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姑娘又开始七嘴八舌议论。
领队女子一脸喜色,点了点头,又抬臂猛击双掌,清脆掌声远传庭院内外。
众人只见院外呼呼啦啦又飞来一顶纯白罩纱小轿,轻飘飘落在凉亭之外。
“公子,请!”领队女子朝展昭一抱拳,朝周遭数名女子打了个眼色,众女子立即分出两人上前,一边一个将展昭架起,步履轻盈来到轿前,将展昭送入轿中,又有四名女子出队,抬起纱轿,一点脚尖,轻摇腰肢,呼啦啦飘出院外。
领地女子压后,又朝众人彬彬有礼作揖道:“明日戌时,归望阁自会送这位公子归来。”
说罢,也飞出了庭院。
院内众人僵硬如石,只能大眼瞪小眼。
突然,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巨响,紧接着,灰头土脸的白玉堂步履蹒跚跑了过来,急声问道:“还有谁能动?”
众人沉默,僵硬……
“该死!”白玉堂一抹脸上的灰,跌跌撞撞冲到门口,一拉门,追了出去。
留一众人士心中惊疑难抑:
人人都称锦毛鼠白玉堂轻功绝世,怎么今日一见,竟连江湖三流角色都不如?
莫说不如江湖三流角色,这时的白玉堂,内功尽散,手脚虚软,怕是连一个身体健壮的普通人都比不上。
幸是随着那一众女子行得远了,那股诡异香气渐渐消散,白玉堂才逐渐恢复了几分力气,内功也复原了三分,竭尽全力之下总算能勉勉强强跟在白衣女子身后,顺便还不忘沿途留下标记。
再看那队女子,抬着展昭,一路谈笑风声,步履轻盈,穿过春桥镇街道,直出镇外,又行了半个时辰,入了一片竹林,弯弯绕绕又走了半个时辰,最后竟进了一栋竹楼。
待那众女子入楼合门,白玉堂才谨慎摸索上前,细细观望。
但见这竹楼有上下三层,绿檐挂月,窗口密排,竹墙高耸,颇为气派,门梁之上挂一横匾,上书四个大字“众望所归”。
夜深月高,竹林寂静,偶有阵阵夜风吹隙而过,竹叶摇曳,光影更迭,只有这座黑森森的庞大竹楼突兀屹立此处,更添阴森。
而在那竹楼三层之处,窗内隐现灯光,侧耳细听,隐有丝竹歌语之声飘出,回荡在这袅无人烟竹林深处,诡异非常。
白玉堂站在竹楼之下,内功仅有三成,轻功几乎无法施展,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
“臭猫,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抬头瞅了一眼透出灯光的窗口,白玉堂捏了捏拳,又瞪着两眼回头观望半晌,狠一跺脚,“这帮官差衙役怎么如此没用,为何这许久还未跟上来?!”足下疾走数步,猝然停住:“不行,不能等了,免得夜长梦多!”
说到这,白玉堂从腰间拔出画影宝剑,从旁侧砍断一根长竹,又把宝剑绑在腰带之上,拖着竹竿远离竹楼数丈,深吸一口气,手持竹竿疾步狂奔,在距离竹楼半丈远之时,猛然将手里的竹竿插入地表,趁着竹竿一停一弯一弹的惯性巧劲,顺势弹上半空,身形腾空转了几个圈,总算是有惊无险落在了竹楼三层外屋檐之上。
这一番动作,干净利落,姿态优美,若是金虔在,定要鼓掌高呼:奥运选手撑杆跳高啊!
白玉堂刚一跳上竹楼屋檐,就觉一股香气窜入鼻腔,顿时手脚一软,忙一个扑身贴倒,好似一个大壁虎一般紧紧贴在屋顶,才免去从屋顶跌落的厄运。
“好厉害的迷香!”白玉堂眉头紧锁,暗道不妙。
身处屋外的自己尚且如此,那被困在屋内的展昭岂不是更糟!
就如证实白玉堂猜测一般,楼内混着乐音,传出阵阵女子娇笑。
“哎呦,你看这公子的皮肤,就好像美玉一样。”
“瞧这公子的眼睛,比星星还好看呢!”
“这公子的腰身,真是、真是……”
白玉堂顿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以前在风月场所见到的那些少儿不宜的场景唰得一下都涌了上来,只不过主角换成了某只御猫和一众猥亵女子。
“糟……”白玉堂心脏剧抽,如遭火焚,也顾不得什么计策计划,身形一翻就滑下屋檐,冲着窗栏飞出一脚,闯身而入,口中提声高喝:“展昭,我来救你!”
窗扇破裂,白玉堂飞身入内,旋落下坠,眼前豁然明亮,浓郁香气瞬间涌入鼻腔,令白玉堂一阵眩晕,顿时身体不受所控,吧唧一下跌落地面,噗一下激起一股灰尘,也激起一阵女子惊呼。
白玉堂在灰尘中费力睁眼,使劲儿摇了摇头,略一定神,环顾四望,但见这竹楼之内,灯火通明,梁挂白纱,唯美飘逸,好似梦境一般,而自己恰好跌在大厅正中一座高台之上。
“白兄……”
背后传来展昭哀怨叹息。
“猫儿!”白玉堂急忙扭头,刚要撂两句英雄救美的场面话,可眼前的景象却让白玉堂顿时呆立当场。
只见展昭正孤零零端正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之上,左手边摆着一张香案,上面瓜果点心一应俱全,明显是高级贵宾待遇,根本不是白玉堂所想的“羊入虎口、群狼围攻”的惊险场景。
“这是怎么回事?”白玉堂愣愣开口。
“呀,又来了一位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