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是我的,我的!”二肥才见不得楚溆这个坏人,它可记得这个每次都是跟它抢娘亲的家伙!
石初樱一抬头,见玉雪正远远地跑过来,显然是追赶二肥而来。她白了楚溆一眼推开他,自己扯扯衣襟,蹲下身抱起二肥,拍拍它的头,“二肥乖,跟玉雪去玩啊!”
二肥才不上当呢,哼,别以为它什么都不知道,它就是不想让娘抛下它跟这个坏人在一起!它攀住石初樱的腿不肯放开,石初樱也没法子了,只好把它抱了起来。
楚溆简直无语了,他对着看过来的二肥挥挥拳头,二肥张开嘴巴,朝他喷出一口恶气。气得楚溆恨不能现在就按着小东西暴打一顿。当然,暴打是不能的了,但楚溆一伸手就抓住这小老虎后脖子,把它提留过来。
二肥突然从香软的怀里突然腾空,不由气的呼呼大吼,怎奈幼崽的声音实在太过稚嫩了,根本毫无气势可言。二肥见吼声不管用,便四肢乱踹,挣扎个不停,哼哼唧唧向娘亲求救,它现在还不能不对付得了这个坏人。
石初樱好笑地瞥了楚溆一眼,这两只见面就争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她才懒得打理他们这般无聊的举动呢。
石初樱自然装作看不见,往花厅行去。楚溆提着二肥快走两步,与石初樱并肩而行。
“你怎么来了?”石初樱明眸流转,看了楚溆一眼。
“咳!”楚溆闲着的一只手握着拳,虚虚抵在唇边清咳了一声,“我来是问问,两船的东西你有什么安排,我好去安排,时间……挺紧的。”
“我还正准备去人跟你说这个呐!”石初樱带头进了花厅。楚溆则随手把二肥丢给了跟在后头的玉雪。
槐树胡同这里的花厅其实是正房的西稍间,是石初樱临时用来理事的。这里只在南窗下摆着一张四仙桌,两边相对摆着两把软靠扶手椅,下面各摆了两对靠背椅。四仙桌上有两盆盛开的菊花,开得清香四溢。
一切都那么美好,如果忽略在桌子下打转随时想上前啃一口的小虎崽的话。
楚溆和石初樱相对坐了,照管茶水吃食的玉露提着茶壶走了进来,她含着笑说:“姑娘,茶泡好了!”
石初樱含笑道:“嗯,倒茶!”,又对玉树说到:“你去找玉屏,把我床头上的那份单子拿过来。”玉树“哎!”了一声,看了玉竹一眼,便挑了帘子出去了。
玉露斟了茶,又把水温在小泥炉上,自己便退到门边和玉竹一起伺候着。这也是悦姑姑的规矩:但凡姑娘身边只剩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来伺候的人现了便要主动留下,保证主子身边有两个人在,直到主子身边的人回来。刚才那种情况纯属意外,而且出她们的处理能力。
楚溆见下面的人都低着头,便抬手在花盆里摘了一朵粉紫色的菊花,身子向前一倾,把花簪在石初樱的鬓边,左右看了看,点头道:“人比花好看!”说着,在桌子底下踢了踢缠在腿上的某个小动物。只是一时动作不便,甩不脱。
石初樱觉得自打她看了那套功法后,自己更注重展示身姿了。尤其是在看到楚溆后,她不由自主就会想到里面的某个姿势要领什么的,简直要命了。
好吧,她想太多了。石初樱掩饰般地扶了扶鬓边,把花呈现了一个好的角度,又把茶碗往楚溆跟前推了推,轻声说:“喝吧,看你倒是累得不轻。这茶补精气神很好,回头给你包一包,每天喝这个,你总不至于累这样给我瞧。”
楚溆觉得樱樱今天格外动人,不但没有长途跋涉后的疲惫,甚至还更娇美了许多,果然是长大了……
两个人眉来眼去地看了好几回,楚溆才说道:“……自得了你的吩咐,我可是白天上差,晚上回来跟老管事们学府务,抽空还得去看府里的修葺进展,又要聆听祖父大人关于顶门立户的教诲……”楚溆眼含深笑地看着石初樱,“樱樱,你要怎么补偿我?”
石初樱被他看得绯红了脸儿,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接话。
楚溆美滋滋地端茶喝了几口,果然还是樱樱的茶好,当即不管什么礼仪,咕咚、咕咚几口一碗茶就灌了下去,把碗放在石初樱跟前。
石初樱嗔怪地白一眼,亲自起身提了茶壶给他续了杯,眼见着他又几口喝干,却不再续了。只坐下了和他说起正经事来:“你来是为了那两船东西?我倒是忘了问你,咱们家有没有存粮食的窖了,这些粮食可得存进窖里才好。”
楚溆好笑地说道:“你老在山上跑,也难怪你不知道。自打大楚把倭人彻底灭了以后,朝廷就下了文书,不论官民,大楚家家户户必需自行储备粮食,大户储备3年粮,小家也要储备够一年的粮。朝廷在战后给了三年免税,再给两年减免半税,足够百姓积攒下粮食了。
要储备粮食家家都得挖窖,咱们府里当然不例外。怎么,望云村的宅子里没挖?”这楚溆倒是意外了,他还以为这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石初樱摇摇头,“那倒不是,望云村里自然是挖了,不过那时我也不知道有这么个说法,只是自己琢磨着应该挖的。”只是她已经挖了,别人以为她知道了反而没说,竟就这么岔过去了。
正这是玉树捏着一叠纸进门来。
石初樱接过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