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父亲的证据?你道荒谬?可不是荒谬么?一代臣子,竟是妄图篡位,怎不荒谬?”
字字冷寒,庄映寒在众将士面前,将刘国公和北宫荣轩的野心揭露。
“真正的逆贼,却是打着剿杀逆贼的名号而来!可不荒谬?可不讽刺?”
“荒谬!简直荒谬!逆贼之后,便是逆贼之后!空口无凭,便是在此妖言惑众!逆贼妄图助竖子改我北煜血统,将士们,今日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杀君换主,自然要有合适的理由;如今已造声势,小皇帝非皇室血统一事已然击起将士护国之心;如今庄映寒在大军跟前道出真相,刘国公自然是怒的。
刘国公话落,万千将军扬声喊道:“杀!杀!杀!”
四十万大军齐声而喊,震天之音,于山中传开;传出了南门关,传到了东周与大宇的地界。
城楼之上,宇文瑾看着满天黄沙,眸中透着冷笑。
北宫荣轩,刘国公,还有那今日便会死的小皇帝。
你们便好好的斗一场吧!待得你们斗完了,便是我宇文瑾出手之时!
远处,周宇鹤看着那立于山崖之人,想走,却想留。
...
☆、0560:难以置信的变故
北宫逸轩本事再高,也不可能独斗四十万大军。
哪怕北宫逸轩带了人来,哪怕早便作了部署;可是,这不到十万的兵力,如何与对方的四十万大军抗衡?
怕那人护不往她,他到了边界,又赶了回来。
喊声停,战事一触即发。
小皇帝甩手之间,兵符高举于顶。
阳光照耀,打在兵符之上;那上头几处金光,在阳光之下,闪出纵横两条龙纹。
“纵横死士,受令于符,受命于帝;帝不得民心,士不受帝命。民心所向者,持符于军,士受于符。”
兵符一出,对方军中两名副将,目光如炬。
“纵横兵符,口口相传;先皇弥留之际,看清刘家阴谋,将纵横兵符亲手交于朕!若朕非先皇所出,如何能得此符?若朕非皇室血脉,方氏遗孤,如何能听令于朕?”
方氏遗孤,自然是指方晓兄妹。
小皇帝话落,方晓兄妹抬步上前。
二位副将的目光,远远的落在方童身上,与那人如出一辙的面容,令二人远远相视。
这番变故,不在北宫荣轩和刘国公的算计之内。
甚至于,周宇鹤亦是对此变故眯了眼。
“摄政王府暗道直通皇宫,城外亦有两处入口,此举非一朝一夕便能完成;刘国公本该在雪域边疆领兵护土,此时却已带着军队在此追罪,众将士还看不明白吗?这二人,均是有了谋逆之心,捏造朕毒杀太后之事,捏造朕身份之谜,其中缘由,还需朕多言吗?”
小皇帝所言,那二位副将目光交流;北宫荣轩与刘国公却是嘲讽笑之。
纵横死士,闻所未闻!
此时看来,不过是小皇帝黔驴技穷,无计可施,故弄玄虚罢了!
那二人还待再言,本该听令的副将却是一左一右,策马而出。
“纵横死士听令!”
一声令下,列队之中,士兵一个接着一个,迅速的冲了出来。
士兵速度快极,那一道道身影似鬼魅般从队伍中闪到对面而立。
四十万大军,所谓的纵横死士竟有十五万之多。
北宫荣轩与刘国公二人,见着临阵倒戈的两名副将,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诧异质问,那是必然。
庄映寒看着前头士兵,心中冷笑。
转眼,看向北宫逸轩,又是一番深情与担忧:“逸轩,你一切小心,你杀不得他,可莫要失手取了他性命。”
这话,北宫逸轩自是窝心;如今,纵横死士听令于符,受命于帝,再加上带来的八万人马,还怕斗不过对方?
有了纵横死士,北宫逸轩放下心来,下令方晓兄妹保护好她,便与应瞿、凌羽丰一道,领兵而上。
两军交战,喊杀震天。
庄映寒朝方晓伸了手,方晓微一愣,这才将手中弓箭递于她。
那人接过弓箭,弯弓搭箭,直指马上与应瞿交战的刘国公。
十成内力,聚以箭上;那一箭射出,抽空周身力道,箭羽犹如飞龙射去。
毒箭而来,应瞿长枪一挥,逼的刘国公身形一侧。
这一侧,便是避不得身后毒箭。
‘噗嗤’一声,毒箭刺入心脏,刘国公看着贯穿身体的箭,身子一个抽搐。
在庄映寒冷笑之下,那人从马背倒下,气绝身亡。
一箭出,耗尽力气,却是不认输的再次搭箭。
这一次,箭头直指与北宫逸轩交战的北宫荣轩。
北宫逸轩在刘国公倒下那一刻,便心生疑惑。
她为何杀刘国公?
不!不对!她根本没有百步穿杨的箭术!
她没有,庄映寒却是箭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