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气,指着杜秦道,“你,从今天起给我缩起脖子做人,规规矩矩的做好本职工作,职责之外的事情一概不许插手!”
“爸,你太专.制了!”杜秦大声喊道,“你不能这样!”
“老子不这样就只能看着你作死!”老爷子想来想去气不过,扬起胳膊来又是一巴掌,“少跟那些狐朋狗友发疯,文娱圈的事情也用不着你插手,你算老几,肚子里才几滴墨水就敢大放厥词!打着老子的旗号出去狐假虎威,疯的你!”
见杜秦还要死犟,老爷子大吼一声,“还敢顶嘴,少给我打马虎眼,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拿咱老杜家祖宗的脸面发誓,说这事儿不是为了给你自己公报私仇?!”
杜秦的眼睛刷的瞪圆了,紧咬着牙关在原地憋了半天,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终究还是不敢。
见状,老爷子重重一哼,“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老子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你站着挺高躺下也挺长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小肚鸡肠,还不如个娘们儿!”
“爸!”
有史以来头一次被自家父亲骂的这么狗血淋头,被戳穿了小心思的杜秦脸上火烧火燎,恨不得能扑上去把对方的嘴巴堵上。
可是他偏偏又不敢……
“怎么,受不了了?我说错了吗,人家老瞿好心好意的把姑娘介绍给你,你不好好珍惜,这也就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可是你转头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去见老伙计?”
“脸面脸面,”杜秦也被气昏了,口不择言起来,“您就只顾自己的脸面,那我的呢?啊?我跟小雀儿本来谈的挺好,就是那个姓路的丫头片子,天天儿的胡说八道,带着她往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乱钻,文娱圈的能有好东西吗!”
杜秦这明显就是钻到牛角尖去了,他本来就对文娱圈的人有极大的偏见,结果好不容易能跟小时候的青梅竹马谈恋爱了,人家还对他不来电,最后偏偏好死不死的又遇上路寰,这不就顺理成章的转嫁仇恨,攒到一块大爆发了么。
换句话说,就算当时跟瞿鸾走得近的不是路寰,照样被他记恨上。
“我,”老爷子让他气个倒仰,“老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混账来,我今天非打醒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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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路寰见瞿鸾始终没来消息,就知道肯定遇上了麻烦。
路铮和徐曼虽然关心,可又怕自己一问会平添女儿的压力,只好装作不知道,天天儿的躲在床/上胡乱猜测。
最后还是司远斟酌再三,俩人出去吃饭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顺了一嘴,“出版社的事情,还没苗头?”
路寰停下筷子,盯着他看起来。
司远下意识的抬头,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结果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发毛,“怎么了?”
路寰突然扑哧一笑,单手托着下巴,一下下的搅动着盘子里的面条,“终于有人问了。”
她的思维跳跃性太大,经常莫名其妙的脑洞打开,司远承认自己经常摸不准她的思维方式,只好谦虚的求解答,“然后呢?”
路寰耸耸肩,竖着指头数,“我爸和我妈是这样,纪姐是这样,甚至连公演迫在眉睫的露露也这样,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脆弱,脆弱的连点打击都接受不了?”
听她这么说,司远就知道他们都白担心了,“关心则乱。”
路寰不置可否,转头去看外面的车流如织,“估计小雀儿那丫头快要把自己逼死了,肯定整天心惊肉跳的,万一我按耐不住打电话问她了,她还不得吓死!哈哈!”
司远失笑,“又恶趣味了。”
路寰理直气壮的说,“都是你们自己脑补的,明明就可以直接问我啊,却偏要走弯路,哼,这是对我的不信任,严重的伤害了我的自尊!”
真要说起来,她能不担心不着急吗?
那么多人跑前跑后的忙活了这么久,只差临门一脚被拦下,心中的窝火和懊恼就别提了!
很着急,很担心。
可光着急有用吗?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瞎着急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她相信瞿鸾已经在竭尽全力的帮忙,接下来能做的只有等待……
两人说说笑笑玩到很晚,把路寰送回家之后,司远又立刻编写了讯息,分别发送给路铮、徐曼、高露,甚至是纪清潭。
不同的人不同的角色、位置还要注意使用不同的语气和措辞,弄完这一切之后,司远感觉到了不亚于开一次商业会议的疲惫……
虽说能者多劳什么的,可当这么多人的期望全部压在自己肩头时,那种压力还真不是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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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瞿鸾。
她虽不至于像路寰猜测的那样坐立不安,可也着实食不下咽了一把。
这丫头在学校里面等啊等,整天掰着指头数日子,数日子的同时还要时刻留心,生怕错过家里来的讯息。
结果等了快十天还没消息,她坐不住了,趁晚饭时间打了报告回家。
一进门她就劈头盖脸的问,“爸,还不行吗?”
瞿将军正跟媳妇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