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荣轩那扫来的眼神似要将宁夏给吃了,谢雅容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本就多才多艺,还怕了这普通的诗词歌赋不成?
谢雅容信心满满的上场,走到乐帅跟前“有劳将军了。”
乐帅面无表情,将那装着纸团的盒子往前一推“谢小姐请!”
伸手,抓阄,当谢雅容展开纸团时,面色微变。
“王妃,您如何保证她一定捉着那纸团?”
冬沁借着倒茶的当头,轻声问着。
宁夏一笑,并未言语。
有什么好奇怪的?换个盒子不就行了?里面都是一样的内容,她谢雅容又是这般的自负,还能有所防备不成?
“谢小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京城第一才女,还能被什么才艺给难住不成?”
懒洋洋的靠着椅子,宁夏这似笑非笑的模样,可真是看的有些人咬牙切齿。
谢雅容目光一抬,对上宁夏的视线“只说是才艺,臣女倒不知,还有‘内力熄烛火’这一说。”
“内力熄烛火如何了?北煜国尊崇武力,今日参与的又不止女儿家。难不成,谢小姐是让在场的七尺男儿参与女红绣鸳鸯?方才将军在讲规矩时,谢小姐没听么?”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回了过去,宁夏看到谢雅容眸光一闪时,不甚在意的端起茶杯,品着茶。
果不其然,谢雅容将手中的纸团丢进火中,“臣女不会功夫,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无妨,这是你个人不足,本王妃也不强求,规矩是定下的,谢小姐还有两次机会。”
你便是将那盒子都抓完了,亦是跟功夫有关的。
淡然的看着谢雅容再次伸手抓阄,只见她在连将两个纸团丢进火中之后,转眼看向小皇帝“皇上,臣女不服!”
“哦?如何不服了?”
小皇帝淡淡的开口,看向谢雅容时,神色丝毫不变。
“臣女连抓三次都是与武有关,臣女怀疑,这盒中,只怕都是与武有关的命题!”
倒是聪明啊,没想说自已运气不好,直接怀疑动了手脚是不?
宁夏轻声一笑,放下茶杯,施施然起身,与谢雅容并肩。
秋怡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那头的采荷一看这情形,连忙两步上前立于谢雅容身旁。
“方才谢小姐连抓三次,均是与武有关;不如咱们四人抓着玩一次,看看是不是都与武有关?”
说罢,平静的与谢雅容对视。
谢雅容紧紧的锁着宁夏的眼睛,想要从她眼中看出点端倪,怎奈,宁夏丝毫不退让,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谢雅容,仿佛在嘲笑着她输不起。
“好!”
谢雅容一开口,宁夏便是抬手往那盒中抓去,展开纸团一看“呀,抚琴一曲。”
秋怡忍着笑,也跟着去抓了一张,展开一看,学着宁夏的语气说道“呀,献舞一支。”
众人一看这情形,方才喝了毒酒的人不免起哄;谢家小姐怎的这般输不起?
四周一起哄,谢雅容无奈的将视线转向北宫荣轩,看来她也是怕宁夏给她做什么手脚。
“秋怡!”
想坏规矩?不好意思,今儿个这篝火晚宴,就是给你安排的,既然不能让你死,让你痛一场总是应该的吧?
宁夏浅浅的喊了一声,秋怡一点头,端起桌上的一杯毒酒“谢小姐,请!”
毒酒,还真是不骗人,漆黑如墨,便是看着就不想喝,偏偏前头有不少人都已经喝了,要是谢雅容这会儿拒绝,恐怕不答应的,就不是宁夏一个人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那杯酒上,要怪,也只能怪谢雅容平日里风头太盛,今晚难得见到她失利,这落井下石的人,总是不会少。
人嘛,都这样,只要有了攀比的心,自然是见不得别人好!
眼见北宫荣轩要开口替谢雅容说话,那头一直喝着酒的云闲却是开口了“谢小姐莫担心,便是荣王妃给你喝下十斤的砒霜,在下亦能将你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一句话,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即,人们便是惊呼。
那便是鬼医弟子?!
难怪摄政王这般看重他!难怪他能与皇上同席!
云闲这话,无疑是将谢雅容给逼的没了退路,北宫荣轩皱眉看向云闲,似对云闲这多嘴颇为不喜。
宁夏看向云闲,恰巧云闲正朝她看来;对上那轻挑的目光,宁夏抱以浅笑:这个云闲,他打的什么主意?不是看上谢雅容了吗?就不怕这么做,让谢雅容记恨于他?
“云公子真会开玩笑,十斤砒霜下酒中,那谢小姐尚未毒死,便已是醉死缸中了。”十斤砒霜,那得多少的酒才不至于成浆糊?
这云闲,倒是有趣的很!
“王妃的风凉话倒也是说的不错。”
淡淡的回了一句,云闲那似笑非笑的眼看来时,把宁夏给咽的可以。
这男人,果然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
众人各怀心思,谢雅容自知这杯毒酒是免不得的,一咬牙,便接过杯子,一闭眼,一扬脖,便将那杯毒酒给吞了下去。
这是什么味道?
喝之前没细瞧,这喝下去了,谢雅容才觉得有些恶心。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