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也把他们一一扫视了一遍,猜到这些人大概是刘恪准备招进王府的幕僚,今日他们应该会有场考核。
侍女过来引江洲去了上宾的位置就座。
席间,刘恪抛出几个问题,众人高谈阔论,各抒己见,争露锋芒,却仅有一男子格外引起江洲的注意,那男子倒是颇有才华和谋略,每抒一次见解,引得众人纷纷附和,刘恪也时不时点头,对他投去赞许和欣赏的目光。
奇怪的是,他有些见解跟江洲自己心中的见解不谋而合,有些见解却完全相左。而那男子讲话的口齿也伶俐,演说起来绘声绘色,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男子是以成功展露了头角。
江洲仔细地打量他,半晌后发现见过他,上次从刘恪的庭院出来时,刚好碰见了他。他的眉骨略高,眼窝很深,尤能包藏心术,衣冠楚楚,鬓如刀裁,玄亮而齐整,江洲猜想他行事喜欢按照计划,步步为营,滴水不漏。
江洲还注意到,此人在发言时,时不时会瞥一眼刘恪,也会观自己一眼。越看越觉得此人熟悉,仿佛很久之前就在哪里见过,可盯了眼前的男子很久,江洲还是想不起来。可能以前只是远远地匆匆瞥了一眼,否则,以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他应该是能记得的。
宴会结束后,刘恪单独把他留了下来,问了他几个问题,他对答如流,江洲在一边听着,听不出任何破绽。刘恪看了江洲一眼,待江洲颔首后,对他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府中的幕僚了。”
他平静道:“愿为郡王孝犬马之劳。”
刘恪满意地点头。
……
从刘恪那里出来,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洲驻足,见是那人,男子朝他走过来,恭敬一揖:“公子洲。”
江洲疑惑地看着他:“何事?
男子忙自我介绍道:“在下姓王名楷,字延昌。”
“哦哦。”江洲颔首。姓王,字延昌,江洲差不多猜出来了,或许跟王隶有什么关系。
“公子洲,不记得在下了?”王楷有些黯然,提示道:“公子洲与在下的堂兄是旧识,在下曾在堂兄家中与公子洲见过。”
“没说过话吧!”江洲想,凭着自己过人的记忆力,说过话的朋友,哪怕是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他也能把他的相貌和名字记得一清二楚的。
王楷扯了扯嘴角,笑道:“说过。”
江洲蹙起眉毛,还是想不起来,再次打量了王楷一眼,点点头:“你是延之兄的族弟?还与我说过话,我怎么记不起来了。”王隶家中?或许是和她分别后那段常常心不在焉的日子。
王楷笑道:“公子洲贵人多忘,在下名不见经传,若能蒙公子洲记住,在下也是三生有幸了。”
打完招呼,王楷就跟他告辞了。
不知怎的,江洲就是不喜欢此人,待他先走远了才跟上,不过还是能远远地望见走在前面的王楷的背影。
路过王府姹紫嫣红的花园,王楷被两个女子的身影所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好像是颜氏姐妹。就是这一瞥,被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的江洲发现了,江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颜倾,王楷的印象自此在他脑中大打折扣,赶紧止住了脚步,隐蔽在树后观察王楷的举动。
王楷并不知道江洲与颜倾的关系,一心疑惑着颜氏姐妹为何会出现在王府,莫不是被郡王看上了,弄进来作侍妾的?好歹是旧识,那样可以先去攀攀旧情。想到这里,王楷左右张望,见四下静谧无人,径直朝颜氏姐妹走了过去。
“颜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这声音煞是熟悉,颜倾转过身来,在看见王楷时,浑身一僵,顷刻间,心情黯淡。
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青鲤原本是不讨厌他的,但因为王隶的事情,对他的态度也好不起来,只是面上没有显露太多。
“无恙。”颜倾咬着牙一字一顿地笑道。
王楷知道颜倾以前是有些讨厌他的,却不知为何连她姐姐看上去也有些不待见自己了。细细一想,大概是因为王隶的事。把颜倾晾在一边,王楷决定先从青鲤入手,便殷勤地替王隶跟青鲤致歉道:“当年退婚实属不得已,堂兄有难言之隐,还请颜姑娘莫要怨恨他,实际上,他对姑娘一往情深。”
青鲤苦笑:“什么难言之隐?哼,一往情深,王隶后来不是天天在青楼狎妓吗?当初何必来我颜家求亲,不就是为刻意羞辱我?我真不明白我哪里招惹你们王氏兄弟了?”
颜倾心中一个咯噔,王隶天天在青楼狎妓姐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后来还刻意打听过?自己都不知道。
不等王楷说话,青鲤又语气淡漠道:“好歹我与他并无瓜葛,如今我已是郡王的人,王公子是识礼之人,理当知道这样与我讲话不合礼数,若被人撞见了,既会使我清白有污,恐怕对王公子也更加不好。所幸有我妹妹作证,但我妹妹待字闺中,也不宜在男子跟前抛头露面,还请王公子自重,早些离开这里。”
原来只有姐姐是侍妾,王楷心中明了,直勾勾地看了颜倾一眼,赶忙辩解道:“颜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无冒犯之意,在下知道礼数,只是念在从前相识,忍不住过来打声招呼。还有上次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