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死了……”
石初樱瞧着这个只说了一句话就又晕死了的女人,不由蹙了下眉头,她无需动用精神力就能明白这个女人在说什么,而此时她的目光也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只扫视了一遍,她就只知道,这个女人不但伤痕累累,新伤旧伤无数,更是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个女人到底遭遇了什么?
石初樱摸着下巴,一时想不出如何办才好。
“将军!”正在这个时候,就见玉羽兴奋地大嚷大叫起来,还难得地跳了起来,朝着远处奋力地挥舞着双手。
石初樱顺势望过去,只见村道上,她家楚溆正大步流星地奔来。
几个呼吸间,楚溆就来到了石初樱跟前,先上下好一通打量石初樱,瞧着媳妇没事,在瞅一眼地上的一团人影,给侍电一个眼风,这才瞟了玉羽一眼。短短一瞬,楚溆的眼睛已经把周围的一切都看了进去。
楚溆最后这一眼似警告、似威胁,玉羽吓得心肝都要跳出来了,哪里敢隐瞒什么,连忙把前后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生怕有遗漏的被将军查出来治罪,还让两个小丫头补充。
楚溆皱着眉头看一眼地上女人,温声对石初樱道:“樱樱,现在是敏感时期,尤其是你的肚子更是如此。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咱们不能收留。你看这样,咱们给村长送个信儿,让村长派人来处置如何?”
不是楚溆非要草木皆兵、阴谋论事,实在是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太过巧合,也由不得他不多想些。凡是有可能对樱樱和对他们这个家庭不利的因素,楚溆都严格摒除在外,把一切可能都掐死在萌芽状态。
这是他坚持不动摇的原则。
石初樱也承认楚溆这种处理方法是最合理、也是最有利的,可一想到这个女人怀着孩子,还满身伤,加上刚才昏死前的话,石初樱觉得有些难以丢下手去。她自打有了身孕,尤其儿子会动以后,她人也变得格外感性了些。所以楚溆看她也更严了,就怕她被人钻了空子。
所以,一见石初樱犹豫,楚溆立马朝着侍电一挥手,侍电果断地扛起地上的女人几个闪身就消失了,速度那叫一个快!
“你!”石初樱无奈地白了自家男人一眼,却也没法子,总不至于去追回来吧。
“那个女人浑身是伤,还有一个多月的身子了,你让侍电当心些。还有,我看她的样子是逃出来的,最好悄悄打听打听再说……”
楚溆上前揽住石初樱就走,边走边说:“樱樱放心好了,侍电办事办老了的,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告诉我,你想去哪儿,你男人护着你去。再不会有什么闪失了。”
说着还瞥了几个没用的丫头一眼,又道:“……回头我写信跟大哥要几个得用的女护卫,这些弱柳似的丫头果然不顶用。”
他这么一提,石初樱也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倒想起那打耳光的小丫头来,便笑着低声跟楚溆说了一回,最后道:“……我看你把她给大哥送过去,让大哥帮忙训练着,等学好了再送回来。还有,如果可能,我看咱们最好外头再买几个这样的丫头小子,以后孩子们总用得着。”她遇上自然没事,可要是孩子遇上这样的就危险了。
“你说的很是!”楚溆深以为然,樱樱想得不错,他自然照办。
第一百六十七章 买来的媳妇(捉虫读者赠送400字)
两人牵着手一路行走在田埂上。
在远处看,望云村连绵的青山下,一块块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的长满深浅不一绿色秧苗的田地就像是风景画卷一般,值得人描摹吟咏上一番;而锦缎的鞋履踩在黑油油的的田埂上,面上再被和风一吹,自在消闲的惬意感顿时油然而生。
而那些在画卷中劳作的人正卷着裤腿,满手泥巴,顶着已经升起的太阳,弯腰弓背地或是拔草、分苗,浇水,又或者把臭烘烘的肥土撒下去。这些活计他们要重复做上无数回,偶尔直起腰看看前面的地垄还看不见头儿,便又弯下腰继续……
小孩子们奔跑在田间地头,大人吆喝着不让他们踩坏了禾苗,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就要帮着给大人干些轻省的活儿。农户人家全部的心思都花费在他们脚下的土地上,却难得有心情去欣赏这田间的景色,甚至浑然不知他们自己也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之一。
这就是真正种田的农民和以农人自居的隐逸者的区别。
石初樱成亲前也常在村里行走,村里的大人孩子都认识她,此时有看到她和楚溆的也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对于这个一直给他们村免费药材的采药姑娘,村里人仍然心存敬意。这世上,权势和武力可以让一个活人轻易死掉,医药却能使一个原本孱濒死之人获得生的机会。所以,村人对石初樱的好感更多的还是来自她的草药和非如今的身份。
阡陌交通,沟壑纵横,说的恰是田亩间的情形。石初樱指挥着楚溆穿过地头儿间作为分界的土垄,往自家的地方向走去。
“小心些,别踩到秧苗了。”石初樱提醒着走在前面的楚溆,这些禾苗是农民的心尖子,如果被人踩了那是要生气的,即便不敢对他们如何,心里也会不爽气。
“都是绿油油的,长得也都一样,这还真分不清。”被石初樱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