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啊?她是真想瞧瞧,这么一个能装的人,遇着自己心仪的姑娘,人姑娘心里却有别人,看他怎么装!
好像很恶毒……
收起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心思,宁夏一本正经的回道:“回皇上,今日安国丢了一支金步摇,一件首饰,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可那金步摇却是太后赏赐。
安国的东西都是太后赏的,自然是分外的在乎,却不曾想,今日不过是因为采露犯错而责骂了她几句,她便偷了那步摇不见踪影。安国暗中寻了甚久都不曾寻到,不得已深夜前来与王爷商议,未曾想,却是大家伙儿都来了。”
说到这,宁夏转眼看向秋怡,问道:“在何处捉到这贱.婢?”
秋怡行了一礼,道:“回王妃,奴婢与冬沁二人着实分不开身,只得来求王爷帮忙潜人捉拿采露,可奴婢们连王爷的院子都进不得;因着是太后赏赐之物,奴婢们也不敢耽误,只能去求了逍遥王,逍遥王一听乃太后赏赐,便派人帮着捉采露,一番追问之下,采露曾逃进这些位公子,小姐的院中,最后是在卓大人院中捉到的人。”
秋怡有条不紊的陈述着事实,看似说着经过,却是告诉了众人三件事情;第一,采露偷了太后赏赐之物;第二,人是在卓旭院中捉到的;第三,逍遥王都明白太后赏赐之物事关重大,摄政王却不当一回事儿,甚至连王妃的婢女都不见,这其中,可有什么猫腻?
一时之间,大厅异常的安静,那采露见谢雅容一眼扫来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就这么膝行到她跟前,那泪水也是眨眼便滚了出来“小姐救奴婢啊,奴婢冤枉,奴婢未曾偷那金步摇。”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宁夏不由的抬手摸了摸脸,要是庄映寒也能想哭就哭,是不是就不会遭那么多的罪了?
谢雅容如今是自身都难保,如何还能保得了采露,可这会儿她要是不给采露说上一句话,那就有驳她往日心地善良的形象。
想至此,谢雅容一副凄哀的模样看向宁夏:“王妃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可莫要冤枉了采露才是;今日若是定了罪,采露这可是要丢命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王妃可要三思啊。”
为了个丫鬟而与王妃理论,怕是无人能做的这般好!
宁夏吡笑一声,那杯子放到桌上时,动静颇大,小皇帝眉头一蹙,却是没说什么,只是坐在那儿,一手撑着头,看似无趣的等着这些人消停。
“谢小姐一句三思,可给本王妃钉上了‘诬陷下人’的恶名;今日采露逃了之后,本王妃那金步摇便是找不着,这大半夜的谢小姐不休息却跑来找王爷,而采露却从卓大人的院中捉到,这一切,还要本王妃多说吗?”
宁夏这话,就是在说谢雅容与卓旭合计着要保住那采露;可是,这么一个丫鬟,有什么好保的?莫不是这些人暗中在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这不可告人的是什么?难道说采露偷窃是假,借机引开王妃的注意,好让谢雅容半夜来寻王爷才是真?
人嘛,总是爱瞎想,各种幻想都要去过上一遭。
谢雅容面色煞白,咬着唇难以置信的看着宁夏,仿若是想不到王妃会说出这般可笑的事情来。
人言可畏,若是让这些人理解歪了去,谢雅容那名声,可真是毁了!
“王妃如此咄咄逼人,臣女便是豁出命去,也要为自己,为采露讨个清白!”
谢雅容起身,朝小皇帝跪了下去“今夜之事,还请皇上做主!”
做主?又做主?
这种不死人的事儿,他还真没什么心思做主!
小皇帝斜倪了谢雅容了眼,“你且说说如何个清白?”
“是!”
叩了一头,谢雅容转首着宁夏“王妃口口声声说那是太后赏赐之物,可太后赏赐,谁不是收起来瞻仰,金步摇何其贵重,王妃如何会随身而带?”
她这番问,是因为她笃定王妃没将那金步摇带出来,因为她从未见过王妃戴过!
只要证明那所谓的金步摇只是子虚乌有之事,还怕王妃不原形毕露?
看到谢雅容那眼中的坚强与隐忍的火气,宁夏心中一乐;若是换了庄映寒,得了太后的赏赐,必然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给戴出来的,哪怕是为了气谢雅容,也是要的。
可是,谁让谢雅容对上的是她宁夏,而非庄映寒呢?
而且,宁夏还就等着有人来质疑此事呢!
小皇帝视线转向宁夏,语气淡然的问道:“对于谢小姐的疑问,荣王妃做何解释?”
做何解释?当然得好好解释了!
拂了拂衣袖,宁夏起身朝小皇帝行了一礼“谢小姐这话倒是说的不错,任谁得了太后的赏赐,都是会感恩戴德的收起来瞻仰,只可惜,安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太后赏赐之物,故此,只能带在身边。”
说话间,将手上那镯子给褪了下来“皇上可还记得这玉镯,这也是太后赏赐,安国这不也是戴着的么?”
小皇帝朝身旁的林公公打了个眼色,林公公上前接过那镯子,仔细的看了一番之后,回到小皇帝身前:“回皇上,这镯子确实乃太后所赐。”
得到了确认,宁夏脸上便是一副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