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林氏为三个同龄的庶女,择选了三门亲事,林氏为示公平,让三人抓阄决定,南娥嫁入长姐夫婿郑家做妾,南娟便嫁了中年富商赵老爷做了填房,南妍则给那位极度好色的王老员外做不知道第多少房小妾。
南娟被绑回娘家的缘故是,身为继母的南娟,居然跟老公的儿子搞上了,给正经老公带了顶大绿帽,当然,按照那家人的说法是,南娟不守妇道,竟背着正经夫君,勾引夫君的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赵家把被抓奸的南娟、连带着一封休书一同送回,并带着那家老爷的要求,当年娶这女人的聘礼,一个子不许少的给他退回,这事就当他吃哑巴亏了,不然,就闹到满京城知晓,要丢脸大家一起丢!
温氏本以为出嫁次日就跑回娘家的南娴,已够胡闹丢脸了,不想一山更比一山高,这个更好,竟直接和继子苟且,南娟的事儿还没处理,南妍那头也出了幺蛾子,她居然和府里的一个管事私奔了,然后双双被抓了回来,王家也登门南府找南珏林氏讨说法来了,当然很顺路的,南妍也被顺便遣回来了。
被南珏吼晕的林氏,还没恢复元气,一听挨着个的两件恶事临门,干脆直接躺在床上哼哼起不了身,丢尽脸面的南老夫人,发话让温氏摆平这两件事。
温氏彻底炸毛了:“母亲,纵算大嫂是您的亲侄女,母亲这一碗水也未免端的太不平了,大嫂才是南娟、南妍的嫡母,这两门亲事,也是大嫂自个挑的,如今,这俩丫头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有母亲护着,大嫂可撇得真一干二净!”
南老夫人瞪眼,老脸涨的通红。
温氏再冷笑道:“南娟、南妍虽是庶女,到底也是官家的女儿,这两家暗地将俩丫头送回来,也就是存了私了的心思,毕竟闹将出来,大家都没脸,南娟那边已说得很清楚,将当初聘南娟过门时的聘礼如数退回,南娟由南家自行处置,哼,大嫂当初收礼钱时,收的不知多开心,现在要再吐出去,可是舍不得了?”
不待南老夫人说话,温氏再继续道:“南妍那里,母亲不妨让大嫂把当初收的聘礼,也全部如数退回!”
说完这些话,温氏是怎么也不肯再开口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件件事关南府的颜面和名声,南府自是派人赶快请三位当家老爷回来,南珏、南琦急燎燎的回来,南瑾因被皇帝召进皇宫议事,回不来。
南娟、南妍已被各自关起来,回来的南珏将两人暴吼了一顿,骂的尽是不守妇道、丢他的脸云云之类的话,南娟、南妍也索性破罐子破摔,哭嚷着指责南珏为父不慈,任由嫡母作践她们,也不出声管上一管,一个送给能当爹的肥肠大叔,一个卖给能当爷爷的色老头子,用她们换了好大一笔银钱,可给她们置办的那点嫁妆,还不如南娆的零用多,生她们的姨娘又被嫡母害了个干净,她们在夫家任人欺负揉搓,也没人给她们撑腰出头,她们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南珏暴怒着青筋,气呼呼地摔门离去,迈着大步去见林氏,进门之后,二话不说,将躺在床上的林氏,连人带被撸翻在地,哭闹声、咆哮声,争吵声乱作一团。
……
又过了两天,南姗和南梵依旧没有被接回去的迹象,温氏只打发了人过来一回,让南姗乖乖在舅舅家住,等过几天就接她回去,这年头,又没有电话可以远程沟通,她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个妈妈和两个丫鬟跟着,溜着玩儿根本就没机会。
南姗扒拉着舅舅温玉玳的胳膊,愁苦着小脸问:“舅舅,我爹娘是不是不要我和梵弟弟了,怎么还不接我们回去?”
温玉玳捏了捏外甥女的小鼻子,笑骂道:“小丫头竟胡说,你爹娘哪里舍得不要你们,以往舅舅想留你多住几天,你爹的脸,板的别提多不乐意了。”
南姗眨眨眼睛,只得道:“好吧,我再等几天。”
……
南家立足京城多少辈,家门中也不是没出过不肖子孙,却还没有过哪个出嫁的女儿,犯七出之条中的淫之过,这回可好,不仅有人犯了,还一犯就是俩,俩人还跟商量好似的,同一天被遣送回娘家,好在,郑、王两家都没有敲锣打鼓的大肆宣扬,只悄无声息地将人捆回南家,关起大门来说理。
家门如此不幸,南珏骂完俩丢脸的闺女,再骂林氏,骂完林氏又骂半点不省心的南娆和南毅,等南珏将一房人骂了个干净痛快时,南瑾黑糊糊着脸回府了。
南瑾目光阴深,只瞅着南珏,微扯嘴角:“大哥,你让做兄弟的说什么好……”
羞愧欲死的南珏,将半死不活的林氏拎了出来,在南珏眼中,林氏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已好几年都是这样了,喝斥她当初卖俩女儿收了多少银钱,让林氏再给全部理出,一个子儿不许少的退回,力求尽快平息有辱门风的丑事。
南珏说的很容易,可林氏做起来却相当不容易。
当初,林氏用南娟、南妍的确换回了很大很大一笔礼钱,当时,林氏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亮灿灿的金子、满箱子闪光的珠宝,第一次觉着碍眼十几年的庶女,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好处的,她的亲生女儿过得不好,这些贱人生的下贱胚子,凭什么嫁到好人家,她偏要她们受尽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