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计策之后,他在实施着他最终的计划!
而最终的计划,今日已然完成!
这一切,北宫逸轩自然是出了不少的力,包括小皇帝,包括北宫荣轩,包括染手,甚至死去的五毒子。
他们走的每一步,都与今日,息息相关。
说起是他利用别人,不如说,大家本就是相互利用;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计划,因她变成了共赢。
看到宁夏眸中的怒火,周宇鹤托着赤炼,欺身而上,“当然,一切均有变数;你我皆知,一切都会改变;特别是大计被你坏了之后,我更深刻的认识到了这点;所以,这一次,我只遵循一点:以你为中心!
北煜皇帝以你为中心布局,摄政王以你为中心看戏,最关键的是,你是北宫逸轩的全部,他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打蛇七寸,就是要让它痛不欲生;让它知道,它的痛,源自于何处。让它记住这个痛,让这个痛变成它的噩梦,它将会向你低头,一辈子记得它的错处,永不再犯。
“你还不知道北宫逸轩为你做了多少吧?虽说不想让你知道他的付出,我还是决定告诉你!毕竟,我不说,他这一辈子也不会让你知道。”
说话间,赤炼爬到她的肩头,周宇鹤手指轻抚着她的下巴,慢慢的,指腹于下巴和脖子之间来回轻抚。
这动作,与逗弄赤炼,又有何区别?
只不过,赤炼是享受他的逗弄,而她,却是身子一退,与他拉出了距离。
她的反感,她的排斥,让他不太高兴;既然要驯养,自然要让她习惯他的亲近才好。
就像赤炼,习惯之后,才会喜欢。
左手揽住她后退的腰身,右手从她的面颊,一路抚到那下巴之处,声音轻缓,就似情人间的呢喃,“你的逸轩,为你付出那般多,你不想知道吗?”
“放手!”
咬牙切齿的两个字,是她的愤怒。
周宇鹤一声轻笑,看着她愤怒的容颜,却是欺近一分,与她耳边轻言,“回京之后,摄政王连派了三批人进宫毒杀太皇太后,北宫逸轩不计后果的出手相救,这是为谁呢?
刘新死在染九手中,刘家人对你恨之入骨;你真当祸水东引就能将此事引到摄政王身上?若非北宫逸轩暗中出手,将刘家人派出的死士劫杀于路上,庄府,早是横尸遍野。
摄政王与刘国公暗中通信,商议着如何造势,将你身后的势力给逼出来;是北宫逸轩分了人手出去,将那通信内容,一改再改。
那些日子,你在庄府过的悠闲,你真以为大家都忙的将你忘记了?是北宫逸轩在他师父房前跪了一夜,求他师父出面,他师父带着手下所有人守在府外,这才将夜探庄府的五毒子给逼退。
婚礼提前,打的我措手不及,刚巧我知道你是他的天;所以,我不担心!我只是拿了药出来,告诉他,你会忘了他,一心一意做这北煜之后,他便拼尽全力的配合我;只怕他知晓对我再无威慑之后,又是懊恼不已。
对了,还有一件事,宇文瑾准备着送你一程,你的逸轩,如今可真是分身乏术啊!”
周宇鹤每说一件事,宁夏那面色便是白上一分。
这些事,她一无所知!
不知是因未用早膳,还是因空腹服用太多辣椒的原因,此时只觉得胃中痉挛,痛的厉害。
她的面色一分分白了下去,周宇鹤这才松开手,回身倒了一杯茶水而来。
咬牙忍着痛意,看着那人端着茶水而来时,宁夏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她的反应,让他眸中带笑;捏住蛇的七寸之后,让它痛了,它就会害怕;当你再次伸手之时,它会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害怕你的靠近。
但是,只要你一旦靠近了,让它接受了,就代表驯蛇,要成功了。
走到她身前,将杯子喂于她唇边,眉宇之中,是说不出的温柔,“早起未食,又服了毒,此时胃里头不好受吧?来,喝杯水就舒服了。”
他这软声细语,宁夏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他也不恼,那话,却是威胁,“我记得山中之时,你是怎么喂药来着?或许,你想让我那般喂你。”
瞧着她抬手欲接茶杯时,他却是将那手压下,再次重申,“我喂你。”
既然要自己养,当然要让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顺从,什么时候该听话。
眼前的人,与雪山之上,卧于雪地之中,潇洒饮酒的人面容重叠。
此时的他,自信,睿智,眸中暗藏着狡黠;他就像是藏于暗处的响尾蛇,在他戏耍着猎物之时,摆动着他的响尾,让猎物落荒而逃。
你越是逃,他便越是兴奋,他享受这种追逐的快感。
所以,这个时候不能跑,不能怕,你需要的是冷静,冷静的与他对视,让他看不清你心中的篇章。
当她就着他的手,将那杯茶喝完之时,周宇鹤只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有意思。
都这时候了,她还沉的住气,倒是让他越发的兴奋;从精神上征服一个女人,真真是胜过在床上征服一个女人!
若是她太过容易屈服,反倒让他没了兴趣;她越是难驯服,他便越是兴奋;他也好奇,她的堡垒有多坚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