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啊!
姐妹二人又对了一下眼神,心里都道,这回的出手可不算多大方,虽说是随便挑,可她们两个难道真敢选了最贵的不成?自然是只能挑个中等的了,看来还得在这位主身上多下点功夫……
一个有色心无色力正慢慢酝酿,两个心里揣着小心思,憋着劲儿想要将这个财神爷拿在手中,三人可谓各怀鬼胎呢,就听得园子外头一阵嘈杂之声,脚步杂沓,就进了园中。”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到爷的院子来撒野!”
刘盈眼皮都没抬,张嘴就开骂。
他在京城也有几十年了,除了当年那事儿,他进了一回天牢,他们刘家看着要失势,好些不长眼的阿猫阿狗都敢来挑衅,可后来又怎么样?他不做将军了,手里捏着皇帝姐夫给的盐引,赚果腰缠万贯,富可敌国。
他的亲外甥又当了太子,堂外甥是四皇子,就算他无官无职又如何?
照样是国舅爷!
多的是朝中大员王公贵族,在他面前点头哈腰,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提什么当年那码事儿?
他身边的护卫难道都是吃白饭的不成?
看来,要好好的敲打他们一番才是了!
他骂了几声,可那些脚步不仅没有退去反而越来越近,听声儿似乎已经进了屋子,他这才悚然一惊,张开了眼。
一眼瞧见的就是一张面无表情的男子的脸,身着劲装,一把就将刘盈拽下了炕,刘盈还来不及吭一声半句,便觉得天旋地转,屁股着地,尾椎疼得像要裂开了一样。
这是,这是碰到强盗了吗?
房中的两个女子吓得惊叫起来,躲在墙角,互相搂抱着瑟瑟发抖。
突然闯进屋子里来的几个男子,身手利索,都是武者打扮,动作狠辣干净,刘盈这个养尊处优的国舅爷,至始至终都没有能发的出一声,就被人五花大绑地捆成了死狗,瞪大了两只牛眼,从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喘气,可嘴巴里却塞满了麻核,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是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敢来招惹老子?
老子可是未来的皇帝他舅舅,难道就不怕抄家灭族吗?
老子的护卫死哪去了!
你们两个小娘皮是死人吗!就不会跑出去求救?
可惜,平日里识得眉高眼低的两朵解语花,此时却半点也不明白老爷的内心咆哮,抱着头和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恨不得这些凶神恶煞的大汉们看不见自己才好。
刘盈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眶,可惜然并卵用,下一刻还是被一条麻袋套住了头,天旋地转,头上脚下,就被那些人扛出了他用来金屋藏娇的园子。
园子的门口和过道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的家丁护卫,虽然都还留着一□□气儿,可却都被人卸了关节,莫说动手护主了,就是爬也未必能爬的起来,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大汉扛着一个麻袋扬长而去……
一路颠簸,从没吃过这种苦头的刘盈,差点儿把自己晚间吃的酒菜都给吐了出来,心里却是又惊又怕,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有想要做些什么?
一路上,他琢磨着自己的冤家对头,掂量来掂量去,也想不出是哪个来。
是他暗中给老四大笔银子的事儿,被老大发现了?
还是上回在红香馆跟姓韦的那泥腿子,喝醉了酒争个粉头,把韦泥腿给打了引来的祸端?可他不是随后又让太子出面当和事佬,给那韦泥腿赔礼道歉了么?
苦苦思索终究是不得要领,总算是听着外头似到了地方。
那些人就跟扔死狗一样,将麻袋扔在了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呼痛的声音却发不出来。
他大爷的,是哪个不要命的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这般对待他,看他日后怎么料理这些杂碎们!
麻袋口被三两下解开,刘盈的眼睛终于瞧见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