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说说,怎么着才是不嘲笑你!”
南娆语塞,又继续呜呜咽咽起来。
南瑾仍是神色淡然,继续说道:“思过修身快三年,脾气还是如此乖戾,还望大哥好好管教娆丫头,若我下次再知晓,娆丫头顶撞姐姐欺负幼妹,动不动就打骂府中下人,我便送她到慎役司去。”
慎役司是关押囚禁犯错的女眷之地,林氏哭道:“二弟好狠的心,娆儿不过和姗姗绊了几句嘴,就要送她去那不是人待的地方……”
南瑾语气森然:“大嫂可是忘了,四年前,南娆害死了南娅一条性命?”
林氏哭嚷道:“不过是个贱婢所生的庶女……”
南瑾拍桌大怒道:“住口!南娆的命是命,南娅便不是一条命了,她就算是庶女,也是大哥的亲生女儿,南娆小小年纪就草菅人命,心思如此恶毒,到现在还屡教不改,我最后再说一遍,南娆若还这样下去,休怪我不讲情面!”
林氏气得浑身颤抖,突然扭脸吼南珏道:“你是不是男人!人家都欺负到脸上来了,你是死人啊,能不能说句话!”
南珏也怒了,指着林氏的鼻子骂道:“你让我说什么!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儿女,都是什么样子,婉儿、婷儿、娴儿,哪个不是在婆家丢尽我的颜面,还有这个孽障,成天给我惹是生非,你再不好好管束她,不用二弟送她去慎役司,我亲自打死这个丢人的东西!”
林氏一阵急火攻心,眼前一黑,晕了。
……
脾气大的南娆姐姐,好不容易略收敛了脾性,年纪小脾气却不小的南毅弟弟,刚入学堂没两天,便把在南家教书好几年的孙老先生气走了。
☆、第52章 发盒饭之快被气死的林氏
古代十分讲究尊师重道,故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言。
初入学堂读书的南毅,第一天就把孙老先生气得胡子乱颤,孙老先生严厉地摸出戒尺,要好好训诫一下南毅,天不怕地不怕的南毅,当场冲孙老先生身上吐口水,并趾高气扬地尖声骂叫:“你个死老头子,竟然敢打我!我告诉我祖母去!”然后,脚底抹油似蹿出了课堂,找南老夫人告状去了。
孙老先生被尊敬惯了,陡然碰到这么一顽劣幼童,身上被吐口水+被骂死老头子,直愣愣地被气厥过去了,南姗估计这位老人家是突然高血压,脑袋有点缺氧。
知晓此事的南瑾自然大怒,孙老先生是他重金聘请,入府执教南家子弟的,南毅如此不尊不敬,南瑾放言,若南毅不改好性子,便不准再入学堂,南珏更怒,他幼时读书被先生打了板子,还要对打他的先生感恩戴德,到自己儿子这里,怎么还倒成当学生的反而成天王老子了,南老夫人比他俩还怒,尼玛的,我孙儿上学堂第一天,你个老头子就打他呀,你就不能一步一步慢慢来么……
当晚,被南珏压着去给孙老先生致歉的南毅,在刚缓过神来的孙老先生面前,与自个老爹上演了一场父子全武行,南珏扑着大手揍南毅的屁股,却遭到了南毅的剧烈反抗,哭闹着对自己的老爹又踢又骂,顺带着将孙老先生和南瑾也一同骂了进去……
士可杀不可辱的孙老先生,当场向南瑾请辞,南瑾极力挽留,南砚、南葛更是跪请孙老先生留下,南斐、南敬也跟着跪下,孙老先生见此情状,叹了一口气后决定留下,哪知次日,孙老先生闲来散步,后脑勺竟被南毅用石头给砸了,用南毅的话来讲,他这是在报仇……
孙老先生这回说一不二,铁了心地一定要走了,没得把老命交代在南府,南瑾厚赠双倍束脩,命南屏、南砚兄弟将孙老先生好生送回。
南珏简直快被气疯了,怎么他儿子就养成了这幅模样,暴走的南珏亲自拎着板子,狠狠痛揍了南毅一顿,林氏哭得泪流成河,南老夫人又亲自动手把南珏捶了一顿,整整闹腾到大半夜,才平静下来,哪知到了第二天,南毅居然很伤心的病了,浑身烧得滚烫滚烫……
……
元启十三年,七月院试,十六岁的南砚和十三岁的南葛,双双考上秀才,温氏大喜,同年八月秋闱,十五岁的南斐首次参加秋闱,桂榜无名,叶氏大怒。
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
已五岁多的南姗,被南砚哥哥捉抱在怀里,禁锢着手脚一动不能动,南姗哭丧着脸问:“康妈妈,到底好了没呀?”
康妈妈用黄豆蹂躏着南姗的耳唇,笑眯眯地千篇一律道:“快好啦,就快好啦。”
南姗面部表情很忧伤地对南砚道:“二哥哥,你别拘我这么紧,我保证不再偷偷跑了。”
一旁的南葛掰着一颗大石榴,石榴子嫣红如血,一粒一粒拈着吃,笑眯眯道:“二哥别听小丫头的话,你一放开她,她铁定又藏到爹爹身后不出来……这耳洞恐怕又要过几天才能扎了,娘可交代了,今天一定要给小丫头扎好耳洞。”
南姗立时龇牙大怒,南葛嘿嘿一笑,神情悠然。
待戳好两只耳洞,耳朵麻麻酥酥的南姗,抱着南瑾的大腿,眼泪汪汪求安慰:“爹爹,我耳朵好疼啊。”
南瑾板着脸道:“过几天就不疼了。”
没得到安慰的南姗,很自觉地跑到一边去玩弟弟了,温氏听着幼女摇着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