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市的生活,我想你一定不想让太子知道具体详细。”
说罢,徐颜夕倏地抬起头,双目愤怒地瞪着他!
身体却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你什么意思?”咬着牙,徐颜夕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里的悲悯,觉得十分刺眼,双目刺痛,却强忍住不移开视线,因为那样就仿佛自己会输了一样。
“难道徐小姐还要我提醒你,在C市那几个月关于你的变化吗?”方乾看着眼前一脸苍白的容颜,恍惚中想起了几年前他难得疯狂的几个夜晚,那个女子也是如此苍白着脸任凭他野兽似的夺取,倏地他侧过脸去,但是说出去的话却愈加冷厉,咄咄逼人,“太子知道吗?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好奇,当年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怎么会是如今这副美丽妖娆的模样?这样的事我只动手一查就能知道全部,更何况是太子?”
徐颜夕咬着下唇。
她无法辩驳!
最害怕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明知道不能去做但却义无反顾,方先生,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徐颜夕深吸一口气,双眸顿时犀利地射向一旁坐着的方乾,她本来就是盛极的容颜,身上又带着军旅家庭所独有的英姿勃发之气,竟让方乾因此而蹙起眉,“宸哥哥信我,那就够了,你们说的,都不能作数。任泠泠怎样,宸哥哥来看望她又怎样?他说一切都过去了那么我就信他,只信他。”
“而你,”徐颜夕双眸犀利地看向已经恢复了一脸淡漠的方乾,这才深觉这个男人隐藏心思的本领真是高地可怕,“虽然不我了解你的目的是什么,但要是想做些什么,我徐颜夕悉数奉陪。”
徐颜夕转身,大步离开,言辞不卑不亢,精准犀利。
是的,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只会默默哭泣的少女了,时间能改变一个人太多,在他不在的世界里,她逼着自己一再地坚强,就是为了这么一天,自己能够在没有他的情况下不被打倒。
她明白在深爱任泠泠的方乾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有意为之,只是不管他意图如何,只要她不放手,詹遇宸亦不放,那么任何人都别想来使他们分开。
方乾坐在房间内,偶尔脑海里响过刚才的女人倔着性子的话,不由低笑。
这时门口打开,一个男人慢步走了进来,方乾抬头,给他和自己来了一根烟,张唇含住,任由尼古丁深入肺腑。
“难怪是你看中的人。”方乾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男人闻言微微眯起眼睛,想起刚才在转角处看到的徐颜夕离去的身影,嘴里熟悉地咀嚼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名字,半响低笑。
“是啊,”男人似是感慨,随即扔给方乾一包东西,方乾也没问里面是什么,默契地收好。
“她能醒吗?”方乾在男人临走之前问。
男人没有停下脚步,所以就连回答也几乎是关上门的那一刻才传出来的:“如你所愿。”
方乾缓缓握紧拳头。
那么多年了,他以为无欲无求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才又起波澜。
他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那张脸。
但是却又不能不让她醒来。
如果她能一辈子都是自己的,方乾宁愿她永世不醒,但是她不愿意,宁愿死也要离开,宁愿死,都只愿意在那个男人的怀抱里死去。
都说可恨之人都有可怜之处,方乾觉得自己就是这句话最真实的写照。
也罢,他哪次不是顺着她的?
所以他会替她得到詹遇宸,哪怕……那是用他一片心死来换。
纪若白把调查的结果交给郑凛叙后,看着后者挑起眉,纪若白才道:“有内鬼。”
“怎么说?”
郑凛叙最近大力铺张自己的订婚礼,外界传言他被文浣浣迷得团团转,却怎想在背后郑凛叙已经派了人调查最近组内频频发生的异常事件。
纪若白被派出调查已经一个多月了,针对之前乃至当初詹遇宸还在美国时发生的军火消息泄露的事,都在一个月后被纪若白放在了郑凛叙的桌面上。或许是郑凛叙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在听到纪若白这么说时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
“秦易最近出手地太不寻常,频频压制住了首都那群老家伙的势头,而且在西北部也查出了大量的流动资金流入。”关于秦易身后的那潭水,郑氏不轻易去查,但是却想不到这样一查竟然能发现那么多有趣的东西,“看来我们之前都太小看秦易了,这招声东击西打得真是好,直接越过我们就搞到那些穷乡僻壤去了,看来最近小量却大规模石油垄断和天然气输出口堵截大概都是他的手笔。”
纪若白这么一说,几乎是瞬间就能让郑凛叙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