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说,人,都要有空间。特别是办公的时候,旁边站着人,总感觉好奇怪。
所以,花了好些日子布置,厅里,寝屋,书房,都布置了线,连接着铃铛。
这偏房和小厨房都牵着不同色的铃铛,只要铃铛一响,便知道主子是在何处寻人了。
“在庄府是这样布置的,我还担心到王府没这些布置,不方便。没承想,主子倒是想的周到,早早便布置好了。”
暖烘烘的偏房里,几个喝着热茶,说着话。
寝屋里,吃饱喝足的人神情气爽,身子发软的人跟摊泥似的,半分不想动。
对于男人而言,能让自家女人成这副模样,那绝对是骄傲的;毕竟,这是男人的尊严。
含笑将她盖了个严实,这才扯了铃铛。
没消片刻,秋怡二人便端着热水而来。
“备水沐浴。”
宁夏窝在床上,听得那人交待一声之后,没消片刻,便是往浴桶加水的声音。
“为夫的伺候夫人沐浴。”
屋门关上,那人将她抱了起来;宁夏眯眼瞧了他一眼,哼哼两声,靠在他怀中,任他收拾。
温热的水,浸泡着发软的身子,舒服的让人叹了口气。
他含笑给她洗着身子,自然知道她是累的,又开始给她按着腰。
“前些日子瞧着书房里准备的地契,你可是选好了日子?”
他所说,她点头。
在他怀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说道:“宅子是秋怡二人自个儿选的,选的是大合院儿,姐妹俩也不必分开。日子是按四人的生辰八字合的,正月十八。倒是巧着,都能在同一日成婚。二人也琢磨着,同一日成婚,也喜庆。”
说到这,她抬眼,看着他:“当置办的,我都置办了,只等着时间一到,便给两对新人完婚。”
她考虑的周到,他还能说什么?
轻揉着还未褪去红潮的面颊,柔声说道:“昊天兄弟二人跟着我,也是受了不少的罪;待兄弟二人完婚,剩下的,就是方晓兄妹了。不知这几年里,那兄妹二人,可遇着了自个儿的缘分?”
他这问,问的云淡风轻。
他自然知晓,这几年,只有方晓在她跟前伺候着;方童因着水坝的建设,这几年一直在苏江。
他更清楚,方童虽说在苏江,可她下苏江之时,那人总是在她身前晃着,什么事儿都交给手下人去办。
还美其名曰,汇报工作。
汇报工作什么的,也不过几句话罢了;可那人偏生能揽更多的事儿在身上,先不提方童自个儿有本事,便是这份心,他就明白是打的什么主意!
不就是想多揽些事儿在身上,多让她交待么?
用这种法子与她亲近,那人还真是将他接近她的法子给学了个十成十!
所以,对于方童,他倒希望她能作主,给方童定个婚事。
她定婚事,忙前忙后的,那人必然不会拒绝的。
他这般问,宁夏嘴角一勾,卖着关子:“咱们不是要蜜月么?一边旅行一边检查工程进度,你去瞧着了,便知道那兄妹二人有没有人追了。”
她不说,是因为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她让他去瞧,是因为她觉得,这事儿还真有苗头。
听她这般说,他眉头一挑:“兄妹二人都有苗头了?”
“可不是么,一个是京里商家少爷,一个是苏江的书香门第。”
这些年,方晓跟着她来回奔波,自然是见过不少的人;再加上这几年的历练蜕变,方晓身上透着那杀伐之气,化作浓浓的女强人气息,那绝对是引人眼球的。
京里的商家少爷许以明,对她开超市之事颇有心思;这两年正在考查她的城乡结合部,虽说还未合作,二人偶尔也会坐到一起喝个茶,聊个天什么的。
方晓算是她的特助,那男人自然是明白方晓的地位,不是普通的丫鬟。
许以明显然是对方晓有心思的,可方晓这丫头办事儿麻利,对于感情方面,那真是硬石头。
任那许以明平日里‘方管事’前,‘方管事’后的叫着,方晓亦是公事公办,半分没有旁的心思。
真可怜那为了事业而一直未娶的男人,这两年就跟在方晓后头,悟着这硬石头了。
她说着,他静静的听着;她说完,叹了口气。
“古代就是没法子啊,若是在现代,像许以明这样有些身家的人,有这厚脸皮,直接就约人喝咖啡了;只可惜啊,这里没有咖啡,他也不敢单独约方晓出去。”
再是女强人,也是不敢败名声的;若是被人捉了把柄,说方晓不知检点,与男子借着合作之事,行无耻之举,那才是麻烦了。
她说了许以明之事,北宫逸轩点了点头:“咖啡什么的,这儿是没有;不过,咱们不也是有茶么?若真是有苗头,改日让昊天去套个口风,若是真个对方晓有心思,将来嫁去也得对方晓好才行,人品什么的,必然得好,咱们王府嫁出去的人,可不能受了委屈!”
他这话,宁夏重重点头。
她手下的人嫁出去,必然得是个人品好,作风好的;若是个整日逛青楼,家里养姬妾的,绝对不能嫁!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