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也好,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顶多我们再做再画就行了,二婶婶可万万犯不着为此生气。”
楚丹阳落落大方,给人扣帽子扣的也优雅端庄。
反正是牟氏率先发难,把家里的事往外人面前抖,她们也就不跟她客气了。
今日过后,楚重阳故意损坏姐妹的寿礼,还撒谎陷害妹妹的名声,怕是要在贵妇圈子里面传起来了。
不过也没什么,京城这么大,这么多人家,每年都会闹出不少新鲜事儿。今日的插曲顶多被当笑话说笑个几天就罢了,不会有人时常挂在嘴边,顶多……以后给楚重阳说亲的时候会被记起来罢了。
牟氏在徐州,顶着安国府二奶奶的身份,便是主枝族长,也要给她两份颜面。这些年除去丈夫妾室通房弄得太多,庶子庶女生的太多之外,她几乎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儿。过得太好,早就不会低头小心做人了。今日还不用王氏,被两个侄女就给下了脸,简直呕个半死。
可又有什么法子呢?今儿老爷子大寿,她本是想给欺负了自己女儿的楚阳娿一点颜色瞧瞧,谁知道反而自己惹了一身骚,再生气,却也不敢真的在老爷子寿诞当天大吵大闹的。
最后,她只好抿着嘴,咽下这口气,瞪了楚阳娿一眼,悻悻地不说话了。
王氏笑呵呵地,跟相熟的几位太太说了会话,才告了辞,又去招呼其他人。
楚阳娿跟楚丹阳也带着来祝寿的小姐妹去玩了。
这些小姐妹中,自然少不了宁家女孩。
因为宁氏的事,两家这几年关系也淡了,但楚阳娿到底还在楚家,遇到楚家有红白大事,宁家少不得派个代表上门来。
今日跟她大舅母薛氏一起来的,就是她的表哥和表姐。
表哥是男孩子,已经十五六岁是大人了,不好都后宅来跟女眷们混在一起。表姐宁安,今年十岁,一来就拉着楚阳娿问,问她楚家有没有人欺负她。
楚阳娿刚说没有,就被牟氏当着所有人的面为难了。
宁安气鼓鼓地道:“看看,还说没有人欺负你,要不是我亲眼瞧见,你在安国府过的什么日子,我们还不知道呢。你被弄坏了寿礼,还被长辈为难,我……我告诉哥哥去。”
宁安说完,一甩手就走。
楚阳娿出生时她才四五岁,听说小姑姑被人害的出家修行,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小大大,家里人都给兄弟姐诶们灌输,告诉他们她们楚家的表妹好可怜,无依无靠,还有个公主当后娘。
被这么灌输着,自然而然弄得他们都同仇敌忾起来。恨不得一下子有了天大的能耐,好拯救可怜的表妹于水深火热之中。
楚阳娿想跟她解释自己已经出气了,宁安根本不听。她急急忙忙往外走,想要跟哥哥说今天就带着表妹会宁家。
楚丹阳听见两人说话,羡慕又好笑。楚阳娿一脸无奈地追了出去,刚追到圆门处,就听见外头在喧哗。
“是宫里来人了,刘妃和太子送了贺礼来给安国公祝寿。”
“真的?那人呢?”
“去正堂了。”
楚阳娿听了一耳朵,变美多理,这时她终于追上了宁安,她一把拉住她说:“表姐,我真的没事儿,没人欺负得了我,真的。要是我真的被人欺负了,早就收拾包袱找外祖父和外祖母去了。”
“你这样忍着有什么用。”宁安指着外面道:“瞧瞧,宫里都来人了呢,你那个身份高贵的后娘脸面可大了,还有那个在宫里一住几个月的继妹妹也回来了,我才不相信你跟她们过得好。”
“我有爹爹和祖父还有祖母呢。”楚阳娿说:“再者,就算我回了宁家又怎么样?我能真能在宁家一住就是三五年么。外人怎么想?家里其他人怎么想?”
楚阳娿知道宁安表姐是关心自己。但是小孩子的关心,往往是一时意气,她们到底太小了,不能想的长远。
先不说她在楚家过的还不错,至少还有爹爹在这里护着他。就算她当真在楚家过得不好,就真能回去宁家么?为了楚家的面子,楚家不会允许。而宁家,养她养个三五月到是没事,但三五年下去,不说家里其他人,就是下人都得背后说闲话了。
宁安开始是气急了,但以冷静,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忍了忍,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是气急了。”
“我知道你们为我好,我心里记着呢,要是真的有事,必定上门求助。可我在出家真的没什么,她们能说我,不已经被我顶回去了么?再说这种口角纷争,哪家没有?”
宁安想了想,也真是,就是宁家,也不见得事事安宁呢。
楚阳娿安抚了表姐,又拉着她回屋里玩了,宁安看到绒团,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抱着肥城球的猫爱的不得了。
等所有的宾客到齐,宴席正式开始了。
女客宴席设在内院,上桌时楚阳娿看到楚佩阳,几个月不见,她长高了一点,身上也起了不少变化。
这时候代表刘妃和太子来送礼的宫人已经回去了。刘妃和太子果然聪明,将楚佩阳接进宫避免她被送去庄子上,等到老爷子过寿时,又借着给老爷子送礼的借口风风光光完完本本地回到了安国府。
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