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书安此言一出,众人也不禁紧张了起来。
“智先生说了什么”展昭急声问道。
“门主说、说……”房书安一双豆豆眼闪闪望着众人,“说他惊艳才绝、人中龙凤、天下无人可比肩,定会天妒英才多慧寿短……”
说到这,房书安眼圈不由一红:“门主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啊?”
整条甬道之内,一片沉默。
展昭垂眼,白玉堂抽眉,一枝梅大翻白眼。
“房兄。”金虔满头黑线,定声道,“金某以为,智先生定会安然无恙。”
“难道金校尉掐算到了什么?”房书安一脸惊喜。
金虔脸皮抖了抖:“倒不是因为咱算到了什么,而是因为——”金虔顿了顿,“祸害活千年!”
“噗!”一枝梅扭头。
“咳!”展昭干咳。
“小金子所言甚是!”白玉堂两只桃花眼乐成两个月牙。
“与其担心你家那位惊艳才绝人中龙凤的门主,还不如操心一下咱们什么时候能抵达顶层吧!”一枝梅笑着拍了拍房书安肩膀,手持火把率先开路。
展昭随即而行,金虔紧跟,白玉堂随上,留房书安在原地沉默片刻,才回过味儿来,气呼呼追了上去:“门主才不是什么祸害!”
五人再次前行,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前方一枝梅探路的一枝梅忽然停住身形,低声呼道:“快过来看看。”
众人神色一紧,立即同时上前观望,顿时一惊。
只见火光穿过甬道透出,洒在尽头一间宽敞大厅之内。
只是这大厅却没有地面,只留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穴,黑森可怖。
金虔圆瞪细眼四下一扫,不禁惊呼道:“白五爷!这、这不是……”
“怎么又到了这个鬼地方?”白玉堂眉头蹙成一个疙瘩。
展昭身形一颤,骤然望向白、金二人:“此处是何处?”
清朗嗓音中已隐隐透出颤意。
白玉堂看了一眼展昭,皱眉道:“是江春南诱五爷和小金子入铜网阵的陷阱机关大厅。”
一枝梅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说,就算选了不同的通道,最终的结点仍是这座大厅啊……”
“看来这便是温文设的第一道活机关了。”白玉堂微微眯起桃花眼。
展昭一旁静静侧听,一双黑眸凛凛扫过幽暗大厅,慢慢捏紧手指。
“可江春南都死了,这机关还能不能开啊?”房书安探头探脑道。
“咱若是没记错的话,那江春南当时开启机关是用头撞击地板……”金虔看了一眼已经塌陷成一个深坑的地面十分无语。
喂喂,现在连地面都没了,咋整?
“不!此处是一个连环陷阱,第一重机关是九阙玄音笼,第二重才是江春南开启的地板机关。”白玉堂定声道,“只是那江春南开启的是死门……”
“也就是说——”一枝梅环顾光洁墙壁,眯起凤眼,“这八面墙壁中或许有开启活门的机关?”
白玉堂慢慢点了点头。
“反正那一扇墙是死门!”金虔一指甬道左侧倒数第二面墙壁,一脸晦气道,“上次就是进了那里的暗道,结果差点……”
半句话一出口,金虔只觉后脖一冷,立时条件反射闭嘴。
一道若有若无的寒气在甬道内淡淡弥散。
金虔眯起细眼,瑟瑟望向身后的白玉堂。
白玉堂一脸“你就不能少说两句的”的便秘表情回瞪金虔。
金虔脸皮皱了皱,目光又一点一点旁移向另一边异常沉默的御前护卫。
幽暗通道之内,火光苍白,无声摇曳。
一袭红影如松笔直,静静站立一旁,一双眸子定定望向自己和白玉堂,漆黑瞳孔中,是浓稠如墨的痛色。
金虔和白玉堂同时头皮一麻,不知为何竟好似同被镇住了心魂一般,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阿嚏!阿嚏!”房书安鼻涕胡了一脸,满面惊恐四望,“俺的乖乖啊,这冲霄楼里到底设了啥机关,冻死个人……”
一只手闪电般探出捂住某鬼的大嘴巴,大脑袋鬼被天下第一神偷拖到了一旁。
一瞬间的沉寂。
“咳,猫儿,事过情迁,你莫放在心上。”白玉堂声音干巴巴。
“是、是啊……展大人,属下和白五爷这不是活蹦乱跳好好的嘛……”金虔嗓音巴巴干。
展昭定定看着二人半晌,才慢慢垂下眼睫,轻声道:“展某知道,展某只是,见到此地……心中……”说着,微微呼出一口气,温热白气在幽暗甬道内冉冉散开,“你二人能活着,甚好。”
说到这,红衣护卫轻轻绽出笑意,抬眼看向二人。
春风一笑,意浓心醉,一笑迷眼,再笑迷心。
金虔抓着头发,悄悄移开目光。
白玉堂忙垂眼,默默摸着鼻子。
二人皆是面皮有些发烧,幸是光线昏暗,看不真切,总算没被展昭看出破绽。
本应是好端端的一间阴森机关厅室,如今气氛却被这三人害的变得有些诡异粉红。
“嗯咳!”围观的某天下第一神偷终于忍不住干咳了一声。
展昭长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