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文摇头:“若是他有伤在身,裴某定不会命他上擂……”
“等等!什么味儿?好香啊……”金虔突然吸着鼻子冒出一句,“好像是桃花香味?诶?又不是春天,怎么会有……”
裴慕文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怎么会有桃花香气?!”
“桃花香又如何?”白玉堂圆瞪桃花眼问道。
裴慕文紧蹙双眉,道:“诸位有所不知,裴风有一怪病,凡闻到桃花香气,便会浑身发痒,口鼻发堵,发作厉害之时,甚至会晕厥……”
桃花香气过敏?!金虔瞪眼。
众人也是十分惊讶。
而众人中最惊诧之人竟是甄长庭:“裴风有此等怪病,甄某居然从未听说过!”
“此事攸关裴风性命,也仅有裴某、和裴风的三位结拜兄弟知道,甚至连我爹都不知道……”裴慕文叹气道。
“难道是有人利用这一点……”丁兆蕙瞪眼,四下观望,可刚看到西面彩台,就已勃然大怒,“黑狐狸精,果然是你!”
众人顺着丁兆蕙目光望去,但见智化唇角挂笑,手中悠然甩着一张丝帕,那丝帕随风而动,摇曳飘动,颇具风情,而在缓缓摇动之间,不难看到那丝帕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
“诸位觉得在下这熏了整整三日桃花香粉的香帕如何?”智化笑吟吟问道,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火折子,就在众人眼前将那丝帕点燃,毁尸灭迹。
众人顿时怒火冲天,韩彰、丁兆蕙、白玉堂眼看就要破口大骂。
“诸位还是省些力气看看场上的胜负吧!”智化又闲闲道出一句。
众人立时一惊,注意力这才转向擂场之上。
但见南海四魔浑身浴血,气喘吁吁,连站着都十分勉强,显然适才只攻不守的打法是损人不利己;再看裴庄四影卫这边,裴风手臂血流不止,脸色青白相加,呼吸急促,双眼赤红,被三位兄弟护在中央,自然也无法再战。
“甄庄主,此局,谁胜谁负?”智化提声问道。
甄长乐黑着脸,慢慢起身,定定望着场上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开局之时,南海四魔定下规矩,能破阵者为胜。此刻,南海四魔的五行缺一阵被破,裴家四士的四象阵也被破,且双方皆无力再战,所以此局是——平局!”
此判定一出,东彩台虽然人人皆知是智化耍阴招,却因证据被毁无法发作,只能暗暗饮恨;而西彩台那边,智化一脸满意,轻笑点头道:“平局、甚好!”
这句话,为第一战局画下了一个郁闷的句号。
第一场战平,实在是众人始料未及。
裴慕文立即命下属将裴风送回内庄进行医治,而南海四魔那边,似乎也配备了随团大夫,就见一个身披长斗篷之人在南海四魔身上捣鼓了几下,那南海四魔的血便止住,随后便被抬出了庄院。
善后工作处理完毕,众人振奋精神,准备迎接第二战。
“首日擂战,第二局,开!”甄长庭提声宣布。
东彩台众人屏息凝视,看对方会派何人登场。
但见智化长叹一口气,提声道:“本以为南海四魔此战定能旗开得胜,岂料……唉……”说着,朝身后摆了摆手,“老房,你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得令!”就见一人身披斗篷,蹭一下窜到了彩台栏杆边,状似要学南海四魔一般从彩台上跃下,可不知为何,趴在那看了半晌,又慢吞吞退了回去,然后竟是从彩台楼梯登登登冲下,跑进擂场,璞啦啦把斗篷扯掉,叉腰大喊道:“呔!房爷爷来会会你们!”
众人定眼一看,霎时瞠目。
但见此人,一身粗布短靠,脚穿薄底快靴,斜垮了一个软皮刀袋,五短身材又矮又搓,皮肤又黑又糙,溜肩膀,水蛇腰,脖子细的宛若擀面杖,脑袋圆的像个大倭瓜,整个脑袋瓜子上只有头顶有一小撮头发,用红头绳扎了一个又细又高的冲天鬏;往脸上看,卧蚕眉、蝌蚪眼,塌鼻梁,宽嘴丫,整个人仅有一词可表:丑破天际。
喂喂!这只又是个什么鬼?!
难道那黑妖狐智化在开场前说麒麟门的门人相貌丑陋不堪入目,不是说笑而是实话实说?!
话说按这风格路数比下去,这场擂台战岂不是丑人大乱战?!
金虔顿时就震惊了。
最更神奇的是,此人一出场,众人皆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沉默状态。
待金虔走了一圈神回来,才发现周遭气氛有些诡异。
莫不是这丑鬼其实是个人不可貌相的高手?
想到这,金虔不禁开口问道:
“这位高人是谁?”
“屁高人!”韩彰咬牙打破沉寂。
“不是俺眼花吧,这不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吗?!”艾虎倒吸一口凉气道。
啧啧!还真是只鬼啊!叫什么?细脖大头鬼?!哎呦喂,这外号起得倒是十分形象贴切啊!
金虔眨了眨眼:“艾兄你也认识此人?”
“交过一次手。”艾虎点头。
“身手如何?”
艾虎沉默片刻:“俺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人。”
金虔惊奇:“功夫很厉害?”
“从头到尾,他那张嘴皮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