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和江春南是一伙的!”一枝梅立即补上一句。
“什么?!”丁氏双侠诧异非常。
展昭神色一变,身形一动,瞬间挡到金虔身侧。
白玉堂脚下踉跄几步,来到金虔身侧,低声问道:
“小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虔双手紧紧攥住药袋,吸了一口气道:“这说起来话可就长了,就算编成三段评书也不一定能说明白。”
“长话短说!”白玉堂一敲金虔脑门。
“冰姬刚刚从江春南的上司沦落为江春南的阶下囚。”金虔言简意赅。
白玉堂脸皮一抽:“这没头没尾的也太短了吧。”
“冰姬姑娘好大的本事,竟能这么快就脱身,不知此时前来,意欲何为?”一枝梅提声问道。
冰姬美眸一暗,微微屈膝,作揖道:“冰姬并无恶意,只是想带几位离开此处。”
一枝梅摇头:“你与那江春男同是一路人,此时如此说,你以为我们会信你?”
冰姬抬眼,轻声道:“刚刚你们也看到了,如今冰姬众叛亲离,已无生还之路,冰姬已是心如死灰,只求能以累累罪孽之身赎罪而已。”
“我们信不过你!”丁月华提声道。
冰姬抬眼,失去光彩的美眸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定到了展昭身上。
“展大人,冰姬自知罪孽深重,但冰姬绝不会再骗展大人半字!冰姬只是想帮你们平安脱身!”
“猫儿,你可不能信她!”白玉堂在展昭耳边小声嘀咕。
“南侠,这女人可不简单!”一枝梅叮嘱,“刚刚还被江春南囚禁,不过片刻,就能全身而退,还偏偏在江春南被俘之后现身,怕是其中有诈!”
“展昭,你可别一见美女就心软啊。”丁月华道。
“展大人,三思。”丁氏双侠同声道。
展昭紧蹙剑眉,定定望着冰姬半晌,黑烁眸子又移向了金虔。
“金校尉,你如何想?”
“诶?咱?”金虔眉头团成两条蚯蚓,瞅瞅冰姬,又望望众人,眨巴眨巴眼皮,小心翼翼望了展昭一眼,“这个,属下倒是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说……”
“有话直说。”
金虔望了望众人,抬手将几人都招呼道自己身侧围成一圈,清了清嗓子,压低声线:“属下根据刚刚江春南的行为举止,以及他与冰姬多次对话内容,再加上冰姬之前的一言一行,进行了缜密精确的分析,得出了一个不得了的结论!”
众人皆神色凝重目不转睛望着金虔。
“就是——”金虔圆瞪细眼,竖起一根手指,煞有介事道,“冰姬喜欢展大人!”
……
洞厅内一片死寂。
“咳,的确是一个不得了的结论。”丁兆兰干咳一声道。
丁兆惠转身,肩膀隐隐抽动。
“金兄……”一枝梅扶额。
“金虔……”丁月华摇头。
“哦~~”白玉堂一脸调侃望向展昭。
展昭额头青筋隐隐抽动:“金!虔!”
“就是、那个,哎呀……”金虔瞪着细眼,抹着头上的冷汗道,“若是冰姬喜欢展大人的话,那此时冒出来才合情合理啊……”
“金虔你的意思是……”丁月华灵机一动,“冰姬或许不会救别人,但一定会救展昭?”
“这只是咱的推测,仅供参考啊!”金虔干笑道。
几位男士对视一眼,不可置否,又将目光移向展昭。
展昭神色轻动,黑眸灼灼,定然望向冰姬。
冰姬表情郑重,美眸隐光,盈盈回望。
寂寂咫尺遥望,怜影凄惶天涯。
片刻,展昭收回目光,沉声问道:“冰姬姑娘,你刚刚说若是让江春南带路,我等定会葬身此地,这是为何?”
冰姬眸光一闪,抿唇回道:“此洞穴内的阵法,乃是一高人所设,阵内奥妙无穷,处处杀机,暗器、毒瘴、陷阱比比皆是,若是江春南有心,只需在带路之时触动几个机关,便可杀人于无形,而他却可以全身而退,不伤分毫。”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冰姬,你莫要信口雌黄,你心里存的什么龌龊心思,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江春南嘶声大喝,目赤如火,“展昭,这个女人心若蛇蝎,歹毒非常,她自陈州开始就步步谋营,欲杀你们而后快,此时又口蜜腹剑,想要骗你们进入陷阱,你们千万不能信她!”
众人闻言,神色又是一变,望向冰姬的目光中,又隐带疑色。
冰姬猛一抬头,沉暗美眸中划过一丝水光,朗声道:“若是展大人信不过冰姬,尽可让金校尉挑选最毒的毒药让我服下!”
满洞寂静。
众人瞅一眼冰姬,再望一眼江春南,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金虔。
金虔手指捏紧药袋,踌躇半晌,才凑到展昭身侧,掏出一个绿色药丸,低声道:“展大人,要不试试这颗三尸脑神丹……”
修长手指压下金虔的药丸:“不必。”
只见展昭抬眼望向冰姬,眸清目朗,俊颜如月,抬臂一抱拳:“冰姬姑娘,展某信你。”
“哎?”众