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别的菌都长不出来不说,已经长出来的也给糊死掉。
这也是石初樱喜欢观察才发现的,一般采药的谁在意这个。
石初樱拿出玉盒让张苍捧着,自己用小玉铲子铲下一片树鼻涕,又让楚溆拿玉板刮到玉盒里,采这玩意人手少还真得费不少功夫,就这个黏糊劲就够呛。
看看,楚溆刮下来怎么也弄不到盒子里,那边石初樱已经又去铲了。楚溆费了牛劲对付这粘糊糊的东西,好不容把这玩意甩到了盒子里,汗都快下来了。
这棵树上不多,铲完了也大概只装了五分之一盒。
几个人继续往里走。楚溆头也不回地问道:“咱们得铲多少这东西?”
石初樱抬头看看他宽厚的肩背,曼声道:“你觉得要是把你们大人全身上下抹一遍需要多少?按照五天换一遍,至少也得换三五回吧,谁知道几盒能够呢。”
“这东西多不多?”楚溆转头过来。石初樱丢下手里的野花说道:“别处我不知道,我只在这片山里采药。这片山里这东西不常见。”
“小心!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呢!”石初樱忍不住要抱怨,这两人简直就是来添乱的,连缠人藤都不知道避开。
楚溆和张苍已经被树藤紧紧缠住了。“别动啊,越动缠得越紧。这玩意能把一头牛勒没气了。”楚溆和张苍停住了挥舞的刀剑,也是,砍了半天却越缠越紧。
石初樱连忙掏出火镰和艾绒,点燃一根特殊的‘小火把米糯战颂佟那缠人藤被火苗一燎,顿时人性化的一缩缩,“快点收回去啊,不然我可要火烧一大片了啊!”
石初樱威胁道,也不知道缠人藤听不听得懂。
见那树藤没反应,石初樱不高兴了,直接拿了三根小火把点了,朝那缠人的藤条烧去。这个小火把不一般,直把缠人藤烧得吱吱直响,飞快地松开枝条,向后退缩而去。
可石初樱并不买账,骂道:“刚才让你退你不退,现在知道厉害了,想退还晚了!”她先解救出被缠得差点没气的两个人,又一路追着缠人藤烧去,直到追到缠人藤树根。
缓过气来的楚溆和张苍也赶了上来,本来他们是来保护人家的,现在处处要人家保护他们,真是令两个大男人难堪。
眼见着石初樱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他们只好在一边看着。那缠人藤缩成一团三尺来长的短藤,在那挥舞着,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倒像是在投降的样子。
石初樱才不管它左躲右闪的,跟着烧,只把个缠人藤烧得倒伏在地,乖乖不动了,她才骂起来:“有本事你在伸出来!趴下干什么?起来!”踢了一脚,那缠人藤动了动,“起来!装什么死!”又踢了一脚。
那缠人藤勉强翘起个尖,微微摇晃一下,又啪嗒掉了下去。
“哼,跟我斗!你还差点!”石初樱把火把递给楚溆拿着,自己蹲下身子,竟挖起缠人藤的根来。
“给我老实点!不然直接烧了你们!既然你们这么爱缠,以后给我做鞭子好了!”
又招呼张苍帮忙挖,自己歇着。直挖了近两尺深,才把缠人藤的主根完整挖了出来,一起放进了背篓里。
这会儿楚溆和张苍算是明白了,这姑娘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而且还是穷追不舍,斩草除根的。
天哪,他们做侍卫这么多年,也杀人不眨眼的,怎么就觉得这姑娘好恐怖呢?好想回家啊!
张苍无比佩服这姑娘了,这手段,这尿性,简直了。不由腆着脸向石初樱请教起来。
石初樱无比奇怪,他们做侍卫的怎么连这点丛林经验也没有,聊了一会儿才知道,他们这些人打交道最多的是各种人和功夫,相对的,石初樱打交道最多的是各种植物。两下相差,可不就有差距。
有了话题,时间过得就快,开路寻药也没那么无聊了,又铲了两盒,时间也到了中午,都有些饿了。
石初樱指挥着楚溆走到一片小山谷,这里有一处小山涧,三人在这里临时歇下来。
楚溆寻了石头,磊了个简易的灶台起火,张苍去打来几只锦鸡洗剥了,石初樱则采了些野果子,野菜,又从背篓里拿出个铜铫子煮开溪水了,拿野果子掏出的空壳装了大家喝。
原本张苍还嫌麻烦,他们这些人在野外一向得水就喝的,哪还烧开这么费事。不过,当听到石初樱说如果那样,说不定肚子里已经长出蘑菇或者蝌蚪的时候,吓得麻爪。
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不知道怎么死,什么时候死。所以乖乖喝开水。
楚溆抽出刀,把锦鸡剁成小块,拿溪水冲洗干净,混着野菜一起炖了,石初樱找了一把野草,说是调料的,搁在里头。
水一滚开,石初樱还指挥楚溆把浮沫撇干净,又小火炖了两刻钟这才掀了盖子,顿时香喷喷的一锅鸡汤出炉了。干饼子就着热鸡汤,三人这顿午饭也算是不错。
“咱们要在这山里过夜?”楚溆啃着饼子问。
“少说也得住三五个晚上,主要还是看采药的情况。进山一次不容易,半途而废再进来更麻烦。
山林草木每日生长变化,一天一个样,人的感觉也天天不同,所以,进山没有同一条路可走,下次的路就指不定是哪条了。除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