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有说是慕家做的。说太子做的都坚持太子这是在为太子妃报仇,谁让之前睿王伤了太子妃呢?若是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护不了,简直是枉为男人,更别说那还是太子了,太子这是报仇呢。”
倾城听到这个轻轻笑了出来。
原本就不是他的女人,更不是他的孩子。
又问:“那慕家呢?怎么说?慕家早都败了,还动得了苏墨弦?”
忆昔道:“传说是慕珏带人做的。”
倾城听到这个答案倒是惊奇了,“这整个事情里面,慕珏可是最大的受益者,他有什么仇要报?”
“话不是这么说的呢,都说慕珏到底是慕家血脉,事关家族兴衰,睿王手段毒辣将慕家摧毁,慕珏作为如今的一家之主,找睿王报仇天经地义。”
倾城又笑了。
慕珏根本就不是慕家血脉好么?报仇?报恩还差不多!
忆昔这时却道:“这一开始也只是那些无知的人自己的猜测罢了,但有一件事,却俨然将这个猜测坐实,这才闹得这样声势浩大。”
“什么事?”
“慕珏在这个时候也受了伤,虽然没有告假,每日也按时去兵部,但却有人亲眼见他吐血。公主您想,这睿王是当世难得的高手,他伤得这样重,那伤他之人又岂能全身而退?而这个时候,慕珏受伤了,这情势岂不是相当微妙?”
倾城沉吟,忍不住点头,“这个时机,还真是微妙。”
但有一事却是无比确定,那就是,睿王和慕家这不共戴天的仇恨,是真的就此结下了。
这样的仇恨之下,倾城都不好意思因为慕绫的事去求苏墨弦帮忙了。
这几日,慕绫私下又派人过来了两次,催着问她上次的事有没有什么想法。
倾城,“……”
她知道慕绫是急了,她那个腿伤算算日子,就算还没好,也该足够她走回宫去了,她肯定已经拖不下去。但倾城能有什么想法呢?两人的男人如今正是不共戴天的时候,苏墨弦受伤她心疼得不得了,整颗心都放到他身上去了,只恨不得谁也不要来烦她才好,现在却要去求一个重伤的男人帮他的仇人,倾城自己都于心不忍,这便敷衍了回去。
这个事本来就要从长计议,哪里是想做就能做成的?倾城这样安慰自己。
苏墨弦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见她微微纠结的模样,问:“刚刚出去那人是谁?”
倾城连忙转过身来,在他透彻泰然的眼神里默默垂下头去,将一切如实说了。包括慕绫可能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苏墨弦静静听她说完,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对于倾城烦恼慕绫的事,他淡道,“这个事倒不难,你求我我就帮她。”
“我求你!”倾城半点犹豫都没有,立刻就温柔地抓住他的手,一双大眼睛眨巴着望着他,要多没有节操有多没有节操。
苏墨弦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手指轻轻挠着她白嫩柔软的手心,直挠得她心中酥乱,他才笑得别有深意,“不是这样求的。”
不知道为什么,倾城的领会力就是这么厉害,她,她一下就懂了!当下,脸“刷”地红了。避开她的目光,她支支吾吾地说:“说好的静养呢?”
苏墨弦笑着将她紧紧抱到怀里,极其流氓地暗示她,“伤已经好了,只是不想上朝而已,你试试?”
魂淡啊……
……
苏墨弦为了这个事,连药都不吃了。
倾城觉得,“你真的是疯了!”
苏墨弦笑着亲她,反问:“若是这个时候怀了孩子怎么办?”
“……你可以不要做会怀孩子的事啊。”
苏墨弦刮了刮她的鼻子,笑得无比宠溺,“真爱说傻话。”
是啊,看她说的什么傻话。
她从前以为苏墨弦只是喜爱这个事而已,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可以喜爱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倾城只觉叹为观止,偏偏她居然……从了!
好在,经过前几日的静养,他的内伤果然已经好得差不多,倾城这才放下心来。
又忍不住问他:“你为何不去上朝呢?你知道你这样‘养病’,外面传得多么风声鹤唳吗?听忆昔说,前几日睿王府的家丁出门,遇上了慕家的家丁,两个人当街就打了起来,还将路边摆摊的砸伤了。”
苏墨弦惊讶地笑,“有这个事?”
因为又有惊讶又有笑,他这个样子非常像是惊喜。
倾城,“……”
苏墨弦浑然不在乎的样子,“结仇就结仇吧,你如今有我日日看着,我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不放心了。”
倾城,“……”
“只是,”苏墨弦话锋一转,眉目微敛,手掌便落到了她的小腹,温热地覆盖着那里,轻叹,“这里,怎么迟迟没有动静呢?”
他真的半点不像是玩笑的样子,眼睛里是无比认真又无比无奈更是无比期盼的神色。倾城觉得自己呕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