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还能开个茶楼,来点儿高雅的;请个说书先生,把这四大名著给大家伙儿说道说道!
“这猴子可是个霸道的!蟠桃盛宴,将那天宫搅了个天翻地覆,天上的神仙们,愣是对他没法子了……”
清润的嗓音,将大闹天宫绘声绘色的描述。
坐在干草上,看着她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声色并茂的模样,北宫逸轩心里头道不出的柔软。
手下的人,各有所长;他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因为办事不利,被他无情处死?
自打她提过意见之后,他便尽量去改;如今,因着她的提议,手下人,哪怕是死,也是死得其所;那些本就有二心的人处理完,剩下这些人,对他也越发衷心。
说起来,不也是她的功劳么?
此行若能保命,若能平安归京。手下人对她,必然越发敬重。
不知不觉,夜已深;哪怕是大家伙儿还想再听,也是自觉的各就各位。
帘子拉起,二人于角落相拥而眠。
暗卫轮流换班,一夜便过。
下了一夜的雨,次日天明,林子里起了极大的雾。
虽说雨是没下了,可这雾大,再加上路滑,也不适合立马赶路。
到了午时,雾散的差不多了,众人这才继续赶路。
“蝉儿,你来。”
暗卫将她的马牵了过来,北宫逸轩却翻身上马,朝她伸了手。
宁夏瞧了瞧自个儿的马,又瞧了瞧他;而后应了一声儿,将包背到前头,任他牵着同乘一骑。
昨夜下了雨,山路又滑,她的骑术确实不太适合自个儿骑马。
靠着他宽厚的胸膛,宁夏扬脸问着他:“耽搁了一上午,你这会儿去镇上还来得及吗?”
“我传了消息过去,明日再去。”
兴许今日周宇鹤就追来了,他不能离开。
斟酌半响,北宫逸轩低声说道:“蝉儿,他好像追来了。”
“啊?”
脑子一时打了圈儿,宁夏没明白逸轩口中的‘他’,是指的谁?
“暗卫来消息,周宇鹤好似追了过来。”
他再次开口,宁夏心里头咯噔一下。
追来?
这个词,怎么让她觉得瘆的慌?
那人追来做什么?
“蝉儿,可还记得出发前,我们说过的事?”拉着缰绳,亦是将她圈在怀中。
北宫逸轩思虑着周宇鹤追来的目的,亦是不动声色打量着她的神情。
宁夏蹙着的眉头,缓缓展开;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放下过去,努力做个点头之交。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
她这般说,北宫逸轩在她面颊轻轻一吻:“蝉儿向来聪慧,又明事理;在这山中,最亏不得的,便是你;若他耍些性子,便由着他去,你别气着身子;如你所言,又不是银票,做不到人人喜爱;既然如此,他做的如何,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他这劝慰,倒似在劝着小娃娃似的。
宁夏不由的一笑,抬手搓着他面颊:“知道啦!我不会跟自个儿过不去的!”
轻声交谈间,一路向前。
本是为等周宇鹤而改了行程,却在天黑休息之时,那人还没来。
“可知他到了何处?”
繁星点缀夜空,林中虫儿鸣叫。
立于枝头,看着无边无际的大山,北宫逸轩问着暗卫:“镇上如何了?”
“回主子,因着那场大雨,属下查不到周宇鹤的消息了;也因为这场大雨,镇子里的灾民闹的也更厉害了;摄政王走后,原本还做做样子的开仓布粥,也都撤了。所以……”
所以,主子需尽快去一趟,不然事儿闹的越大,皇上到时,就更不好处理了。
“明日我带昊天二人去一趟,你们仔细保护夫人。若是周宇鹤来,莫与他正面交锋;只要他不伤害夫人,守着便好。”
周宇鹤既然已经放了狠话离开,就没有理由回头找她的麻烦。
此时追来,若真是他想的那般,就别怪他北宫逸轩心思毒辣!
是夜,相安无事。
次日,北宫逸轩带着昊天二人离开,宁夏一行自然留在原地等着。
“主子,这里有野樱桃!”
冬沁正寻着山泉水,瞧着远处一棵野樱桃树时,高兴的跑了回来。
“主子,那樱桃都能吃了,好多好多呢。”
一听有水果,宁夏亦是高兴的,二话不说,提起袍子就跑了过去。
吃了这么多天的地瓜、馒头;她还等着逸轩买些点心回来。
这会儿有新鲜的水果,自然是高兴的。
“哇,好多……”
站在树下,瞧着上头一串串的樱桃,宁夏嘴里头开始发酸。
其实这不算太熟吧?吃起来应该会发酸吧?
啧啧,不能想啊不能想;越想,越流口水。
抹了把莫须有的口水,宁夏一提气,飞了上去。
枝繁叶茂,果子挡道。
立于枝头,摘了一粒丢进嘴里,立马酸的裂了嘴。
“好酸啊。”
宁夏在上头喊着酸,冬沁在下头叫着:“主子,洗洗再吃。你别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