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王肃从未见过。
若说是他使出来的,也不尽然。说是那巨石上所留剑意所致比较准确。
王肃不过是受到这股剑意感染,在气机牵引之下方才使出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而当他用完之后,不仅丹田干涸,就连浑身肌肉的十分酸涩,软绵无力。
王肃内心震撼之余,不由赶紧休息恢复体力。
毕竟此时自己身在宋善的地盘上,不好说什么时候就有人,若是自己还是这般虚弱,说不得就得龙困浅滩了。
不过,王肃心中想道,应该也不会有人来。
既然此处有如此绝世神功,天武阁断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此处,以免神功外传。
是人就会有私欲,何况是宋家父子还握有偌大一个江湖门派。
那房乐池不好说,但宋善随行的那些护卫以及这卢阳庙里的和尚定然不知道这庙后险峰之上的玄机。
如此说来,为了防备这卢阳庙中的和尚起了贪欲,天武阁应该也明里暗里派了人坚守在这险峰四周,放的便是那些和尚监守自盗。
而且,从我这段时间监视宋善的经历可以看出,宋善也并非像是绣衣司线报里说的那般纨绔无能,预期说是天性如此,倒不如说是有意自污来得准确。
他那日从卢阳庙下山时状态很不对劲,很有可能便是练了其中一门内功心法导致的副作用,当然,也有可能是和王肃头一次一样,连错了导致的。
毕竟无论是从巨石上获得的哪一套内功心法,其真气流转都会遍布周身正经十二,奇经八脉,造成何等的副作用都是有可能的。
王肃一边调息身体,一边思考着刺杀宋善的问题,眼瞅着夜阑星稀,东方已泛起一丝鱼肚白来,便不好再耽搁。
夜路难行,可白天一些好手借着攀爬工具想要攀上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他就抓紧时间又将周围搜查了一遍,并没有更多的发现,就拿出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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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面将巨石上的经络图给临摹了下来,从险峰背面又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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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盯着手上的这一沓纸,顿觉它有些沉甸甸的。
虽然她也相信王肃,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巨石上所刻的,真有你说的这般厉害?”
王肃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虽然在雍州的地界上,天武阁一直与恒山奇玄剑派并驾齐驱,但却一直都不是武力上的并驾齐驱,而是势力。恒山奇玄剑派在武学上一直能够稳压天武阁一头,但是天武阁门人弟子众多,又有不少长老擅长经营,所以势力遍布雍州,不少商号以及权贵都与之有所瓜葛。”
王肃话未道完,雪晴就颇有默契地接道:“而宋天行困于纵横境多年,三年前却突然一声不吭地突破到了金刚境......”
“不错。想来他的突破和卢阳庙后险峰之上巨石所刻脱不了干系。要知道天武阁看家的武功乃是神机千法。可这神机千法不过是一绝妙的轻功罢了。作为轻功身法它自是独步武林,可若是凭借这一门功法突破金刚境,难度颇高。这也是为何宋天行武学天赋不差却困于纵横境多年。若是得了如此一门心法,从中感悟些许,那么他的突破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雪晴微微颔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多说什么。
王肃浑然未查,继续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如此神功流落江湖,不好说是一件好事儿。落到心怀正道的人手里也就罢了,可若是落入心术不正的恶人手里,江湖上怕是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嗯嗯,小女子记下了,待会儿便会禀告上面的。”
王肃松了口气,说道:“如此便好,此事有绣衣司介入我也就放心了。如有必要,我建议还是将那块巨石上的经络图毁去为好。没有了那经络图上所暗藏的意境,就算是记下了经络图也怕是修炼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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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反而转移了话题,说道:“你说宋善也修炼了这门武功?”
“对。”王肃左手食指轻叩茶桌,说道,“他那日下山之时,面色异常红润,不似寻常,走路时脚步也十分轻浮。想来是练得有些岔了,出现了些后遗症。而且我后来也查清楚了,他一下山便直奔安庆楼去了。再算上前段时间在卢阳庙jy的那个少女,他的后遗症多半是与那淫邪之事有关。”
雪晴在绣衣司待得久了,对这些也有些司空见惯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只是心里稍有些不舒服和厌恶。
“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刺杀宋善?”
可能是由于少女也和老关熟知且也是绣衣司的人,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王肃总还是愿意与她多说些的。
“我先前其实已经计划好了该何时、何地以及如何刺杀。但此次上山,发现了这些,我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宋善之前表现出来的一些东西我总觉得是他故意抛出来给我看的。我打算再观察几天,重新部署一下。”
雪晴本想说些什么,但见王肃胸有成竹,也就不好再多说,只是说道:“你心中既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