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摇摇头,“不知道啊!”
石初樱一转身朝无名道长的院子奔去,“干嘛抢人家的活儿!”
抱怨的话一出口,却哽在了喉咙里。
石初樱被激起了火气,这火气来得快而凛冽,石诚夫妻俩直接被女儿的气势吓到了,呆若木鸡!
石初樱一手抚在肚子上,心里还警告小儿不许捣乱,另一只手一甩衣襟(为了遮肚子,穿了长襟),‘哗啦’一个转身,大步流星朝外面走去。
“夫人,夫人!您别生气,别生气啊,当心小主子啊!”玉葱反应过来,提起裙子追了上去,可也只看见了一个影子一晃就不见了。
“天啊,这可怎么好……”玉葱欲哭无泪,万一夫人有什么闪失,将军还不把她们几个跟着的人全扒光了晒人干啊……
脑筋急转,玉葱一跺脚赶紧跑去找玉竹,这丫头主意最多了……
话说石初樱步似飘风,几乎一转眼,人就站到了石家大门口,她一身冷厉,静静地扫了一眼。
只见几个护卫派成一列阻挡着,一群衣衫不整的男女聚集在外面,或站或跪,总有二十来人,有的果然还抱着小儿,大约两三岁、三四岁或者四五岁不等。
有的小儿脸色通红,有的惨白,有的昏睡,有的大哭, 加上女人们哭泣哀求,把石家门前折腾得热闹无比。围观的人也里外三层的,竟然都不怕热,顶着渐渐高升的太阳还指指点点的。
石初樱瞧着人群外还有人抱着孩子要挤进来……
侍风也在前头挡人,见到将军夫人出来,忙抽身过来。
“夫人还是进去吧,这些人看着可怜,其实以属下的经验看都是些滚刀肉,最是难缠,跟这些人有理也说不清的。
第二百章发动
京城,国之重地。
什么样的新鲜事在京城这个地界发生都不算稀奇,而什么稀奇事在京城都不会稀奇得太持久。因为京城每天发生的要紧事、新奇事实在太多,后浪一波波地盖过前浪,前浪很快消失得没了踪影。
前两日,大闹槐树胡同的人被挂在了京城的城墙上,很是在京城领了一阵子风头,甚至有人每天都去看一眼,这些人是否还挂着。更有好事的武功爱好者,每天都凑在一起试图接近这些人,来比试一番轻身功夫……
对于这些人的‘无良’行径,被挂的人有心无力,想骂都还得剩下吐沫,如今他们可没吃没喝,也不知道哪天能落地呢。
事实上,这些人被连续晒了三天,连油都晒出来了,才被京兆尹‘借’来的高手勉强摘了下来,丢回大牢继续受审。
而对这些人犯来说,能两脚着地,蹲在阴凉的牢房那也是从炼狱重回人间一般,认起罪来痛快无比,连打板子都剩了就全交待了,因为他们怕啊,被挂在城墙上的滋味这辈子都不想有第二回了!
要知道,那个挂得最高的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摘下来,还挂着呢……
好好的大活人,被一群等着吃你的鸟围着‘虎视眈眈’的,比死还恐怖呢!
这些事石初樱自然不稀罕去关心了,她一向是只按自己的心思,想做就做。至于后果、后续什么的她是不在乎的。
什么?后果可能也会影响到她?呵呵,她要是连这个也怕她就不做了。
这天夜里,京城的某个府邸。
一黑衣男子躬身回报:“……据属下的消息,人确实是‘端华堂’挂上去的,至于具体是哪位动的手,目前没有人亲眼所见,属下不能妄加揣测。”
黑衣人对面是一张墨玉桌案,桌后端坐着一个神情有些压抑的中年男子,他一手正攥紧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另一只手不停地敲打着玉石的桌面,显得有些烦躁不安。
“哼,你当京兆尹衙门的大牢是谁都能来去自如的么?当天值班的牢头和班差怎么说?”男子哼了哼,不甘心地问到。
“属下已经查问过了,据当晚值班的人回忆,直到夜里十点钟前他们还去巡视过,还没有异常,而到了夜里十一点再去巡查的时候,人就已经都不见了。而且,门是被打开的,锁也是由钥匙开的。”
黑衣人也皱了皱眉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些,毕竟那可是除了刑部大牢以外最严密的牢房了……
“摘下来的人,有没有开口说过的?”男子拧着眉头问到。
“这、属下听说京兆尹再次升堂,跟本没提这一节,直接根据口供判了徒三年和徒五年,有两个‘借’亲戚家小儿闹事的,被认定罪行深重,判了流放三千里到矿上做苦力。”
黑衣人抬眼看了看上位之人,又道:“倒是有人说起过,原本已经睡了,恍惚之间,被什么卷了起来,然后就迷迷糊糊地觉得耳边有风刮过,不一会儿就被人凌空一抛,等清醒过来发现被挂墙头上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见,只听见耳边都是同伴的惊吓和叫喊声。”
“那守城兵呢?就什么都没发现?”中年男子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来回走动起来。
黑衣人心话,挂都挂完了,还追究这些个有意思么?守城兵都是圣人的人,岂是他们能问的?不过,他还是恭敬地回道:“东华门守城兵是护军的人,咱们……”
“行了,行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