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千里迢迢而来,你当如何做,该如何抉择,你心中已有了定数。如今我已经给了你答案,晚上的宴会,你应该知晓如何去做了,对吗?”
这些话,就像是在猜谜,猜着对方的心思,猜着彼此的在意。
屋中,二人相视沉默,屋外,北宫逸轩眸中含笑,看着外头新栽的红梅。
回来的不早也不晚,听到了她二人的对话;对于周宇沫来北煜,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完全没放在眼里。
在北宫逸轩看来,一个周宇沫,对宁夏,对他,都不会造成威胁,一个不是威胁的所在,自然就不必去花心思。
毕竟,前些日子,可是很忙的。
“我自然知晓该如何做!该做的,我还是会做。庄映寒,你也该知晓自己当如何做了?”
“自然,很期待东周第一美人儿献艺。”
屋中,二人的谈话听起来凌乱无序,北宫逸轩却是轻声一笑,抬手叩着房门,“蝉儿,宴会开始了,乐帅带人来接八公主了。”
听得那人的话,宁夏柔柔一笑。
周宇沫瞧着她这没骨气的样子,给了她一个白眼;宁夏眸光一闪,上前一步,乘机揉着那人的面颊,“大美人儿,该准备准备艳压群芳了。”
“你松手!”
那人一抬手,直接将宁夏的手打开;北宫逸轩推门进来时,宁夏含笑看去,周宇沫面色却算不得怎么好。
“逍遥王倒是有个好习惯,听墙角这样的事儿做的面色不变,不知道的,还以为逍遥王是在自个儿府中。”
显然,周宇沫背后说假话被逮个正着,让她没面子了。
北宫逸轩浅浅一笑,走到宁夏跟前,执起她的手,看向周宇沫,“八公主说的是,此处正是本王的府邸。”
瞧着周宇沫抬眼看来时,接着说道,“蝉儿在何处,何处便是本王的归处。”
真不要脸!一个两个的都不要脸!
周宇沫那目光表达着心中的意思,宁夏一声轻咳,想要将手抽回,那人却是一点儿不放。
“还请八公主稍坐片刻,本王与蝉儿先去一趟书房。”
说罢,牵着宁夏,就这么走了。
没心思跟一个耍心眼儿的女人计较什么,只是有些话,他有必要在进宫前与宁夏说清楚 。
虽然,方才听得二人的谈话,让他心里头很高兴,可是,此时他当承认自己的错处,不然,对她太不公平了。
“这会儿让我来,是想悔过吗?”
瞧着那人深情看来时,宁夏一声轻咳,摆起了驾子,“昨儿夜里是谁的嘴那般硬,到最后也不肯回话的?这会儿让我来,是想说什么?”
“突破第九式的法子,我之前便想想过,本是想借着师父的内力相助,却不敢贸然行事;昨夜之事实属巧合,利用鬼医师父的内力突破瓶颈,也是意外。”
北宫逸轩忙一副认错的模样,与她将一切都坦白,“至于八公主,我是知晓她会来,可我没将她的到来当一回事儿;故此未曾与你提起;没承想,她倒是个不省心的,还想着在背后耍手段。
好在,蝉儿聪慧理智,识破了她的诡计;蝉儿对我爱的深切,对我绝对的信任,能得蝉儿这般信任,是我最大的福气。”
承认错误的时候,还得多说好话;瞧着她抬眼看着房梁,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时,忙拉着她双手,诚心认错,“是我不好,我不该什么事都瞒着蝉儿,今日之事让我明白了,再小的事,也是事儿!不能自以为不重要就不提!还是蝉儿说的对,细节决定成败,往后我记住了,什么事都告诉蝉儿!”
对于周宇沫来北煜之事,他是真的没想那么多!却没想到,周宇沫和她之间,居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一点,让他心里头不舒服!
宁夏瞧着他诚心认错之时,点了点头,“记着了就好!”
关于他总爱把事儿压着不表,她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想到,今日周宇沫的到来,倒是让他主动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所以,还是有收获的嘛!
本是想借着身子不适,不参加今晚的宴会;可是周宇沫这一来,宁夏就是想缺席,也没有理由了。
瞧着凌羽丰带人在门口候着时,周宇沫转眼看向宁夏,“这人还没死?”
“……”我说大美人儿,你这说话是半分不客气啊!你怎的就笃定他该死了?
宁夏无语的不知如何作答,那牵马候着的凌羽丰却是冷冷一眼看来。
“还是这般放肆!”周宇沫半分不惧的给了一个定论。
宁夏再次无语的抬眼看着天空。
坐上了马车,宁夏这才一声轻咳,试探的问道,“我说,周大美人儿,你向来都是当面这么不给人面子的?”
“不是。”摇了摇头,周宇沫回答的很认真,“一般要离的近些,这样才能看清楚,那副咬牙切齿,想动手却不敢动手的模样。”
“……”好吧,看来你在东周的日子也不好过!
非得给自己一个盛气凌人,刁蛮无礼的表象,这装着装着,就装的成了习惯了。
话说,凌羽丰到庄府接人之时,宫中宴厅,小皇帝和周宇鹤看似和气的谈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