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人迅速的转过一道半月形的拱门,消失不见了。
南宫曜心里一阵刺痛,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为什么皇上要这么对待薇儿,他在皇上一味的想要将她彻底的推到危险之中的时候,却连半点阻止的能力都没有?如果皇上不再是皇上了,是不是这一切就会好很多?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甩了甩头想要彻底的将那大逆不道的想法给抛到脑后,然而那个念头一旦觉醒,就宛若生根发芽了一样,疯狂的蔓延生长着,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他怔愣的出神间,感觉到有高大的黑影将他笼罩住了,森冷的气压笼罩着他,他本能的拔出长剑回头,锋利的剑刃架在来人的脖子上,在看到那张阴沉又威严的脸时,眼底笼罩上了一层淡漠疏离,“你跟着我做什么?”
安阳王斜睨着他,声音冷漠得像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而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杨雨薇就是你爱的女人,想要娶之过门的女人?”
“你在太后的寿宴上不是看到了,也听到了吗,废话那么多有意思吗?”南宫曜竖起浑身的防备,就像刺猬一样,对于所谓的父亲,他没有半点孺慕之情,只有刻骨铭心的仇恨。
“放弃她吧,本王是不会让她进门,你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的。”安阳王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的婚姻大事只有我能自己做主,你凭什么插手?你说不让我娶她我就不能娶她了吗?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干涉我的决定?请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南宫曜怨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真想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不然怎么能将亲生儿子逼到这样的份上。
“安阳王府里本王说了算,南宫曜你最好识相点,她进门只有死路一条。”安阳王随意的语气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而不是要取人的性命。
南宫曜嘲讽的笑了起来,“你以为安阳王府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她不需要进安阳王府,那个肮脏又恶心的地方还是留给你和你的小妾吧。我的妻子会住在我的将军府里,她是将军夫人,而不是世子夫人!她也不用每天去看你这张恶毒虚伪的嘴脸。你别把自己想得太了不得了,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爷爷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异姓王,你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自己没本事还要强硬的什么事情都要做主,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安阳王气得浑身发抖,抬起腿就要往南宫曜的心口狠狠的踹一脚,却被后者用剑鞘给狠狠的拍了回去,“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你随意的欺凌当牲口一样对待的孩子吗?你信不信再敢胡乱动,我直接砍断你的腿!”
“孽畜,你反了天了,竟然不将父亲放在眼里,信不信我到皇上那里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安阳王一双眼睛几乎冒出熊熊的怒火来,恨恨的说道。
“随意,你以为皇上不知道你私下的德行吗,你随意参,我不在乎,我警告你一次,别再惹我,再来惹我,你那个被视为命根子的儿子什么时候丢了性命我可就管不着了。”南宫曜眼神狠戾,像是从地狱归来的修罗,随时都能取人性命。
饶是安阳王,也被他狠戾的样子吓住了,一时之间讪讪的不敢动弹。
“既然那么恨我,恨不得跟安阳王府划清界限,为什么不把世子之位让出来,霸占着那个位置有意思吗?”安阳王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然有意思,不霸占世子之位,难道要我拱手让给你那个孽种吗?这是我娘用命换回来的,我就算死也要护着,就算我不要,也不会让给你那个孽种,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南宫曜狠狠的往安阳王的心口上捅刀子。
“上次你派人刺杀我没成功,心里很恨吧,怎么样,就算你再喜欢那个贱人的儿子,他也一辈子只能是庶子,安阳王府的一切都不会落到他的头上,就算你再爱那个贱人,她也一辈子是低贱的小妾,永远不能扶正,所以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以后一定会一一的报应到你们的身上。废话少说,我要离开了,你慢慢地在这里吹风吧,我祝你早点死,那时候我绝对不会替你披麻戴孝的。”南宫曜说完大踏步的离开,无视身后安阳王几乎要将他千刀万剐的仇恨眼神。
同一时间,杨雨薇和杨鸣斌已经坐在了马车上,马儿慢悠悠的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着。
“薇儿,你说爹彻底的把兵权交出来,告老还乡怎么样?”杨鸣斌侧头问女儿,皇上今天晚上的举动真是彻底的寒了他的心,明明知道薇儿是他唯一的女儿,还三番两次的让他的女儿去送死,那他还有什么必要累死累活的驻守边境,上阵杀敌,有什么意思?
“爹,你又说气话了不是,告老还乡做什么啊,手里掌握着兵权至少主动权在手上,万一若是有什么事情也能安心点啊,对不对?”杨雨薇哭笑不得的说道。
“可是皇上明明就是把你当成摇钱树一样,恨不得把你换到最大的利益,根本不顾你的死活,爹真的很心疼。”杨鸣斌愤愤的说道。
“我不是没事嘛,等我休息一阵之后就算降服神虎也不在话下,告老还乡有什么好的呢,爹背后的那些政敌岂不是会抓住机会修理爹,那时候我们连哭都没处哭呢,所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