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到宅子有些距离,外头挂着红绸的喜车,便是给这三对新人回家而准备的。
昊焱可就等着这句话了!喝了酒,今儿个终于能吃上嘴了,可别提多激动了。
一把将媳妇儿给抱了起来,朝宁夏说道:“夫人,我就把冬沁给抱走了啊,今后她可是我昊家的人了啊。”
这话说的,宁夏失笑,冲他直挥手,“抱走!抱走!再不抱走我就抢了!”
“好咧!兄弟们,哥哥回家了啊!”
这显摆的,别提多招人恨了。
秋怡看着冬沁那羞红的脸,不由的摇了摇头。
“昊焱也是太没分寸了。”
虽说都是自己人,可昊焱也真是太过激动了。
昊天笑道,“这么多年了,终于能抱上手,他如何不激动?”
说话间,轻捏着秋怡的手,眸子里,传递着他的**,“秋怡,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秋怡无语,这青天白日的,这两兄弟真是谁也比不过谁!
酒也喝了,确实也该放行了;虽说昊天是个懂分寸的,可那人笑眯眯看来的模样,众人也知道,他是想抱媳妇儿走了!
新人虽是走了,兄弟们却是要放开肚子开吃的;不然这么一大桌子的美酒佳肴岂不浪费了?
北宫逸轩一走,方童便坐到了宁夏跟前,看着她陀红的面色,端着酒杯,也不知是酒还是情绪有恙,让他喉头微滑。
“夫人莫光顾着喝酒,空腹饮酒伤身。”
说话间,舀了一碗汤送到宁夏跟前。
宁夏左右瞧了瞧,朝他招了招手;方童会意,凑耳上前。却听她甚是得意的说道:“大喜日子自然折腾,我有经验,所以是吃了东西才来的。”
瞧她得意模样,方童握着筷子的手一紧;宁夏将在坐之人扫了一圈,没瞧着萧雨茹,回头问着方童:“怎的没瞧着萧小姐?她没来吗?”
“她在楼下,说是与方晓说些体己话。”
“哦。”点了点头,宁夏笑道:“她这嫂子来的快,今儿个大喜多讨些喜气也是应该的;想来你们的婚事也要不了多久,我正琢磨着,给你们好生办一场。”
说话间,她站了起来,指着右方说道:“到时你们两边都办一场,不能让萧小姐委屈了;苏江那边,按她那边的习俗,咱们这边,你想怎么着,我都给你办;这些年来没有你,我的这些事都办,嗝…办不成……”
确实是喝的多了,起身站着,便是觉得前头的窗台晃的厉害。
方童只觉得她这话,让他心里压抑的很;见她身子微晃,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腕,“这些事,不劳夫人费心;待方晓的婚事忙过了,交给她便好。”
“那不成。”直摆手,宁夏说道:“我可答应了她们的,给她们放个长假,让她们三对儿出去好好旅游一圈。”
说到这,她颇为愧疚的说道:“她们能出去旅游,你不成,水坝之事,可不是三年五年能成的,苏江之事,离不得你,所以,你完婚之后,还得回去忙工程。”
摇了摇头,把眼前迷乱的景色晃的清楚些了,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方童,你知道吗,我很佩服你!你真是好厉害的,水坝之事,你竟然接手就坚持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你非但忙着水坝之事,还帮我解决了那么多的问题;这些年,你们兄妹二人,为我付出了很多,我真的很感激,很感激!”
这些话,一直放在心里,从没说出来。
清醒时,是觉得这些话不知该怎么对他们兄妹二人说;不能给他们自由,说这些有什么用?
如今逸轩回来了,庄家已平反,庄映寒也走了。她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占着这身子,终于能以她的身份给他们自由。她此时,是真的高兴的。
“方童,我能给你们的,也只有这些;以前我穷,穷到连一个铜板儿也拿不出来,若是以前在摄政王府,你们就只能跟着我受苦!如今我有钱了,我能给你们的,就是让你们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给你们底子,让你们自己发家致富。”
给方晓一个强有力的后盾,给方童一个官职,给他田地,给他铺子,给他宅子。给他一个男人的尊严,给他该有的东西。
她能给的,也只有这些;如今她更高兴,他也有自己的归属。
扬着笑,她面容之上尽是欢喜,她看不到方童垂眸,看不到方童眸中的情绪。
她还在自说自话,将她的欢喜表达出来。
“萧小姐是个好姑娘,我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你的;若说以往你顾忌身份,如今你便无需再想那般多;如今你是朝廷命官,你有房有车有钱,你有身份有地位,你配的上她,你养的了她;我真心祝福你们过的幸福,幸福是最……最好的……”
幸福?什么是幸福?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摆在家里能幸福吗?把对你的爱埋在心间,会幸福吗?
方童扶着她,看着她娇容绯红,看着她双眸迷离,真是恨不能将她拥在怀里,真是想不顾一切的疯狂一回。
可是,他不能!她是幸福的,她那么爱北宫逸轩,那么爱那个男人,这世上,也只有那个男人能让她幸福,所以,他只能远远的瞧着。
有的人,是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