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又不是那些娇小姐,这些事本来便是份内之事,谈何喜不喜欢。”她的声音冷冷。宁卿说完,心中一阵懊恼,这是什么话,听起来如此酸涩。
慕容昕一笑,伸手扳住她的肩膀,想要她转身,宁卿死撑着。
他便绕过去,走到她面前,宁卿看着他,颇有几分恼怒:“王爷这是做什么?”
慕容昕伸出手去,递出手上那块宫绦:“你在生气。是因为我在母妃营帐中的话吗?阿恒,不过是迁就我母妃几句……”
“王爷如何处事是王爷的自由,不必对我解释。”她有一种被戳中心事的急怒。
她有一种被戳中心事的恼羞成怒。慕容昕也不顺着她的怒气往下解释,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特别是她们在愤怒的时候。他一只手指勾住那块宫绦,献宝似的在她面前晃了晃:“这块宫绦实在配你,我特意要了来,你看看。”宁卿偏生扭过头去,慕容昕便又将那宫绦转移到她扭过去的眼前,宁卿立刻扭了过来。
他像看到一只调皮的野猫一般,眼里顿时涌出恶作剧的笑意,复又将那宫绦挪了过来,宁卿果真再次扭头。然而,这一次转过去,却正好撞到了慕容昕伺机已久的脸上,温软的双唇如颤抖的雷电滑过去,带来一阵异样的颤栗。
“你!“宁卿的脸向被火烫了一般,沿着脸颊一直慢慢红到了脖子,异样的嫣红显出一种奇异的风情,“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他好无辜的脸。
“你分明就是。“她手里还紧紧抓着那毛裘褥子一角,愤怒的看着他。
他眼眸一深,那只举着宫绦的手忽然一动,她尚且没有回过神来,就被直接推到在毛褥上,细密的毛锋从她粉嫩的脖颈赫尔脸庞前显露出来,像是开了无数娇艳的花。他居高临下的俯下身,英俊的脸上显出异样的笑意,几乎从喉间浅浅呢喃出那低沉的话:“这才是故意的。”
宁卿面色陡然一变,没有人比她更厌恶这种压迫的形式:“你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冷去,连同方才脸色的涩意一并消失殆尽。
“你说我想干什么?”他恍若未见,仍旧笑的一脸暧昧。
宁卿的背上起了细细密密的寒毛,她脊背拱起,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猎豹:“王爷请自重。”
他的手却顺着衣摆滑下去,宁卿几乎毫不犹豫,一脚直接上去,然慕容昕快速一动,恰到好处躲过这一脚,顺手在宁卿腰上拍了一拍。
“好了。”他一个利落的起身,看向她苍白清冷的面孔,倒是一瞬的迟疑,然后一抹笑意自嘴角扬起:“送给你的,带好了。”
她低头,那枚碧绿水样的宫绦正服帖的系在腰上。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长袍,倒是和这宫绦更相配些,远远退开半步,他静静的看了一会,点点头:“很适合你。”
宁卿一时怔住,一股异样的情绪缓缓涌出。
“喜欢吗?”他问。
宁卿抬头,却看见因为方才两人争执而从他怀中露出的一小截步摇,声音顿时沉了几分:“这是贵妃娘娘赏给未来王妃的,阿恒不敢逾越。”
她从未在他面前称自己为奴,却也从来未曾奢望过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郑重清冷的声音在他们之间划出巨大沟壑。
慕容昕剑眉一拧,下一瞬,变成一出语重心长:“给未来的王妃,不就是给你么?”
她扬眉,倒是几分豁出去的挑衅一般:“阿恒既没有好的家世,也算不得聪慧——”她顿了顿,“更何况,阿恒不能生养。这样的王妃,会入得贵妃眼睛么?”
他审视她片刻,脸上的笑意停了一停,继而变得更加慵懒:“前者你说了不算,能不能生也不是你说了算。”
有风从帐外盘旋而过,他的声音仿佛像风声异样绵长而悠远:“相信我。”他看着她。
她猝不及防跌进他一汪深邃的眼眸,有很小的声音在心里说:“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呢?”
他上前一步,一手握住她的肩膀,巨大的手掌中,所有的促狭的模样消失不见,仿佛漫天星光坠进他的眼眸,她轻轻咽了口口水,感觉从脖子开始都脸颊都变得僵硬。
他缓缓缓缓靠近,几乎就要触碰到她的,霜风一掀帐帘走了进来,见状立刻跟被牛撞了一般,猛地转身退了出去,然后帐门口响起一声比方才大了数倍的咳嗽。
“进来。”慕容昕看了他一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却是肃然的,“何事?”
霜风见礼后深深垂下头:“回王爷,贵妃娘娘派人来看您是否已经准备好晚宴。”
慕容昕一副“这事也来烦我”的表情,道:“知道了。”唬的霜风头又低下去半分。
“还有何事?”他看着霜风欲言又止的模样。
霜风这回抬头微微看了宁卿一眼,她脸上有丝来不及退却的红晕。
“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霜风一咬牙:“崔家小姐送来帖子请王爷明日去骑马。王爷,没什么事情,属下先行告退。”说吧,他利落的告退,转身退出。
慕容昕立刻很无辜的看向宁卿:“阿恒,是她来找我的。”
宁卿点点头:“王爷,没别的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