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玉佩?”
“我不会要你的玉佩,一会就还给你,你先把梁峰叫过来。”
梁婷只好下去叫她哥哥了,与此同时,杨雨薇直接对墨竹说道,“写一张字条传给南宫曜,让他在有空的时候立刻到酒坊里来,有重要的事情。”
或许这一次她真的能发现什么了呢。
墨竹不敢有丝毫的拖延,直接按照她的吩咐去办事了。
梁峰和梁婷兄妹俩上来的时候,杨雨薇对着梁峰直接就问道,“你告诉我,你的生父是谁?叫什么名字?”
梁峰不明白杨雨薇什么那么问,他说了一个名字出来,却不是杨雨薇所知道的梁管事的名字,那一瞬间她心里涌过一丝失望,然而脑子又迅速的转动了起来,在徐家遭遇了灭顶之灾之后,梁管事怎么敢用自己的真名,她想了想,按照徐子箐给她的梁管事的画像再次临摹了一幅画出来,递到梁峰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脸上的神情,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你爹是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画上的男人栩栩如生,就和梁管事年轻的时候完全一样,也是梁峰记忆深处温和慈爱的父亲的样子,他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心像被人用手掐住了一样难受得眼泪都飙出来了,然而想起他爹临终之前的嘱咐,全身的警戒又竖立了起来,将眼底的震惊和缅怀给压到了心底的最深处,这一切只发生在最短暂的时间之内,若不是杨雨薇一直紧紧的盯着他的神情,恐怕就错过了。
“小姐,属下的爹不是这样的。”梁峰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没有了任何异样。他爹临终之前说过,绝对要将那么秘密烂在心里,不管是谁拿着他的画像来指认,都要否认,否则他和妹妹很可能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哪怕小姐救了他兄妹俩的性命,欺骗了小姐他心底很不安,他依然不敢违背父亲的嘱托,对于杨雨薇,他只能从心底感到抱歉了,以后他会更加尽力的替小姐做事以弥补今日的亏欠。
“你在说谎!”杨雨薇轻飘飘的声音差点就将梁峰所有的意志给击溃得干干净净,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脊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是害怕你爹身上背负的那些秘密被仇人找到,害得你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对吗?”
梁峰身体又是瑟缩了一下,脸上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把这件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
“我如果想要你们的性命,就不会出手救下你们了,何必费那么大的周折呢。你们大可以放心,我不是你们担心的仇家,而且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爹都已经入土为安了,那些人早就歇了这份心思了吧。你们不会再有危险了。”
梁峰和梁婷闷不做声,杨雨薇也不逼他们,“你爹是二十年前被灭门的内阁首辅徐洛的管家吧,徐家人被推入监狱最后斩首之前,曾经让你爹赶紧逃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难道你爹就不想替全力保全他的主子做一点事情吗?如果没有徐大人让他离开,他现在还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现在我已经证明徐家人是被人陷害的,并没有通敌叛国,或许重要的证据就在你们手上。你们如果不愿意相信我,曾经的徐家大小姐徐子箐你们总该听你们父辈提过吧?她毕生的心愿就是替徐家的案子洗刷冤屈。”
她将随身携带的徐子箐写给她的一封信拿出来让兄妹俩过目,梁峰和梁婷在心里经过激烈的挣扎之后,终于破釜沉舟般的说道,“我愿意相信小姐。”
“我只想知道,你们的生父临死之前对你们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没有?”杨雨薇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击发出笃笃的声音。
梁峰年纪比较大一些,他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爹只说如果有人问我们认不认识徐家的人,就要紧牙关说不认识,如果有人拿着他的画像来打听只要否认,其他的事情我们就真的不知道了。”
杨雨薇眯了眯眼睛,也就是说梁管事除了拿了那块原先属于徐洛的玉佩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线索了。
她不由得拿着手里的翡翠玉佩渐渐的端详着,水头莹润通透的玉佩鲜艳欲滴,好看得炫目,根本不像是藏有秘密的样子,她不得不把视线落在吊坠的链子上,不停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最终在链子的接口处发现了很细微的缝隙,她灵巧的手指不停的寻找着机关,在费了很长的时间之后,终于听到咔哒一声,机关被打开了,从缝隙里面露出一截细微发黄的字条,很细只有火柴棍那么粗。
梁峰和梁婷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都没想到看起来很平常的吊坠的链子上竟然藏着这样的玄机。怪不得他们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这个翡翠吊坠给收好,不能让别人抢了去,原来这其中竟然藏着如此致命的秘密。
“这张纸条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还是交给我吧。吊坠你们拿回去,其他的事情你们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就好了,不要和别人提,省得给自己招来危险,知道吗?”杨雨薇脸色变得异常严厉了起来,郑重其事的警告道。
梁峰和梁婷心有余悸的点点头,事关重大,他们也不想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至于杨雨薇,既然愿意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之中捞出来,兄妹俩都有很强烈的直觉,那就是她应该不会陷害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