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脉,怒极攻心,长年酒池肉林浸泡,身子早就掏空。鬼婆一脸戾气,甩开韦林甫的手,“你若想长命,就少喝酒吃肉,少去后院。”
韦林甫面色一窘,看了看鬼婆的脸色,可惜只能看到那双凌利的眸子,半张脸被蒙住。想起来当年初次相见被他扯去了面纱之后,相处的那些时日,他才有幸天天见到她的真颜,也就是因为扯去她面纱的那一刻被她的美貌惊住,撒下弥天大谎才得到她的。这么多年过去,想再次见到她的容颜比登天还难。
韦林甫见她近在尺尺,伸手可及,忍不住伸出手来抚上她的脸,刚想扯下她的面纱之时,只见眼前一空,人早已飘开一丈之外。
“若不是为了楚楚,我也不会跟你们官府扯上半点关系,如今好了,因为我的身份,你韦家也将受到牵连,没有帮成楚楚,反而连累她,这个时候你还在想些男女私情,你还有没有一丝觉悟。”鬼婆一身黑衣,盛气凌人。
韦林甫脸色一暗,又连着咳了两声,说道:“我也没想到郑氏在皇上心中这么重,她只需略动手腕便至我韦府于死地,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就不该奉上解药的。”
“如今说这些又有何意义?说到底,你还是心慈手软,可要我派人杀了她?”
韦林甫脸色一变,忙摆手,“现下局势有变,不可以再走险招,如今袁大将军在京,皇上又不批他回边关,已对我们韦家不利,若再出点什么事情,就更加难办了。”
鬼婆冷哼一声,他总是顾前顾后,就是不能干脆,成不了大事。
“人查出来了吗?”韦林甫问道,最恨就郑氏身边也有一位熟懂药理之人,若是能去掉这个人,就等于废了郑氏一条臂膀。
“知道一些眉目,只是我实在想不清,这人为何会有我巫山派的秘术,我今生唯一收的一位徒弟就在京城,但她绝对不会同我作对,所以我要返回师门一趟,查上一查才能知晓。”
“居然跟你同门,那毒功定是相当了得,这事就有些棘手了。宫中倒是传来消息,郑氏身边的确多了一位刚进的宫女,是梁王亲自寻回的,只是怎么查也查不出该人长相及身世。”
“我这段日子不在,楚楚你得多用点心,别因为梁王的事对她造成阴影,府中人行事也得处处注意,此人既然来了京城,韦家饮食水源也得多多查探小心为好。”
韦林甫一往情深的望着对面的人,“你就真的不让我再次见见你的真容么,记忆中那惊鸿一瞥,犹为天人之姿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你就忍心一直这样对我。”
鬼婆冷哼一声,说道:“你少寻欢作乐,多做些正经事,才保长命。”说完转身隐入黑暗之中。
韦林甫一脸遗叹的望着那片黑暗,可惜了,如此美人。
袁晟斗要回边关,他在朝中还是有一些势力的,有不少谏官上了折子,皇上拿在手中,心中恼怒,又把折子压在了案上。
一旁侍奉的太监瞧了瞧他的脸色,便轻声说道:“看陛下也有些疲惫了,不如移驾朝云宫如何?正好娘娘今日约了陛下一起逛御花园的。”
刘哲面上一喜,既而又脸色一肃,这韦家的事还没有处理好,呆会见上了,郑氏难免会问及,要他如何作答?思前想后,坐在位上没有起身。
老太监黎若海很会察颜观色,见皇上拿出了刑部周子正的折子细看,就知他心中所想,这个折子,不知皇上看了多少回了,总是看了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今韦家与袁大将军联姻,这件事就不太好办了。
黎若海为刘哲上了热茶,似不经意的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给的才能要,没有给就不该要。”
刘哲神情一动,看向黎若海,问道:“黎若海,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好?”
黎若海忙伏身请罪:“奴才不懂朝堂大事,只会伺候陛下,端茶倒水倒还可以。”
“你给我起来,朕只是问问,又不是要采纳你的意见,你大可放心的说。”
黎若海忙起身,听到刘哲这话,便说道:“奴才别的也不懂,只是若是我徒儿小福子若向我请求某样重要的东西,我必会收回他手中一样东西,一收一放才能管束于他,这样他才懂得珍惜。”
刘哲一听,面上一喜,赞道:“想不到你还有这般心细,倒也不为一条好计谋。”说完,便拿出两份折子左右看了两眼,奋笔疾书,批下奏折。
袁将军的折子批阅下来,皇上准了,袁大将军满心欢喜,正准备行装,带着新婚夫人,共赴边关而去。可接着而来刑部的案子也公布于众,一片哗然,朝廷正三品官员勾结江湖人谋害宫中皇贵妃娘娘,真是罪无可赦,韦家一众锒铛入狱,除了袁大将军的新婚夫人之外。只待皇上发落,
这下袁大将军不开心了,碍于新婚夫人的苦苦哀求,他只好找了朝中走得近的几位大臣,上谏奏折,可是奏折又被皇上压下。最后将军府上的一位幕僚挺身出来点醒:“若要救下韦家众人,除非答应皇上把夫人留在京中,而且还需使夫人怀上子嗣,方能救出。”
府中参谋无不赞成。
袁大将军有苦说不出,劳碌半生,好不容易娶亲带回边关,却又在这关键的时候出了幺蛾子,将来又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