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恪转身,俯视她道:“你老跟着本王干什么?”
颜倾再次把手一伸:“把东西还给我。”
刘恪继续装作不知:“什么东西?”
“不用装了,鱼坠子。”
“你真奇怪,一口咬定是本王拿了你的东西,请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她接不上话。
刘恪又狡黠一笑:“本王是什么样的人,江洲最清楚不过了,本王本来就知道那鱼坠子是江洲的,你认为本王会拿了江洲祖传的鱼坠子?莫不是你把东西弄丢了怕他责怪你,不敢跟他讲?颜姑娘,如果你是来找本王闲聊的,本王欢迎你,如果你是来无理取闹的,那么,本王现在很忙,麻烦你不要在这里碍着本王的事。”刘恪说完,懒洋洋地靠坐在虎皮上,一只靴子踏上桌案一端,翻出一本折子煞有介事地批阅,悄悄斜出一条缝隙去看她。
颜倾并没有走,一直立在原地,发现他窥视的目光之后,软了语气:“求你了,把东西还给我。”
刘恪哼了一声,不予理睬,继续批阅。
“要怎么样你才能把东西还给我?”
啪一声,刘恪手里的折子被阖上,身子一弹而起,双手撑在案上,浓眉下的大眼炯炯有神:“那东西就这么重要?”他站起来,两三步跨到她跟前,抬手去触她脸上那块胎记。
颜倾匆匆后退,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却没想到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她不断挣扎,挣不开。刘恪注视她的目光更加犀利,像盯上猎物的鹰鹞:“本王给你更好的东西,如何?”
“我不要!”
刘恪愠怒,加重了扼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要?你再说一遍?” 她痛苦地挣扎了一番,不经意瞥见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的青鲤,惊慌唤道:“姐姐。”
刘恪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转身也看见了青鲤,青鲤微笑着朝他们走过来,问道:“想不到妹妹也在这里啊,来找郡王何事?”
颜倾想开口,刘恪抢在她前面说道:“你来找本王又是何事?”
青鲤道:“郡王前日身子不适,又连日操劳,妾亲自去厨房做了一些参汤,特意送来给郡王补补身子。”说着,唤妙儿进来,接过参汤送到刘恪眼下:“郡王尝一尝?”
刘恪用鼻尖嗅出了参汤的香气,张口并不准备让她喂食,而是说道:“先放一边吧,本王现在没有胃口。”
见状,颜倾赶紧找了个理由,匆匆道出口就要往外撤,刚动了两步,听见刘恪一声大喝:“站住!本王让你走了吗?”
颜倾不敢转过脸去,怕接上姐姐失落的目光,继续往前走。
“反了你了!”刘恪一下子扫落案上的折子,“本王的话敢不听!”
颜倾吓得双腿一软,不敢再往前走了。姐姐在身后扑通一身跪在地上,给她求情道:“求郡王不要责怪妹妹,她不懂礼数,不是有意要冒犯郡王的。”
颜倾进退两难,她不知道刘恪是何用意,自己今日来找他要鱼坠子真不是个上策,要从他手中取回鱼坠子就不该用光明磊落的手段。正心焦时,看见了江洲的身影。
江洲先快速打量了她一眼,迎面朝她走来,与她并肩而立,目光扫视过地上杂乱的折子和跪地的青鲤,缩了缩鼻尖嗅嗅屋子里参汤的香气,笑道:“我看,可以用某人的火去炖食了。”
二人对视,一个目光如水,一个目光如炬。
颜倾趁势想走,忽然被江洲握住了手。
……
惩与罚
又生气了。他扯着她,快速在王府的花园穿梭,花园里摆满了奇花异卉,花木葱茏利于隐蔽,又幽静少人,他看见几棵繁盛的垂丝海棠,拂开条条垂下的蔓枝,把她推了进去,自己也钻了进去。
不等颜倾开口,江洲已经先质问道:“你一大早跑去找刘恪做什么?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吗?”
颜倾不敢说自己把鱼坠子弄丢了,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刘恪偷拿了,摒住呼吸不说话。
“还有,”江洲点点头,继续质问:“你叫颜青鱼,为什么当初骗我说你叫颜倾?”
她愣了一下:“我之前有这样跟你说过吗?”明明是前世这样说的。
江洲深吸一口气,在查她的身世知道她其实叫颜青鱼时,他就已经非常生气了,今日听刘恪亲密地唤她的名字,他更加不高兴了。她竟然敢骗他!骗了这么久也不主动澄清。
“你别逼我!”江洲一步一步逼近她,把她逼的一步一步后退,被逼的没有退路,最后只好靠在了海棠树干上,江洲对她扬起嘴角,上前两步搂住她的腰并紧紧地贴上她的身体,一边咬她的唇一边说道:“以后被我撞见你跟他接近一次,我就这样惩罚你一次。”说着,慢慢在她身上磨蹭起来。
被他磨蹭了几下,她面红耳赤,忙推开他解释道:“我跟你说的真的是颜青鱼。”
“罢了,管你叫什么。”他重新上前,把她的脸摆了个合适的角度,俯首吻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少跟刘恪往来,我会吃醋的,让我吃多了,后果,”隔着衣料,他快速抵了几下,“会不堪设想。”
随着他的动作,海棠木开始摇动,攒集在枝上的花朵也开始掉落。她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