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更喜欢我一点,但是我觉得我会每天都比之前的一天更喜欢他。”
江重雪第一次说这种直白的话,说完之后更不敢看关知月了。
“这样会不会有点肉麻?”
“不会,不过你应该对他这样说。”关知月突然觉得牙有点酸,又有点惆怅,看到这样的江重雪,再想想薛以辞那个狗德行,关知月就有点气闷。
“时候也不早了,我明天再来看你,我就先走了。”关知月觉得自己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告了别就离开了病房。
而坐在回家的车里的薛以辞在耳麦里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全部都听完了,听到江重雪说的那句话之后,薛以辞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摸着胸口,喃喃自语道:“更喜欢我一点吗?”
“真狡猾啊,先生,这些话你都不跟我说。”
“居然跟一个外人说。”
……
回到家的薛以辞让兰斯到书房等他。
兰斯想起刚才仆人说薛以辞心情还不错,再稍微一想就知道薛以辞找他有什么事了。
他来到书房里,薛以辞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手中把玩着一柄瑞士军刀。
“少爷,您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的收尾了。”
兰斯走过去,微微低头,恭声道。
“收尾啊……”
“那就今晚开始吧。”薛以辞手里的刀转了个漂亮的弧度然后稳稳的落在手心。
“好的,少爷。”
“我让你联系的医生怎么样了?”
“已经派人去接了,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到达医院里,不过本家的医院医疗设施都是最好的,我还是建议您把江先生接到本家医院进行治疗。”
“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薛以辞点点头。
“没什么事就先下去吧。”
薛以辞随意的摆摆手,兰斯微微欠身,然后离开书房。
薛家的书房不可谓不大,藏书之丰富足以让世界上任何一位爱书的人欣喜若狂。
这里的每一本书薛以辞都看过了,并且一字不落的都记住了。
他看着书架上的书,沉吟片刻,等他好了之后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他应该会喜欢的。
一想到江重雪因为高兴就会变得亮晶晶的眼眸,薛以辞心里就像猫抓似的痒。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像迫不及待要展示自己巢穴的乌鸦,乌鸦喜欢收集亮晶晶的东西放到巢穴里,求偶的时候就会展现出来。
当然就算意识到这一点,薛以辞也不会承认的。
夜色渐深,薛以辞却完全睡不着。
他的神经还很兴奋,他当然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
要不是考虑到江重雪要休息,他现在甚至想打个电话给江重雪。
他想听一听他的声音。
他靠在椅子上,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抬手虚虚一抓。
今天的光好像有点亮。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