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荣轩的兵,离苏江甚远;想在苏江进行埋伏,必会惊动刘国公。
刘国公那老狐狸,如何能放过这次机会?这场混战,就看谁本事更高!
“周宇鹤如今有心合作,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让他放不下面子罢子。我不在这些日子,蝉儿莫与他起冲突,有事待我回来再说。”
“好。”
立于原地,瞧他带着暗卫离开,许久之后,这才开始练剑。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跟着北宫逸轩离开的暗卫,又悉数退了回来,远远的守着。
周宇鹤立于山头,瞧着暗卫跑来跑去,便是忍不住的发笑。
先且不提她是如何,北宫逸轩行事,许多时候,便是虚伪的很。
既然要将暗卫留下,何不直接言明?
既然北宫逸轩能将人留下,就证明他有本事应对;既然要留下,就要拿出男人的魄力,告诉她:这是我的安排,你无需多言!
北宫逸轩离开大半个时辰之后,周宇鹤这才慢慢腾腾的下了山头。
树下的人,一把木剑挥舞的有模有样;腕上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声响。
毛毛立在枝头,吃着花生,瞧着宁夏舞剑。
她往哪儿移动,毛毛就往哪儿跟,总之花生壳专往她头上丢就是了。
终是忍不住了,宁夏将剑一举,却是指着另一边的赤炼:“你若再胡乱教它,信不信我一剑斩了你!”
没看她正练剑么?
赤炼跟个孩子似的,在树枝上转来转去。末了,不忘朝她鼓着脑袋,以示挑衅。
宁夏真是气乐了!
飞身上树,那小东西却瞬间不见;下一瞬,出现在另一个枝头,朝她摇着尾巴。
这些日子,宁夏闲时便抱着毛毛逗弄,赤炼好似不高兴了,威胁着毛毛专干坏事儿。
那一堆的花生壳,专往她脖子里丢,真是让人无奈。
“别闹了!再闹,往后都不理你了!”
跟赤炼比速度,她自然是比不过;坐在枝头,朝赤炼招了手:“过来吧,陪我坐会儿。”
她这般说,赤炼当然乐意;‘嗖’的一下闪了过去,也不怕她耍诈。
宁夏也没想将赤炼怎么着,只将它捧在掌心,看着空中乌云:“又要下雨了,希望他到了镇上再下雨。”
去镇上,为了不留下蛛丝马迹,全靠内力赶路。
这来来回回的,再好的内力也受不住。
若是下雨,便更麻烦了。
想到昨夜谈话,宁夏脑子里开始规划以后的事。
她有多好?她不觉得自己有多好。
如今她只想着,活下来了,便开酒楼,将天朝美食发扬光大。
她要在这里,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到时,旁人一提起这个商业帝国,都会竖起拇指,道一个“好”字!
当然,想归想,想要建商业帝国,还是各国连锁的,那可不容易!
“主子,要下雨了。”
秋怡找来,手中拿着她的雨衣。
宁夏也不想回洞里,将雨衣穿上,又坐到树上,看着北宫逸轩离开的方向。
毛毛瞧着要下雨,叫了两声,赤炼呼噜两句,毛毛叫着跑去了山洞。
没消片刻,骤雨便至。
穿着雨衣,戴着斗笠;在这雨天,坐在枝头看着雨洗苍穹,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你倒是好兴致。”
一声轻笑,周宇鹤目光,在宁夏那雨衣上扫了几眼。
...
☆、0521:只缘身在此山中
宁夏抬眼,只见那白衣之人立于枝头,大雨似与他绝缘一般。
她不语,周宇鹤微一琢磨,飞身立于她坐着的枝头。
沉默须臾,那人坐到她身旁,微一倾身,看着斗笠下,那张平静的面容。
“昨夜无心之言,你莫不是恼了?”
雨水打在树上,劈啪作响。
他的声音,轻轻浅浅,似落石之珠,伴着雨声入耳。
宁夏不知他是何意?不明白他是否有心戏耍?只得闭口不言。
她不言不语,好不容易放下面子开口的人,自然又冷了脸。
“你就这点肚量?故事是你说的,我有疑惑,难道不该发问?”
她不语,周宇鹤将她垂在半空的腿踢了踢:“还想开茶楼,若客人来了,提了问题,你让说书的如何应对?难不成全打出去?你这点肚量,还做什么生意?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绣你的鸳鸯好了。”
这一骂,宁夏转眼看向他。
雨水似断线的珍珠粒粒撒下,遇到他时,却远远滑落。
就连发丝儿,亦是干爽飘逸。
偏头看着他,宁夏不由问道:“你怎的不穿蓑衣?你这般耗费内力,让人瞧着,会揍你的。”
“揍我?为何?”他一时不解。
“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说为何?”
她这回答,他微一琢磨,便是转头一笑。
再回头时,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自个儿不努力练功,还能怨别人内力深厚?”
如此说了几句话,气氛便好了些。
赤炼脑袋趴在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