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什么状况,她都会忍着,只要他开心,只要郑氏开心。
路途本就不远,可没到皇宫,刘卓却闭上眼睛发困了,直到外间待卫禀报的声音响起,刘卓才睁开眼睛,眼瞳里尽是血丝。
吕妍心痛的看着他,他却露出一个微笑。两人相携下了马车,两位侧妃早已候于一旁。见到两人那你侬我侬的身影,夏侧妃目光微微一闪,面色白了白,却抬眸眷念的看着一脸病容的夫君,目光慢慢地变得痴迷,如玉树一般的男子,却被吕氏迷了心智,心中实在不甘心,论家势论才德论相貌,吕氏哪一样能与之相比,真是不甘心,若是当初她能主动一点,若是当初别太矜持,或许性冷寡情的梁王会落入她的情网之中。
这边佘玉环原本是一个好动的性子,若不是姑母及自己母亲再三交待,便早早发飙了,今日见两人那亲密无间的举动,心里再也压制不住,看着近在尺尺的表哥,那俊美非凡的面容虽带着病色,却无端端让人心痛,她再也忍不住跨前一步,刚要出口说话,一旁的夏氏暗中拉住了她,声音非常低,却不容置喙,“你若还想呆在夫君身边,你就得忍。”
佘玉环明明心中很气,气得只想上前与吕氏打上一架,可是她不能,她喜欢表哥,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虽然后来他去了终南山,可是她从没有放下那颗心怀,她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嫁给表哥,如今好不容易愿望达成了,怎能再离开?她不甘心。
四人各怀心思坐上了软轿。
到朝云宫的路途也不算太远,吕妍随在刘卓后面,她望着前面巍峨如山的背影,心中甚是担忧,呆会到了朝云宫,得为他说辞去休息一下才行,好在来了朝云宫,届时借皇贵妃的名义请了御医,吃了药,再撑一撑,或许还能坚持下去。
转眼到朝云宫,这个时辰点有些晚了,郑氏早早便派了安于守在殿外等着,此时见几人到来,便向宫人挥手,吩咐道:“快进去禀报,梁王殿下来了。”
宫人听令,忙飞快的进殿禀报去了。
刘卓一行下了轿,安于与众宫人便迎了上来,先落入安于眼中的便是刘卓那净白的面容上烧得不太正常的红润,安于脚步一顿,关切的问道:“殿下,您这是?”
安于跟随在郑氏身边经年,看着刘卓长大的,自然也比旁人亲近些,此时这番问来,也不显突兀。
刘卓摆了摆手,吕妍便上前,含笑道:“殿下近日公务繁忙,身子有些不适,还望姑姑派人请御医过来瞧瞧,今夜还有忙的,我怕殿下受不了。”
刘卓听吕妍这么说着,含笑侧头看着她,语气轻松的说道:“那么就有劳安于姑姑了。”
安于听后,心下更是急了起来,忙吩咐宫人去请太医,不过话里间不是为刘卓,而是借着皇贵妃娘娘的名义,这宫里不比外面,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难免生事端。
进了殿,殿前郑氏忙起了身,看到刘卓,脸上尽是喜色,一袭紫衣衬得她雍容华贵。
刘卓携着吕妍上前跪下,后面两位侧妃也相继跪下行礼。
郑氏上前扶起梁王,吕妍一起起身,郑氏欣慰的看了两人一眼,到这时才发觉刘卓脸色的异常,面上一惊,忙问道:“皇儿这是怎么了?”
不待刘卓与吕妍回话,佘玉环再也忍不住了,忙上前抱住郑氏的手臂,委屈的说道:“都是王妃姐姐,昨夜罚夫君在外殿坐了一夜,这天寒地冻的一夜没睡不说,着了风寒,上午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又被王妃姐姐叫起来进宫,若不是夫君往日里练功,身子骨硬朗,哪还有半点精气神撑到现在。”
郑氏一听,脸色立码拉了下来,目光严厉的看向吕妍,吕妍微垂着头,脸色未变,并没有因为佘玉环突然的告状而波动一分。
刘卓听后却脸色微微一黑,冷冷的看了佘玉环一眼,才向郑氏解释道:“母妃,并不如玉环妹妹说的这样,是最近政务太忙,没仔细便染了轻寒——”
这时郑氏伸手探向刘卓的额头,不待他说完,便惊呼出声,“这哪里是轻寒,都烧成这样了。”郑氏随即吩咐安于,安于回禀已派人去请太医。
这时郑氏才气冲冲的面向吕妍,语气责备道:“吕氏怎得还般不小心,梁王都成这样了,你做为妻子却这般冷情?本宫倒是后悔当初把卓儿交给你,如今你身为梁王府的王妃,还能像未嫁时那小姑子的心性么?若没有这主母的自觉,本宫看着这府中中馈你还是别管了,如此这府中中馈之事,本宫认为……”
“母妃。”刘卓唤了一声,因病得厉害,声音有些发哑,郑氏听后更加的心痛,倒忘了刚才的话题,忙伸手扶住刘卓问道:“皇儿可还好?”
“母妃,是孩儿没注意好,不怪娇奴,娇奴初为人妇,许多事情还来不及处理,还望母妃给些时日,娇奴如此聪明贤惠,必不负母妃重托。”
见刘卓这样说了,郑氏叹了口气才囤出另一只手握住吕妍,这事就算这样过了。
几人落座,刘卓实在精神不济,却危襟正坐,强撑着,吕妍看在眼中疼在心里,便挨近刘卓,轻声说道:“异,你先去后殿休息一下,午膳便由我陪着母妃如何?”
刘卓身子未动,却伸手偷偷抓住吕妍的小手,两人袖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