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豆腐手劈石板!”房书安双手叉腰道。
“隔豆腐……手劈石板……”徐庆愣了愣。
“没错,谁能豆腐上将石板劈成两半,还能保证豆腐完好无损,就算谁赢!”房书安得意道,“来,你随便挑一块!”
“怎么可能?!”东彩台上众人已经喊出声。
“除非内力登峰造极……可有如此功力者,江湖上不出两人!”裴天澜惊道,“就算是老汉我,怕是也做不到啊!”
“或是有隔山打牛的功夫……”蒋平皱眉,“但这种功夫已失传多年……”
“诶?原来江湖上没这种功夫吗?”金虔诧异。
原来武侠小说上是骗人的啊?!
“我才不信那丑鬼能有这等功力!”韩彰咬牙。
“定是虚张声势!”白玉堂定言。
其余众人纷纷点头。
而展昭却是微微皱眉,望向金虔,低声道:“金虔,你可有能令石板……”
话刚出口,就听场上轰一声巨响,竟是那徐庆已经挥掌劈下,待烟尘散去,那石板已然碎成石渣,而那豆腐,自然也成了豆腐渣。
虽然早已料到结果,但众人仍是十分惋惜。
“你来!”徐庆阴沉着脸,一指房书安。
房书安嘿嘿一笑,上前一步,挽起袖子,紧了紧腰带,又用手捋了捋头顶的冲天髻,双手在豆腐旁边比划了半天,才蹲下马步,往手掌里吐了两口口水,搓了搓,吸气、屏息,缓缓抬起手掌,猝然劈下——
然后竟在距豆腐一张土豆皮的距离之时,硬生生停住。
那块雪白的嫩豆腐被掌风吹得微微颤了几颤,然后,就听咔吧一声,豆腐下的石板竟犹如纸板一般断成了两截。
整个擂场霎时一片死寂。
直到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甄庄主!麒麟门此局又胜了!”
正是一脸招人愤恨邪笑的黑妖狐智化。
“且慢!”甄长庭起身,向智化一抱拳,“甄某需检查石板。”
智化挑眉:“请便。”
甄长庭刚要走下彩台,展昭突然起身,道:
“甄庄主,展某与你一同前去。”
说着,眼角余光一扫金虔。
金虔立即心领神会,立即起身道:“咱也去看看!”
众人皆有些不解,唯有知道金虔身份的颜查散和陷空岛五鼠立时反应过来。
“猫儿、小金子,你们可要看仔细了。”白玉堂郑重道。
展昭、金虔同时点头。
展、金、甄三人起身走下彩台,来到擂场之上。
徐庆还愣愣站在场上,挠着脑壳,一脸不解,看到三人前来,忙迎上前道:“正好,你们也来瞅瞅,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
一旁的房书安一脸不满跳脚抗议道:“呔!明明是你房爷爷的功力深厚!你们这些心胸狭窄的小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惜,甄长庭、展昭、金虔三人完全无视此人,直接开始观察那两块石板。
左边这块,已经被徐庆击得粉碎,就算是有线索,恐怕也早已化成了石灰;而右边这块,尚存完整,甚至连那块豆腐都丝毫未损,而豆腐下的石板,齐齐断成两截,三人定眼看去,但见那断口之处,光滑如镜,甚是诡异。
甄长庭细细看过,又用手指抹过断口,细细辨查,微微皱眉,向展昭和金虔摇了摇头。
展昭撩袍下蹲,凝目查看,也是毫无所得,便令金虔上前。
金虔近前,也与甄长庭一般,捻指细触,凑鼻细闻,均毫无发现,最后,金虔又将那豆腐拿起来仔细研究了一番,也是毫无线索,不由摇头。
暗道:莫不是这大头鬼当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世外高手?!
刚想到这,就见展昭起身,向房书安一抱拳,敬声道:“素闻房兄武艺卓绝,今日一见果然令展某刮目相看,只是展某行走江湖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功夫,不知房兄能否告知展某,此招为何名?”
“嘿嘿,这可是房爷爷我的家传绝技,绝不外传的!”房书安得意地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诀窍?”展昭一双清澈黑眸定定望着房书安,轻轻一笑,犹如春风拂面,花绽映霞。
金虔分明看到那房书安顿时就傻了,连口水都滴了下来,半晌才回过神来,匆忙抹了抹嘴角,蝌蚪眼不安四下乱转了几圈,又摆出一副理所应当模样道:“没、没有诀窍,这、这是房爷爷的真功夫、真本事!”
“展某受教。”展昭颔首,抱拳施礼,示意甄、金二人离开。
待三人返回彩台落座,众人皆迫不及待围了上来,追问道。
“如何?”
甄长庭摇头:“甄某看不出端倪。”
金虔同摇头:“咱也看不出问题。”
展昭沉声:“那石板并非是房书安用内功劈断,而是其中有诈。”
众人皆齐齐望向展昭。
“猫儿,你可有凭据?”白玉堂挑眉问道。
“并无实证。” 展昭轻叹一口气,“只是那房书安回话之时,眸光不定,瞳孔微缩,神色隐隐含慌乱之色,显然是口出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