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秀宫之事,闹的沸沸扬扬,再多的传言,也敌不过悟冥大师的权威认证。
这宫中唯一一处聚集灵气,上达天听的地方,自然是不能住人的;不然那些污秽的东西毁了灵气,非但对后宫有害,对北煜江山更是有损。
也在此时,又有一个说法冒了出来:当年锦美人之所以暴毙而亡,便是因为这宫殿住不得人,故此才会死的那般早。
这说法一出,宫人们便是扯出了这宫殿以往住过的主子;这一推算下来,那宫殿住过的妃子,还真是都过不得多久便死了的。
锦美人还是好的,自个儿死了,留下了一个儿子;曾经有一个妃子可是住过去连孩子也没保住的。
传言越传越烈,那关于当年毒杀之案,便越加的扑朔迷离,也显得没那般真实了。
毕竟当初的事儿是不了了之,如今这事儿,可是请来了悟冥大师,还亲自测算了地位栽花种树的。
当宁夏听得这些传言时,先是一愣,随即一笑。
这后头的事儿在她的预料之外,她可没想过还能给她带来好处;这说法传的越真,关乎当年锦美人之死也就传的越神乎。
所以说,进宫做妃子有什么意思?哪个宫殿没死过人? 新人进去,都是住进以往的老宫殿。换个朝代,先皇还要钦点妃子去殉葬,那宫殿就不再属于那些女人,再进新人时,这便是新皇帝的天下了。
瞧着终于放晴的天空,宁夏心中暗道:若是这个传言变成了最真实的版本,将来她嫁与北宫逸轩,便会少了许多的麻烦。
心中想着事儿,听得旁边之人轻拨着杯子时,目光微闪。
那一日见着时,田曼云眉宇之中对她还有怨气;今日再见,这股怨气,却是消的一干二净的。
周宇鹤果真是好本事啊,将田曼云从姑娘化作了女人,这眉宇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柔色,便是令人想入非非。
“五殿下去田府之事,你父亲可是知晓?”
这一问,田曼云便是面上一红,良久之后,娇媚说道:“夫人将此事瞒下了,未曾与父亲提过。”
瞒下了,说白了,是与外人勾结上了,正在布着局呢!
“你对此姻缘满意,我便是放心了。”
宁夏这话,听的田曼云垂眼不语,那份小女儿的娇羞,可真是给她添了不少颜色。
庄府,二人浅声交谈,在那田府门外,却是闹的越发的厉害。
那些疯妇就似认定了田府似的,不管刮风下雨,每日就守在那田府门外,捉人便打,见人便骂;偏生田署鑫官位并不高,不敢对那些妇人怎么着。
今年雪域之行,人员损失颇大,小皇帝在朝议之时,自是对失了子女的官员进行补偿。
官员上朝自是本份,可那家中失了女儿的妇人却是不顾倾盆大雨,疯疯癫癫的跑到了田府,对着那大门丢着泥巴石子;更有甚者,疯疯癫癫的在那大门之处拉撒一片,阻了田府正常的进出。
...
☆、0376找上门来
田府外的情况,令那些想上门祝贺的人都只能避而远之,或绕道从后门而入。
难得几日大雨之后空中放晴,几日的压抑,顿时也消了许多。
在家中憋了许久,终于能出门走走,熟悉的人便是聚到一起,谈着那田府之外的事儿。
“那些疯婆子到田府门口闹,那田大人怎的都不赶走?”
瞧着热闹的妇人,手里头抓着一把夏日里晒干的南瓜籽儿,一边磕着,议论着田府大门外的事儿。
“他那官位,哪儿敢去赶那些妇人?”其中一人啐了一口,指着门口一个头发脏乱,衣裳脏污的妇人说道:“那个听说是林大人的正室,嫁过去夫妻过的倒是还行,只是多年无所出,失了宠幸。
家里头妾室一个个的怀了身子,娃娃都满地跑了,她才怀了个娃儿;虽说是个丫头片子,可好歹是个嫡女,也算是有所依了。
如今那女儿回不来了,悲从心起,失心疯了;林大人也是焦头烂额的,因着林夫人娘家有些权势,便是不敢关起来,这不,又给跑出来闹事儿了。林大人都不敢管的事儿, 田大人更是不敢放屁了。”
“啧啧,这年年去冬狩都是好好的,今年却是出了大事儿了,听说路上闹的事儿可不少呢。”
妇人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着,
田府门外叫骂之事越发的厉害,那些妇人于门前哭天喊地,谩骂不停,更是于门口拉撒一地。
田署鑫实在是顶不住了,只得去宫中求小皇帝相助;就在田署鑫进宫之时,那一身白衣的谢雅容,坐着马车,到了田府门外。
这一路而来,后头跟着许多看热闹的,都说是圣女卜出了北煜劫难,此时带着天命而来,欲化解北煜之难。
以往谢雅容出门都是戴着面纱,百姓们只知其乃北煜第一美人,却是没瞧过她生的如何;此时见着那人下得马车之时,均是愣在当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红唇未点而艳,娥眉未扫而秀,眸光潋滟似波;那人眉宇之间一朵莲花点缀,美的不可方物,一身白衣随风而舞,似仙如梦,真真是引的人三魂都散了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