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马嘶吼着跑了,人群也是乱了,百姓们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寻着熟人,看是否有伤着。
这时候,听得一个女子浅声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那女子戴在面上的轻纱,在这般的惊险之间早便落到了地上,那面上被吓的毫无血色,身子也是隐隐发抖。
她的视线看向周宇鹤时,虽是闪过一抹惊艳,却在看到周宇鹤对面的宇文瑾之时,忙退开一步,拉开了与周宇鹤的距离。
这行为,看似在避嫌,却是让周宇鹤目光一闪。
这女人,他记得,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一路上也是老实本份,没生过什么事儿。
只是,她为何在见到宇文瑾时,便避开他?他分明从她眸中看到了那抹惊艳,可是那抹惊艳,却是被宇文瑾那一眼给化去。
周宇鹤可不认为,那宇文瑾能比的过他!
这般想着,周宇鹤浅浅一笑:“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不知小姐怎的就摔了下来?”
众人皆见着了,这姑娘是被一双手推下来的,周宇鹤这一问,显然也是在试探。
宁夏仿佛才回过神一般,当她微白着面色去看那女子时,不由的‘咦’了一声:“这不是田小姐吗?你怎么被人推下来了?”
周宇鹤问着田曼云如何摔了下来,宁夏却是直接问着田曼云,谁把你推下来了?
这二人的问题,问的那面色本就苍白的田曼云,越加的没了血色。
只见她轻咬着唇,朝宁夏行了一礼:“回王妃,臣女方才瞧着这下方似出了什么事,便一时好奇探了身子来瞧,不曾想,没扶住栏杆,脚下打了滑,便摔了下来。”
“你这也是够倒霉的啊,这样都能摔下来?”宁夏这一问,俨然是不相信!
也在此时,只见那田曼羽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当她见到田曼云面色煞白的与宁夏说着话时,双眼噙着泪,忙上前来说道:“妹妹怎么这般的不小心?我这才一回头,你便是摔了下来,都怪我力道不够,没拉住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那绢帕抹着泪。
田曼羽这副自责心疼的模样,众人只看不语;田曼云微一张唇,想说什么,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闭嘴立于宁夏身旁。
眼下这情形,大家也算是瞧个明白了,只怕是这田家的姐妹在玩着什么把戏。
这接连的事故,让寒王面色不好;今日这事儿,有些脑子的都看的明白,这是有人在摆**阵了。
宁夏嘴角一勾,打趣着周宇鹤:“今日这英雄救美的事儿还真是不少,方才那何良救下了靖小姐,促成了一段姻缘;五殿下如今救下了田小姐,又该抱得美人归了。”
既然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虽说你是为了救人出手,可这女子被你抱了个满怀,你也该负责吧?
这,就是宁夏要表达的意思。
一听宁夏说‘五殿下’,田曼云面上先是一惊,随即惶恐,转身朝他行了一礼:“多谢五殿下出手相救!”
宁夏这话,听的周宇鹤目光一沉,那田曼云也在此时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了宇文瑾,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田曼羽那抹泪的手,也不由的一顿,当她再次抹泪时,视线扫着四周,看似被吓的不轻。
混乱的街道上,这几人便似被定住了一般,无人回话。
寒王见此,压着心中的不快,笑着提议:“既然这往前的路还未清理干净,不如折去畅音楼品茶听戏,诸位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咱们也好坐下来听听,五皇子准备了怎样的聘礼来娶田小姐!”
打了个响指,宁夏面上的神色,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周宇鹤看着宁夏上了马车,心里头那恨,别提有多深。
既然都说了要去听戏,眼下这又出了事,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因着多出了田家姐妹,小公主便与宁夏二人一辆马车,让那姐妹二人同车而行。
宇文瑾那目光在看着田曼云上车时,微微一闪;在他上马车之时,与身边的人吩咐道:“去查清楚那田姓女子是谁的人。”
那人应了声是,乘着马车折回之时,便混入了人群;也在此时,一道红光穿梭于人群之中,眨眼消失,就似方才那一抹红,不过是幻觉一般。
马车中,田曼云面色依旧发白,当田曼羽目带狠光瞪来时,闭了眼,不再瞧她。
瞧着田曼云这态度,田曼羽便是压着声音骂道:“瞧你坏的好事!看个热闹也能从楼上摔下去,若非如此,便能接近那人!你这般坏了谢雅容计划,看她如何收拾你!”
田曼羽这般骂着,田曼云睁了眼,反问道:“若非你推我,我如何会掉下去?你以为将我推下去,他便会来多管闲事救人?”
“我推你?我那是去拉你!”被田曼云这般倒打一耙,田曼羽可真是气极:“若非你这般无用,如何会被王妃给捉了机会,将你塞给那没用的五皇子?你以为你真能嫁给那五皇子做五皇子妃?只怕你一上路,就暴毙于雪山之中!
田曼云,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若是敢借着这机会去攀附五皇子,坏了谢雅容的计划,你和你表兄,都会死在这雪域!”
田曼羽压低了声音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