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之余,都直直看向蒋平,满面期待。
“五弟七岁之时,曾有三个少年为了博取五弟欢心,大打出手,所以五弟小时就被誉为红颜祸水。而在五弟十岁之时……”蒋平嘴角微勾,“曾有人向五弟提亲——”
“什么?!”金虔惊叫一声。
再看众人,一半不知情的满面惊奇,一半早已知情的忍俊不禁,还有一人,面红耳赤,窘迫万分,早已失了天下第一庄少庄主的风范,手足无措向蒋平抱拳作揖:“四哥、四哥,口下留情!”
竟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裴慕文。
“啊呀!大丈夫敢做刚当,有啥不敢说的!”
裴天澜哈哈一笑,猛一拍自己儿子的后背,“那时老汉我也觉得小五这小姑娘虽然性格泼辣了些,但武功好,人漂亮,和慕文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况且还有个很好的干娘,一高兴就去提亲了,谁曾想,小五居然是个男娃,闹了一场乌龙,哈哈哈哈哈——”
“你还说!都是你这个老不正经的瞎起哄!”江宁婆婆一巴掌拍在了裴天澜的脑门上。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都怪我。”裴天澜笑得很是荡漾。
一瞬间的宁静之后,众人狂笑之声轰然骤起,直震九霄。
“哈哈哈哈,原来陷空岛和天下第一庄差点就成了亲家啊!”
“难怪五弟一见裴少庄主就炸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哎呦我的天哪,笑死人了!”
一片哄笑声中,裴慕文满面通红,稳重尽丧,频频擦汗。
被徐庆放开的白玉堂简直好似煮熟的螃蟹,从头红到脚,呲牙咧嘴,恼羞成怒。环视一周乐不可支的众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无奈其中四个是自己的结拜哥哥,两个是长辈,一个是钦差,还有艾虎、丁氏兄弟,就算自己骂了也定然不理——
白玉堂红脸一抽,直直瞪向而某位唇角微勾的某护卫:“臭猫,不许笑!”
展昭点头:“好,展某不笑。”
可那唇角笑意,分明加深了三分。
霎时,春风和煦,醉意无边。
白玉堂俊脸不禁又热了几分,猛一扭脸,瞪着罪魁祸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小金子!你若是敢笑——”
白玉堂愣住了。
因为金虔没笑。
不但没笑,反而有点——惊恐……
没错,此时金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天哪!!
咱虽然早料到白耗子和裴少之间有八卦,但是!但是!
太过分了!
怎么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呢!
咱的预感果然没错!
这裴少庄主就是展大人最大的轻敌,是展大人的绊脚石拦路虎,不行!必须要速速远离此人!
想到这,金虔豁然肃整面色,上前一步,郑重抱拳道:“颜大人,时辰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早早上路!”
“上路!速速上路!”白玉堂豁然回神,高喝一声,一个利落翻身上马,白衣白马融为一体,一骑绝尘,落荒而逃。
众人看着白玉堂荡起的一屁股烟尘,又是一阵大笑,许久,这才忍下笑意,与颜查散一行一一告别。
待钦差一行离去,众人才恢复了正常。
“老四啊,你知道奶娃子最爱脸面,为何要将这些陈年旧事说了出来?”江宁婆婆双目闪闪,望着蒋平。
蒋平微微一笑:“如今大战在即,蒋某不想五弟与裴少庄主之间因为幼时一点误会有所隔阂,误了大事。”
“四弟,你想太多了吧。依我看,五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还是将裴少庄主当做兄长一般的。”韩彰笑道。
“没错,五弟在擂战之时舍身相救,裴某铭记于心。”裴慕文面色还是有些发红,但神色总算恢复了镇定。
“那是自然。”蒋平点点头,看向白玉堂离去方向,面色渐凝,喃喃自语道,“蒋某只是适才突然觉得,和五弟能这般调笑的日子不多了……”
“老四,你说啥?”
“无事,或许只是人老了,爱胡思乱想罢了……”
“五爷我一世英名!一世英名!就毁在小金子你手里了!”马背上俊美如画的白衣侠客此时指着马车上的细瘦少年,怒发冲冠,怒不可抑。
“白五爷放心,咱自有办法将此事扼杀在摇篮里!”金虔咬牙切齿,信誓旦旦。
姓裴的,就算你是高富帅,咱也要誓死保护展大人的心上人。
你休想碰白耗子一根手指头!
白玉堂闻言不由怒气散去大半,看着金虔一脸愤然的表情,怔了怔:“小金子?你怎么——”
“白五爷,这等儿时糗事,不必放在心上!”金虔猛然抬头,直直望着白玉堂道,“现在、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细眼中莹莹水光如波,倒映碧空白云,看得白玉堂心头一跳。
“小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