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文书作为证明。但凡所出之物没有相应文书作证明,便是假的。皇上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礼部尚书惶恐出列:“皇上,不可!万年红乃是用意批阅国家大事的奏章一用,如今……”如今做个破首饰用批奏折的架势写证明是尼玛怎么回事!?
“礼部尚书这是什么话?”大公主冷笑着走了过来:“皇帝执掌江山,批阅奏折,朱砂见证了皇帝对大陈江山的衷心。陆氏做的东西,有朱砂证明真伪,方才显得贵气,讨得母后欢心,这,又体现了一个孝心。这样一份朱砂,再珍贵也是用来写字的,而今写得出江山万里的命运,也书得了讨太后欢心的证明,根本就是物尽其用,忠孝两全。如何不妥?”
虞衡倏地笑了,不再理会礼部尚书:“皇姐所言甚是,陆氏的东西能讨母后开心,一份万年红的证明,也算是有了价值。来人,赐陆氏万年红!此外,将一干人等收押监禁!安宴,平阳县一事,有你继续与唐亦清合作,彻查清楚!”
虞意和唐亦清对视一眼,拱手一拜:“是。”
树上的鸟儿吱吱喳喳,却不及任何人的撕逼啃咬。
肃国公府和尚书府的主母在撕逼。
小丫鬟雅儿和素菊在撕逼。
同时,被送往打牢的两位掌柜,依旧在撕逼。
傅承宣仿佛经历了一场疯狂地洗礼,当陆锦重新温柔一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早上的时候——
那时候,陆锦说“于情,我不觉得你做的哪里不对——”
现在,傅承宣觉得她说掉了一句——
“于理,我觉得你做的还不够彻底。”
☆、第26章
从宫中出来,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不平静的。无论这件事情和他们是否有关系,因为有些事情,他们隐隐已经猜到。
但是情绪波动最为复杂的,还是傅家。
除开一直都在小声啜泣的婉莲和沁儿,其他人全都时不时的看一眼从容的陆锦。傅承宣的目光尤其复杂,好几次陆锦望向他,他就嗖的一下把在偷看的小眼神扭回去。
皇帝已经将这件事情做了宣判,因为闹得太大,程度太深,以至于在皇帝宣判这件事情之后,若是还有人私下里嚼舌根子被揪出来,后果就比较有趣了。傅时旋是一家之主,在外面什么也没说,只是说了句“先回吧”。
而这时候,陆锦却提出要去大公主府一趟。
傅时旋看了陆锦一眼,点头默许了,一旁的傅承宣忽然道:“我陪你!”
于是,傅时旋直接允了他们夫妻两个来到了这大公主府。等到陆锦被传进去说话,傅承宣就一言不发的在外面等她。
万年红,批阅奏章指定朱砂。色泽鲜艳,永不退色,遇水不化,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精雕细琢的红木贵妃椅上,大公主斜斜的靠在软垫中,素白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锦盒,目光慵懒的看着这当中包装好的万年红。
“说起来,这当真是极大的殊荣。放眼陈国上下,多少达官贵族,却谁都没资格用上这种朱砂,连我瞧着都觉得这个颜色实在是正,喜欢的很。”大公主将手中的朱砂递给银铃,而站在陆锦身后的银心也赶紧上前接过。
陆锦微微垂首:“圣上钦赐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
大公主轻笑一声,慢悠悠的说:“东西再好,也没有你的局好,你说,是也不是?”
陆锦垂着眼:“公主……”
大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究竟是你真的以为自己聪明绝顶,还是本宫平日里给你的胆子太多了?你连我都敢利用?”
陆锦神色不乱:“公主,阿锦……不明白。”
“少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陆锦,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要动谁,要整谁,都跟本宫没关系,若是本宫有闲情,倒也愿意陪着你玩两把!可你若再随随便便的去动唐亦清!你就给我好好的等着你的下场!”大公主忽然扬声,周身的气势都冷冽下来。
这才是她的的逆鳞。
从流言开始,到进宫面圣,大公主仿佛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般,从未说过半句话。这与外面的人说的一样,大公主再宠爱谁,却也不会随随便便的谁的脏水都帮着擦。一切,不过是凭她的心情罢了。
但是陆锦放着陈国那么多的才子不请,偏偏清了唐亦清这个才子,而大公主什么时候都没来,偏偏是唐亦清站出来,眼看着兴许就会被众臣旧事重提而质疑的时候来了。这个时候,对更多人来说,只会觉得大公主是来给陆锦镇场子的,哪怕他们对唐亦清的为人并不敢保证,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更是不敢随便的发表言论倾向。
整个大殿中的氛围,顿时冷冽了好几分,陆锦二话不说,人已经直直的跪下:“公主误会了,阿锦的的确确是信赖唐令的才华,才斗胆请了唐令。若是公主不喜欢,往后阿锦不会了。”
大公主伸出手,银铃立马上前将她扶起来。穿戴于身的饰品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大公主沿着贵妃榻前的三层阶梯走下来,目光如同刀子一般锐利,缓缓走向陆锦。
“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流言,也是你传出去的吧。”大公主不疾不徐的走近,声音低沉冷清。
“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