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一点,反而遇到她更激烈的反抗,干脆单手扣着她的双手手腕,按到床上,“不许胡闹了。”
“你走,我不要理你,放开我!”她就是个臭脾气,尤其在季莫面前更加肆无忌惮。双眼红红的,含着倔强的泪水。她越是死命不让眼泪掉下来,就越让人心疼。
季莫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投降:“好了,是叔叔不好,不该凶你,别生气了。”好像只要面对她的事,不管是对是错,最后让步的都是自己。
可爱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两下,说:“那你放手。”
季莫长长舒了口气,刚松开手,就见小丫头推开他,想跑。连忙又把她拽回床上:“叔叔放手,你就跑啊?怎么脾气这么坏呢?”
“对啊,我就是脾气坏,所以你可以不用理我,免得被我气死!”她别过头,嘴里说着狠话,心里却是必须让他理的。
季莫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手轻轻板过她的小脸,让她可以直视自己的眼睛:“你会因为叔叔跟山口‘赌命’气得甩叔叔耳光,就不知道你为叔叔拼命的时候,我这里有多气多急嘛?”拉着她的手放到心口,眼神专注又认真。
可爱看着他,手可以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唇微微一动,说:“可是,当时情况紧急不这么做,我真的怕你会出事。”
“以后,不管是多么危急的时候,都不许把我打晕。我宁愿和你一起面对最糟糕的情况,也不希望你为了救我,受伤出事。”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琥珀色的眸子温柔真诚,让人想拒绝都不可能。
可爱看着他,微微点头:“那你也要做到,不可以再自作主张就为了我跟人‘赌命’。”
“好。”他答应。
“那拉扣。”她伸出小指,跟他打扣扣。
季莫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议: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是小狗。
他轻抚她的脸颊,拇指停留在她带伤的下嘴唇处,眸光不禁暗了几分。她为他受了伤,就是自己的失责。这段时间他真的很自责,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连着救了自己两次。真希望自己的伤可以快点好起来,能够切切实实地保护她。
不过,这两次的事情,让他对她充满了意外和欣喜。到底是怎么样的灵魂,才能铸就出这样一个她?明明单纯得好似天使,却又成熟得好似女神。
在她身上总可以找到这样矛盾,又特别和谐的共存。她就像是个谜,给人一种强烈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
四目相对,他不禁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鼻尖,指腹摩挲着她微红的唇瓣,声音有点沙哑:“疼吗?”
可爱的脸泛着粉色的红,轻轻摇头,喉咙有了一个略显紧张的吞咽动作。
季莫静静注视着那道殷红的痕迹,小心翼翼地吻了她的唇。比蜻蜓点水更加轻柔,淡淡的好似羽毛拨动心弦,有点痒痒的,让人莫名心悸。
突然,一串不和谐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病房内的宁静。可爱低头,连忙道:“叔叔,你的电话响了。”
季莫坐起来,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微微蹙眉,没有立刻接起来,而是直接按断了。他为可爱拉上被子,说:“你再睡一会儿,叔叔有公事要忙,晚点再来陪你。”
可爱认真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在确定他不会再折返回来以后,才拿起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查看关于“乐飞”的动向。
傅昕有给她发E—mail,内容是说对方在今天上午停止了购入“乐飞”的股票了,也就是对方的资金可能到达极限了。
可爱认真看了收购的走势,并不这么认为,应该不是对方资金到了极限,而是到了一个预算的高度,暂时停止了。她给傅昕回复了邮件,让他不要掉以轻心,沉寂之后可能是第二波更猛烈的攻势。
同时,她被“乐飞”董事会其他股东手上的原始股计算了一下了,让傅昕用比现在股价高十倍的价格买进股东会其他6个人手上10%的原始股,以免对方投机取巧,以高价收购股东手上的股份来成为公司的大股东。
一切处理完之后,她长长叹了口气,水眸直直地望着白白的天花板,表情有点疲惫。回想昨晚的惊险,脑中不禁浮现出demon的身影。
他又救了自己一次,那么及时,就像一个无形的守护神,总是能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出现。她拿起手机,给他传了一条E—mail,谢谢他昨晚救了自己。她以为他不会回复,却在即将睡着的时候听到了邮件的声音,打开一看,是他的回复,说等她的伤好了以后过去,谈一下想强行收购“乐飞”的那个公司的情况。
可爱一看这个,立刻就有了精神,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想马上起床赶过去。下一秒就又收到了一条邮件,上面清楚写到:今天不许来,来了也不见,乖乖休息两天再说。
尼玛,这个自大狂!
“该死的demon,你除了会命令人,还会做什么!”她蹙眉低咒一声,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直接睡觉。
季莫是收到了钱绎的电话,才赶过去见他。这两天正好在这里举办医疗学术交流大会,所以钱绎才会在这里出现。
他在酒店房间用着电脑,听到敲门声便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