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咬人的疯狗总是让人防不胜防,我不喜欢这种伪装的极好的疯狗时时出现在眼前;既然咱们出手总是失利,不如让她主子拿笼子来圈着好了。”
这话一出,那面上的笑,就显得诡异的很;方童那抬眼间,看着她此时眸光闪闪,脑子里却是忆起方才,她那纯粹的笑。
甚至于,她大步而去,他还立在原地,恍惚于那个最为普通不过的笑容之中……
秋怡二人架着谢雅容离开众人视线之后,却并未急着将人给带到梅林入口之处,而是在一处假山之后,与那丫鬟两相对峙。
见到宁夏从远处而来时,秋怡忙开口喊道:“主子,这里!”
一声喊,谢雅容那丫鬟面上的神色便是越加的难看;宁夏看着两丫鬟这般的懂得她的心思时,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现在这几人,真是越来越懂她了;方晓兄妹二人明确分工,秋怡二人也知晓,她的目的,并不止是要把谢雅容给弄走那般的简单!
看到那谢雅容怒目瞪来之时,宁夏面上那笑,甚是甜美,这甜美之笑,却是比不得方才那纯粹的笑意让人心动恍惚。
方童守在假山之外,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心中却这般想着。
“好好的守着王爷不就好了?非得跳蹿着让小公主带你出来,这又是何苦呢?”叹了口气,宁夏那神色仿佛是在可惜着谢雅容如何的不听劝似的:“早听我劝,今日之事也不会发生了不是?”
谢雅容可真是恨不得将宁夏给杀了才解气,此时没有外人在,那双眸之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是那么的明显。
宁夏却是丝毫不在意,顺手将谢雅容那头上的簪子给取了下来,这簪子倒是挺别致的,若是没猜错,必是北宫荣轩所赠。
毕竟北宫荣轩送给谢雅容的东西,那是不计其数,从京城出发之时,那二人可是郎情妾意,缠绵的很的;谢雅容带出来的东西,多半出自北宫荣轩之手。
只是此时这东西还戴出来,那就可笑的很了。
将那簪子握于手中,宁夏执起谢雅容那被烫伤的手,簪子那尖头不轻不重的放到伤上,令那谢雅容眉头就是一裹。
“谢雅容,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云闲是哪个皇子?你若是说了,我便放过你,你若是不说,这般漂亮的手,只怕再无法见人了。”
宁夏这般问着,那谢雅容身后的丫鬟目光便是一闪;显然是没料到宁夏会问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谢雅容那目光狠狠的瞪着宁夏,秋怡知事儿的上前将她的穴给解了。
能说能动了,谢雅容却是不敢随意动作;只因那簪子压在烫伤之上,她相信,只要她一动,手背上绝对会连皮带肉的划出一道血痕。
“庄映寒,你到底想怎样?”
压着怒意,谢雅容与她周旋。
宁夏眨了眨眼,甚是不解的问道:“不怎样啊,方才不是说了么?只要你告诉我,云闲是谁,我便不再寻你麻烦;当然,前提是你不再来寻我的麻烦。”
宁夏这问,让谢雅容真是有怒发不得;她也想知晓谁是云闲,可她如何知晓?庄映寒凭什么认定她知道谁是云闲?
几个起伏之后,谢雅容冷声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不知道?”
宁夏一脸的不信:“当初我可是见着你与云闲走的十分的近,甚至于……”
说到这,宁夏欲言又止,可那面上,却是一副你我皆知的神情。
这话,听的谢雅容心中愤怒,不由的出声骂道:“庄映寒,你莫要血口喷人!说起与云闲亲近,谁不知道你与云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晚在二人进山之事,这些人可都是知道的!至于二人之后为何敌对,她也是想弄明白。
谢雅容这般骂了,宁夏却是呵呵两声,那手上的簪子毫不留情的划进了手背,带出长长的一道血痕。
烫伤的皮,被拉的皱巴巴的,那鲜嫩的肉冒着血珠,接着那血便是流了出来。
谢雅容没料到宁夏真会这般狠心的出手,一声呼痛,那面上便是惨白无色。
“谢雅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云闲之间的勾当!你一边勾引着王爷,一边与那云闲不清不白,王爷不知道你的龌龊行径,我会不知道?
今日是给你机会,你不说,我也不逼你;你便等着好了,等到你与云闲之事公之于众,王爷他亲自动手废了你!”
本就痛极,再被宁夏这般污蔑,谢雅容如何受得了这恶气?
见宁夏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时,谢雅容开口便骂道:“庄映寒,你休得含血喷人!你与逍遥王暗结珠胎,却反过来诬赖于我,你居心何在?”
“诬赖?我敢做便是敢当!此时没有外人在,咱们不如说个清楚明白!
我承认我与逍遥王是两情相悦,你呢?你为何不敢承认你与云闲之间的勾当?你背着王爷与云闲暗中勾结,不过就是见王爷如今不得势,想要另攀高枝罢了。
那云闲,不是东周太子,便是那二皇子;怎么着?你要放下生你养你的北煜大地,转而卖国求荣,嫁到东周去做皇后不成?”
宁夏这话一出,便听得外头方童一声呵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