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将来咱们女儿也姓楚呢!”一笔写不出两个楚字来,自家姑娘好不好另说,但别人就不行。这一点上石初樱和楚家人的小心眼倒有些相像。
“洵大哥能让你注意些,想来他对这个庶出的妹妹还不错?”石初樱撕了快烙饼放到鸡汤里,稍稍泡了泡,捞出一块给楚溆塞嘴里。
楚溆本能地嚼了几下咽了,含糊着道:“再不济那也是有皇家血脉的,自己窝里如何且不说,不珍惜皇族的血统,任凭族人被个外人欺负再不能忍。不然,宗法也容不下这样的族支!”
“这倒也是!”石初樱点点头,她可是大楚各种法典倒背如流的人,瞬间都想到了几条关于皇家宗室守望互助之类的条款,嗯,好象蛮严格的。
两人吃过饭,打发了二肥去睡午觉,两人牵着手去外头消食。
今天是个艳阳天,冬日的阳光虽不热烈却也温暖,晒在人身上格外有种惬意,连人也有懒洋洋的感觉。
后花园子里也种有一片梅树,此时早开的雪梅嫩黄如娥柳,香气清幽远逸,整个府里都能闻到淡淡的梅香。
石初樱来了兴致,她跑带梅林里转了转,喊道:“这梅花还不错,赶明个儿我酿些梅花酒来,在摘些梅花过点心吃,嗯,窖香茶也不错……”
楚溆看着樱樱精灵一般在梅林里忽而在左,忽而又跑到右边,瞧得眼花心痒,只想把人收回手心里,揣在怀里。
石初樱折了两枝雪梅出来,“瞧,这枝给你插外书房去!”
“好!只你要想想,万一那些幕僚瞧见,看你还有没有梅花酿酒……”楚溆笑着揶揄石初樱。
石初樱一把夺过梅花,瞪了他一眼,往湖边去。
冰湖的冰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雪橇和冰车都静静地停放在靠边的地方。此时没有了孩子们的喧嚣,只留下一片静谧。
许是临近过年,孩子们都没出来玩,想必是被大人关在家里了。
“明年这里就能发出菡萏来,鱼虾、螃蟹、甲鱼都有,到时候想吃什么直管来捞。”楚溆指着这片湖面说到,他知道石初樱爱吃鱼,特地让人多放了鱼苗。只如今时间太短,实在只能望湖兴叹。
“可是,夏天的时候是不是要围上些?不然小孩子掉下去可不好办啊……”石初樱想着补了一句。
“嗯,我跟管事的商讨商讨。对了,樱樱,你这里什么时候会有咱们的孩子?”果然,这两个人不愧是一家子,此时的脑路都是一样的。
石初樱顺着楚溆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肚子,思忖了一下道:“这个要看你!
先前你是中了毒,那毒对会造成男子不能生育,解了毒要恢复的话,快则三两个月,慢的话半年也有。主要看男人的……那啥!”她可还记得新婚之夜,她不过是说一句‘行不行’的话,这人就两眼发红的事。她现在已经不傻了。
楚溆眼光一黯,沉默下来。
石初樱见状安抚道:“别担心,如今咱俩身体都好着呐,孩子总会来的,毕竟咱们成亲到现在才两个多月……”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
楚溆想想也是,心里好了些。他成亲晚,以前不觉得,如今看着别人的孩子满地跑别提多喜欢了,恨不能自己也马上生一个出来,如今就他和樱樱显得孤单了些。
“对了,樱樱,你打算什么时候找家人去?”想到家人,楚溆不由记起无名道长临走前说过的事。
石初樱想了想道:“也不急着一时。你先帮我查查看,我想等明年晚些时候在去找。”
“这又是为什么?”楚溆好奇了,他家樱樱可不是耐心好的人啊。
“我这也是受了老太太的启发。”石初樱揶揄地看着楚溆道:“师傅让我成亲之后再找,是怕遇上不明事理的长辈,拿捏我的婚事;如今我瞧着老太太这样的……咳,我寻思着,万一碰上个多事没分寸的长辈,见着我还没生孩子,指不定送些什么表妹表姐的,我还懒怠打发呢。
所以,还是先生一个再说。”
楚溆曲指来弹,石初樱头一偏躲开,楚溆道:“你如今什么身份?哪个人敢拿捏你,哥哥我第一个不答应,有那可厌之人直管一脚踹飞了去。”
石初樱琢磨着也是,“好吧,溆哥哥你给我撑腰,我就不心烦了。”
楚溆寒星般的眼睛柔柔地看着石初樱,他到底年长好几岁,深以为这丫头其实是有些……近乡情怯吧!
两个人絮絮的说了些家常闲话,只觉得岁月如此静好,这样的日子没有终点才美。
只理想和现实总是不搭调的,这不,去老宅的仆妇来回话了。
她也是个口齿清楚的,站在门廊上回话:“洌大奶奶听了信儿就让橘叶姑娘去了一趟三房,橘叶姑娘回来说那丫头果然到了三房,撸起胳膊还有青紫的伤痕。
说是陪嫁的两个丫头奶娘和婆子俱都被那家子找了理由分开了,见天分派她们做粗活,一点不合意就打人,她们轻易连主子都见不到。
她也是过年这两天家里头送年礼的人一定要见姑奶奶,那边挡不住了才把她们两个丫头放回去充数,说是漫姑娘已近瘦的纸片一般了,身边站的也是那家里的婆子,看得紧。
她得了姑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