只蹄子是枣红色。这么多年,它的养料都是傅承宣亲自把关喂养的,十分的宝贝。
而今,这宝马也没能让傅承宣失望,它一路飞驰,很快就出了大梁城,一路向南。
按照沿路的打听和时间的对比,的确没有人看到过陆锦出国子监,但是在那个时候,却真的有一辆马车是从国子监的那个方向驶出来。
因为国子监为培养国家人才之地,所以在这周围的一定范围内,都是不许开店不许商贩摆摊子的公家地段,随之也产生一个现象——但凡事上课时间,国子监周围必然是人烟稀少。
更加幸运的是,正是因为在天子脚下,权贵集中之地,很少有马车敢横冲直撞盛气凌人。而今日那辆马车不但行的十分的急,还差点撞到路上的人。所以有店家对那马车十分的有印象。
陆锦不在国子监,不在府中。按理来说,他本应再去一趟陆府。可是当他将种种疑虑结合在一起时,最终还是凭着直觉追了出来。
从这个方向出去,只有一条坦途,他必须赶在第一个分叉路口的时候追上!
————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在确定陆锦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之后,婉莲好像是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气,窝在角落里。
驾车的男人跳下了马车,整个车身微微的一震。
一时间,周围安静的可怕。陆锦并不着急,手中的匕首也没有离过手。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婉莲忽然发话:“你和那个王爷的儿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锦转过头看了婉莲一眼,并没有急着回答。
外面很安静,安静的连最细微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也正因为这样,陆锦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的清楚明了。
“我与安宴哥哥非亲非故。但是在我心中,一直将他当作亲生的兄长一般。”
听到这句话,婉莲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带着满满的嘲讽,似是在嘲讽这句话本身,又似乎是在嘲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