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宁夏是没有半分的忍让,那骇人的目光,分明是要将那谢雅容给分尸一般。
谢雅容没料到王妃会一句话也不问就发难,抬头满眼委屈的看向北宫荣轩,那倾国倾城的面容之上,煞白一片“王爷,臣女冤枉……”
“冤枉?怎么个冤枉法?”北宫荣轩尚未开口,宁夏已是上前一步,直视于谢雅容“今日你若说不出个门道来,本王妃便要你死在这雪中无土掩埋!”
无土掩埋?何不直接说是死无葬身之地?
北宫荣轩不由冷笑,这庄映寒,当真是耍心眼耍到他的眼前了是吗?
“王妃还是将事情给查清楚再治罪的好,倚仗身份严刑逼供只怕是难以服众!”构陷他心爱的女人,她是想以此来让他妥协吗?
与她深情一番,目的是要她为已所用,可若这份利用需要他的容儿来遭罪,那么,这个计划废去她又有何不可?
面对北宫荣轩对谢雅容这般明显的庇护,宁夏那双眸子闪着骇人的沉光“严刑逼供?王爷,臣妾今日受辱,若是不讨个说法,只怕不过半刻钟,众人均说臣妾不守妇道,不顾廉耻于青天白日行那龌龊之事!”
“王妃说的是,今日这事是得讨个说法!第一,是谁将人引来的此处?第二,是谁当先说出那下药一事?第三,你不闻不问便要对容儿动手,这算不算是滥用私刑?”
北宫荣轩每说一句,宁夏目光便是寒上一分;待他说完了,宁夏这才一个冷笑“照王爷这般说来,莫不是臣妾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哪怕自毁名声,也要构陷谢家小姐?”
二人言语相向,一个是长期跋扈害人不浅的荣王妃,一个是庇护还未过门的摄政王。
明明是人家夫妻之事,或许是王妃妒忌摄政王对谢家小姐千般爱护,这才生了事;可如今扯到了名面上来,这事儿若是处理的不好,不管是谢家还是摄政王,都难交待!
因为,皇上亦被此事惊动!
当众人见着小皇帝目光淡漠的走过来时,同时行了一礼“叩见皇上!”
“都免了吧。”
侍卫立马将一把椅子摆于雪地之中,待得小皇帝坐下之时,宫女捧着手炉端着茶水送了上来。
“今日这事儿还真是多,荣王妃,你这一路就不能消停消停?”
小皇帝喝了一口茶之后,轻飘飘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宁夏一听,嘴角一抽“回皇上,并非安国不消停,实在是有人不让安国清净!安国本是因为在车中坐的久了,身子骨不舒服,便让秋怡给安国揉揉肩膀,怎奈就有人借机造谣,这何止是不让安国舒坦?这分明是在打着皇家的脸面!”
“哦?竟有此事?这事儿是谁挑起的?说来朕听听。”
事关皇家颜面,小皇帝如何能坐视不理?今日这事还真是一件一件的不让人省心!
小皇帝要亲自处理此事,这事儿就变的更加的严肃,原本是看热闹的人,此时不免担忧。
是谁第一个来的?又是谁第一说的那些话?
一番审问下来,审出的结果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是谢家的三小姐,第一个说出下药之事的是靖凌薇。
“臣女谢雅美,叩见皇上。”
“臣女靖凌薇,叩见皇上。”
当二女跪于雪地中行礼时,小皇帝却是端着茶杯,看着远处的雪景若有所思。
今年的雪貌似来的比较急,往年行至此处时,地上还没结这般厚的雪,树枝也不曾压的这般厉害;这一路行来,也是顺畅的多。
今年这雪,下的大了,就连路,也不平坦了;如今这事儿也是多了。
看来,是时候了……
“谢雅美,你且说说当时的情况。”
视线收回,小皇帝看向谢雅容,语态平缓的问着。
“回皇上,臣女听闻前路坍塌,便下车走走,却见着一只幼狐一闪而过,臣女一时好奇,便跟着寻了过来,还未到王妃车前,便遇着了靖小姐。”
“哦?这么说来,你们是同时到的?”
“回皇上,正是。”
二人同时回答。
问到这里,众人面面相觑;靖家小姐明里暗里总在寻着王妃的事儿,今日这事居然有她参与,这要说没有猫腻,谁也不信!
靖凌微悄悄抬眼,见到小皇帝若有所思时,睥光一转“禀皇上,臣女是先瞧着那幼狐,亦是一时好奇便追了过来,恰巧与谢三小姐遇着,没过多时,诸位小姐们也因着车中疲乏而下车透气;却在此时,臣女见着一男子从车中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王妃那丫鬟这才上了车去;臣女一时心慌便往回走,遇着诸位小姐,一时惊慌便说了出来。”
靖凌薇这话,让众人一抽气。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内情!
小皇帝的视线扫向靖凌薇,那目光轻轻淡淡的,看不出个情绪来,一双如曜石般黑亮的眸子,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深沉。
“谢雅美,你可曾见着什么男子从荣王妃车中下来?”听完靖凌微的话,小皇帝继而问着谢雅美。
谢雅美轻摇着头“回皇上,臣女一心在看那幼狐,未曾注意王妃车中情况。”
二人同时到达,一人见着有男子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